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一会跟他谈谈,此次进京如果被我二弟知晓,那你也会有危险,见过皇上后,我们便分开行动吧”
“我可是唯一女官,我看我进京谁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刺杀我,倒是你,跟我在身边安全一些”
“不行...我不能让你犯险!”
“就这么决定了”
楚凝烟恢复脸上往日的表情,出了后院找到长生。
“长生,这次就留着你看家了,家里也没什么别的事,守好房子,将鸡和马喂好”
“是,夫人”
“会做饭吗?”
“我会”
“太好了,比你师父有用多了”
说罢,楚凝烟笑着看向许彦章。
许彦章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扶额苦笑。
他带着长生走到一旁,或许这是他们最后几日相处了。
楚凝烟将商业街的图纸全部交予刘匠人,等她回来后再开业。
等了足足三日,楚凝烟终于等到了宋酌清宋思渺回家。
在听说过楚凝烟要去京城后,他们也没表示震惊。
毕竟也当官了,进京再正常不过了。
“你们怎么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亏我还等了几日跟你们道别。
酌清也就算了,渺渺怎么也不跟我撒娇了”
“娘亲,您又不是去京城不回来了”
“娘,我们会想你的”
“这倒是实话啦,我再怎么出去也会回小渔村的。
不过这次去京城可比去扬州要久一些,你们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娘亲”
“娘,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明日我就出发了”
楚凝烟在与宋酌清宋思渺没那么伤感的道别后。
她带上现有自己所研究的全部资料,做足了准备。
毕竟是第一次面圣,官服官印什么的楚凝烟也一并带上,以防万一。
同样的还有两位令史,他们在小渔村的几个月来,也写了不少东西。
令史将停在村口许久的马车拉回。
这马车还是他们来小渔村时从京城来的,来这宋老伯照看了许久。
现在都养壮了。
楚凝烟一行人准备好后,她叫上宋高玉出发了。
既然决定了要做水车,楚凝烟从上车后也没闲着。
开始画出水车的样式,这样能节约不少时间。
一路上都无心欣赏风景。
进京路程遥远,中途歇了好几个客栈,越往北走,这边的建筑确实是要好上许多。
“三婶,我们真的要去见皇上吗?
“怎么了?”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嗐,连我都觉得不真实,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凝烟也没见过皇上啊,她心里也没底呢。
经历了十天左右的长途跋涉,终于进了京城。
楚凝烟下了马车,没有见到京城的震惊感,只觉得腰酸背痛。
刚到京城许彦章便开始将脸遮起来。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没想到却被掌柜认了出来。
“难道您是,楚孺人?!”
“好家伙,我不是刚进京吗?”
随之而来的则是拜见。
楚凝烟赶紧让他们起来,她还没习惯走到哪跪拜到哪儿的场合。
“孺人不必惊讶,京城开铺子的,定是要学会察言观色。
要知道来者是否为达官贵人,不能失了礼数,京城贵人多,如若冲突了,那便麻烦了。
孺人腰牌挂着他们并不难猜”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们的专业点赞,还是该觉得京城的百姓生活的小心翼翼。
楚凝烟在来时的路上,一路路过胭脂店,让叶幽雪去买上些胭脂。
在楚凝烟看来化淡妆见人也是一种礼仪。
进了客栈,楚凝烟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化妆。
除了口红,楚凝烟真是哪哪都用不顺手。
这镜子也是,根本看不清细节,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化了个现代淡妆。
“夫人真好看!小雪还从未见过夫人上妆”
“就是这胭脂并不好用”
楚凝烟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下倒是有些现代时的影子了,要是能将头发卷成大波浪就好了。
她出门的瞬间,便感受到不少目光向她看来。
“你们看着我干嘛?”
倒是许彦章最先回过神来。
“只是没见过你上妆,不怎么习惯”
“平日在小渔村懒得化啦,我也不想麻烦小雪”
“三婶哪样都是好看的”
“还是小孩子会说话”
“高玉,小雪,你们在客栈等候,我先进宫与皇上、户部交涉,如若需要高玉你进宫,三婶再带你进去。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去京城转转,买些东西”
“好”
他们的马车刚到城门不远处便被宫门守卫拦下。
两位令史下马车前去交涉。
“原来是温令史和王令史”
“马车上的是楚孺人,下官本次进宫有重要事情回禀”
“难道是?!明白了,劳请孺人下马车盘查”
“侍卫大人说笑了,按理说领头侍卫的官职是正九品,我们也没什么尊卑,反倒是本孺人第一次来不守规矩了”
楚凝烟对领头侍卫微微行礼。
“孺人多礼了”
官兵先是查了她的腰牌真实性,无非就是看看有没有毒,危险的匕首啥的。
许彦章也是摘下脸上的布,御林军自是认得他的,只是没想到他在给楚凝烟驾马车。
“许公子...”
“许公子与我进宫有要事禀告皇上,劳烦侍卫大人通融”
“原来如此”
他们认识许彦章自然也就不会拦着许彦章拿剑。
领头的侍卫让另一号人进去通报。
“宫内不能使用马车,只能放于宫门外”
“可是我与两位令史马车上的东西是要交给皇上的,我们四个人怕是拿不了那么多”
“孺人放心,吾派四人与你们同行”
“有劳了”
没一会里面出来了四个公公。
都是喜闻乐见的给楚凝烟行礼。
楚凝烟将东西交给公公,除了许彦章需要空出手准备随时拔剑外,他们一人拿了好几本书。
“孺人,您交给奴才们吧,咱们还能拿”
“我拿些能减轻你们的负担,一人一些,也不至于太重”
“这,孺人,奴才们惶恐啊”
“孺人就给他们吧,他们在皇宫里哪见过你这样对他们的官,官民有别,更别说宫里的...他们了”
“许公子这话说的没错,奴才们就是给孺人解忧的”
许彦章太理解这些公公们的想法,毕竟他刚到楚凝烟家的时候也是被她的大大咧咧震惊。
就连他自己到了皇宫也得称楚凝烟为孺人。
“奴才们知道孺人是为奴才们好,只是...被别人瞧了去,奴才们怕是要被罚了”
“好吧好吧,真搞不明白明明几个人能一起轻松的走,为什么要一部分人难受”
“孺人在宫里还是小心谨慎些”
楚凝烟对许彦章点点头,比了个ok,终于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