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卫东:“鬼冢一郎。纯正霓虹商人。”
他一点都不担心威廉乔丹查出秦奋进的身份。
因为秦奋进说过,他是顶替一个日本男人身份留在了霓虹。
那个男人是渔民,某次出海死了。
巧的是他和那个人长得还挺像,连血型都一样。
这个霓虹人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父母双亡,连来揭发秦奋进的亲人都没有一个。
所以就算威廉乔丹去查,最多能查出孤苦渔民到了东京,成为黑社会,改名叫“鬼冢一郎”的一部奋斗史。
威廉乔丹点头:“只要靳先生信得过鬼冢先生。我们应该是没问题。靳先生想要银行多少股份。”
靳卫东说:“百分三十。”
威廉乔丹委婉地说:“入股银行,是需要投入跟股份相应数量的资金的。”
你要的股份越多,给的钱越多。
因为等于是你跟别的股东买股票。
而且这个股票还特别值钱。
你张口就要百分之三十,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靳卫东点头:“我知道。好巧,我不缺钱。”
威廉乔丹被他的狂妄刺激得差点掀桌子,深吸一口气把冲动压下去,问:“如果要股东拿出这个股份给你,他们想得到的,就不仅仅是我们前面说的那些了。靳先生能不能具体说说,还能给我们什么呢?”
靳卫东:“未来高品质原钻石的不限量供应,以及在中国大陆未来珠宝销售的合作。”
如果李向阳在这里,又会仰天长叹:又来了又来了,用东家的好处去诱惑西家达成合作,再用自己已经跟西家合作的谎话来诱骗东家同意合作。
玩的一手好“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威廉乔丹沉默了片刻,回答:“我回去问问其他股东的意见。明天给靳先生回复。”
威廉乔丹刚走没过十分钟,祈震霆就打电话问靳卫东有没有时间在楼下喝杯咖啡。
看来祈震霆交代了酒店里的人,把靳卫东每天见的人都报告给他。
靳卫东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不拆穿,只懒洋洋回答:“行。今天我正好有空。”
他换了一身休闲一点的衣服下来。
祈震霆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了。
靳卫东坐下说:“祈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
祈震霆:“其实我一直都想找靳先生谈一谈交易所的事情。只不过靳先生一直很忙。”
不是我一直忙。
而是你一直下不了决心。
今天我跟威廉乔丹提了这个条件以后,你才坐不住了。
因为再等下去,你就真的入不了局了。
靳卫东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嗯,祈先生请说。”
祈震霆:“靳先生上次邀请我一起入局联合交易所,不知道这个邀请现在还有效吗?”
靳卫东:“有效。不过要看祈先生能给我什么助力。”
在我这里,没有人能只分蛋糕不出力。
你也一样。
祈震霆:“靳先生需要我给什么助力呢”
他不会傻到把自己的老本摊出来让靳卫东挑。
最好就是以守为攻,看靳卫东要什么,他能不能给了。
靳卫东摸了摸下巴:“祈先生是‘港城电力’和‘港城燃气’两家公司的大股东,对吧。”
祈震霆在港城能累积那么多资本,是因为拥有这两个关系所有人日常生活的公司。
他在港城说话能这么有分量,也是因为可以用两个公司掐住别人脖子。
谁不听话,分分钟断电断气。就算是黑社会也玩不起。
祈震霆心里一痛,狂怒:他么的,老子最赚钱的生意被你惦记上了。
可是我一直都是通过别人来控制公司,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这样,叫我怎么接招?
可是,我自己来找靳卫东谈,如果不答应,以后没机会。
如果答应,那就等于是在我心尖尖上割肉,把自己的摇钱树分给你。
其实这两家公司压根不用上市,都日进斗金。
之所以当初拿了点皮毛股份出来去交易所交易,不过是为了让“四会”帮他把其他股票抬起来,所以也要拿出点“硬货”帮四会撑场面。
靳卫东说:“其实,我已经悄悄买进了这两家的股份,不需要祈先生转太多股份给我。”
祈震霆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猛然意识到,靳卫东搞那个什么“卫东金融”,让人交易还不用管理费,有一个目的是收集他自己需要的某些股票。
比如他刚才说的这两家公司,可能还有很多他想不到,却被靳卫东盯上的公司。
靳卫东只要吩咐前台,看到这种股票就收,一点也不费精神,还比他自己去“四会”交易节省了手续费和经纪费。
靳卫东又说:“不过我也知道要进入这两家公司,光靠股份是不够的,需要祈先生的推荐和一定的外资背景。”
祈震霆:“我推荐是没问题。可是外资背景,不能仅仅只有霓虹国商人这种。”
你现在能跟发达国家资本扯上关系,不就是通过我和鬼冢一郎吗?
讲实话,就连我都不够格,鬼冢一郎就更入不了这两家公司的法眼了。
靳卫东:“这个我可以解决,祈先生只管帮我向董事会交推荐报告就行。”
祈震霆沉吟了片刻,问:“靳先生想要我怎么写推荐语呢?”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跟条件差太远了。
就算是吹,我也要有东西可以吹。
你厉害,你来教我。
靳卫东对服务生招了招手拿了笔和纸过来写了几条,递给祈震霆:“要点大概是这些,还要烦请祈先生让你的秘书润润色。”
祈震霆扫了一眼那张纸:好家伙,英吉利银行董事、港城五大上市公司董事长和其他两大上市公司的董事。
你还是太谦虚了,你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英吉利女王。
最蛋疼的是,我明知道你在吹牛却还要帮你敲锣打鼓。
靳卫东笑嘻嘻地问:“有这几个要点,祈先生应该很好写推荐语了吧。”
祈震霆咬牙切齿说:“好,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