“哼!”两人对视一眼,用力哼了一声用力转过头去,索性眼不见为净。
两人这模样跟幼稚园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阴灼华扶额叹息,实在是不想理会欠揍的蔚煷,每次主动挑衅的都是他,非要作死去挑衅。
“山君?”钟澜看她脸色难看,关心地询问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她纯粹就是被这货给闹的!
她一开始接手妖皇那个位置,经常受到各方挑衅,内里的暴虐有了释放的途径,那时候很享受打架带来的快乐。
但她怎么都没想不到的是有人会比自己更上瘾!
被揍了一次又一次,在受伤痊愈后又卷土重来,根本不怕死的那种。
她记得伤得最重的那次,他伤到了元婴,闭关修养了一年多,结果一出关就冲到妖皇殿找自己陪他打架……
呵,阴灼华那时候才知道这家伙是妖族出了名的“缠人”,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对手,几乎就会一直去找人干架,据说这就是他增强修为的方式。
她万万没想到到的是过了那么多年,他没死就算了,还找来了!
想到隔几天就被叫山门的处境,阴灼华的头忍不住隐隐作痛。
工地食堂的凉亭内,钟澜为榕夏两人细心的上药,令他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很暴力的男人居然会有礼貌的和自己道谢,跟他给人粗鲁无礼的形象完全不同。
战战兢兢的毕骛远给几人上了点零嘴,不小心觑到旁边的蔚煷,见他咧着森森白牙,突然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往后倒去。
蔚煷抬手虚扶他一把,待毕骛远站稳,注意力来到了阴灼华身上。
毕骛远看着这个少年,能在关键时刻伸出手帮一把,这样的人兴许也不是什么坏人。
蔚煷不知道自己在别人里的形象被拉高了一大截,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小零嘴上。
酥脆的芝麻酥满口喷香,旁边卤香味十足的牛肉也很不错,甜腻的蜜三刀,一桌子咸甜尽有,准备的倒也充分。
蔚煷嚼着芝麻酥,环顾了一下四周,尽管草棚子简陋,但坐在棚子里清风徐徐,附近种着的花朵竞相开放,品种多样花香在鼻尖萦绕,雅致但不浓烈,让人很容易就放松下来。
角落里相对的木墩上,质朴的茶具摆放整齐,一条小蛇盘在一旁观赏的博古架上,悠然自得的呼呼大睡。
蔚煷不禁感叹,妖皇就是妖皇,不管在哪里生活品质那是一点不减。
阴灼华看他安静吃零食的样子,若不是熟悉他的本性,旁人都要误以为他性格乖顺了。
还真别说,要是蔚煷不开口,那张娃娃脸倒是挺能唬人的。
打架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发现了一件事不管是榕夏还是蔚煷,修为境界悬崖式滑落,之前遇到的晁炎也是,这难道也是末法时代留下的后遗症吗?
“诶,这垃圾东西怎么在你这?亏得晁炎还为了它特意找我打了一架,结果东西跑到了你这里,真是活该呀,哈哈哈。”无意中瞥见桌上封印书的蔚煷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榕夏和阴灼华不着痕迹对视一眼,涉及到晁炎,她们总觉得这件看似很简单的事不会那么简单。
榕夏立即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蔚煷看她们一脸严肃,迟钝如他回想了一下,忽然觉得当时晁炎的出现似乎有那么些违和?
他现在的主业是个乐队主唱,他清醒的时候是在深山老林里,自己的窝早就不见了,灵气稀薄的土地让他十分不适应。
当他了解道到如今这个时代只剩下人族的时候,马上装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成功被路过的星探发掘,去当了乐队的主唱。
他也是那时候发现信仰之力竟然能和灵气一样被身体吸收,这让本来只打算混日子的蔚煷,不得不开始拼搏。
他运气好,靠着他这把嗓子,还真就把乐队推上了一线的位置。
随着知名度的推广,身在暗处的妖认出来之后便来投靠他,看在同是妖族的份上,蔚煷没有拒绝,带着一众小弟兢兢业业在娱乐圈里打工……
这本封印书就是前段时间一个小弟想献给他的,而晁炎不知道哪里得知的消息,一直说那本书是他的,被蔚煷的小弟给抢了,于是便找来跟他打了一架。
蔚煷也是从晁炎口中无意中得知了冥月妖皇在世的消息,对他而言没什么比心心念念挂记的对手还活着这个消息更振奋人心的了。
于是他开始疯狂的寻找蔚煷,这次晁炎又非常好心地给自己推荐了一个视频,从视频里看见了阴灼华的身影,让蔚煷欣喜若狂。
当下抛下一切便迅速跑到了视频的小镇,没想到还真的让他从人族的身上闻到了冥月妖皇的气味。
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榕夏咬唇冷笑一下,咒骂道:“就知道那条死鱼不会那么好心,借着封印书的事透露你的存在,好让蔚煷找来,哪里是什么好心,分明就是算计好的!”
不管怎么样,晁炎的目的达到了,让阴灼华头疼的人,蔚煷就是其中一个!
蔚煷似乎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但也没有像榕夏这般生气。
他对晁炎并不熟,不像榕夏那边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总觉得这家伙笑容很假,不是一个可深交的人。
果然久不见的同事当真不能信,一个不注意就被算计了,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本垃圾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再看这本书上溢出的魔气,蔚煷反感的丢去一朵火苗。
伴随着惊恐的嘶鸣,黑色的封印书在湛蓝的火焰中迅速化为一抹烟雾,转眼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一动作让钟澜等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自阴灼华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厉害的灵火。
这位娃娃脸的虎妖,真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啊。
钟澜等人思考过后,态度也变得严谨不少。
说完自己的经历,蔚煷挠挠头感觉什么不对劲,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阴灼华,突然问:“不是说你被清澜真君封印了吗,你好好的,那那位清澜真君呢?”
他记得冥月和那位清澜真君交情不错,他看那位清澜真君比看冥月的未婚夫乘华真君顺眼。
榕夏闻言抬头看着他,责怪他哪壶不该提哪壶。
莫名感到心虚的蔚煷,呐呐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阴灼华垂着眼眸,声音略微惆怅:“他,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