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才没管她们母子的交锋,朝鲁带着人守着孩子。
美仁守着她。
多尔衮得知宫里的消息,继续拱火。
雪梨自己给孩子取名政熙,取政通人和熙熙向荣之意。
等皇上太后得知也没说什么。
苏麻喇日日跑来看孩子,太后养了月余才精神了。
还是满月宴这对祖孙才见面。
顺治再不喜也不会大庭广众打自己的脸,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嫡长子。
果然,他还是喜欢不起来。
他只以为是他厌恶皇后,所以对孩子也是迁怒。
雪梨才不搭理他,孩子他亲爹日日守着小家伙,她们一家三口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太后就不一样了,看到孩子整个人都精神了。
也就不搭理顺治时不时的抽风和唱反调。
当然,他舞到雪梨面前,雪梨看着他笑得阴恻恻的。
顺治直接把目光移开了。
甚至,对雪梨还和颜悦色了一些,隔十天半个月过来看看政熙。
雪梨有些疑惑,也是后来神魂看到,吴良辅跟顺治说俏皮话。
顺治再不喜,对上婴儿纯净的眼睛心里也蓦得发软。而
因着是自己第一个儿子心里还是隐秘的高兴的。
但又因为蒙古因为额娘,对那个孩子情绪复杂得很。
雪梨觉得他纯纯闲的!
可不是闲的,闲的悲春伤秋。
顺治心情郁郁,一次宴会,看到了一个军官的家眷弱质纤纤,才思敏捷。
最后顺治甩开人独自吹风,又碰到那个女子在对月吟诗。
顺治心下有些惊喜,然后就那么对了下半阙。
两个人你来我往,彼此欣赏。
衬着朦胧的月光,气氛逐渐暧昧!
交流之后,才知道,对方是董鄂氏,一个人妻。
顺治更激动了,一种背德的快感,也许是月色太美,相互约着写信,谈人生谈理想看星星看月亮。
之后顺治对雪梨也不至于吊着脸,对太后也懂事了很多。
大家都以为是顺治成长了。
实则,是大半年的鸿雁传书,顺治是被董鄂氏感化得做了个人!
同年八月,董鄂氏的夫君意外死亡!
董鄂氏回了娘家,八月二十五,董鄂氏进了宫,被封为贤妃!
雪梨依旧淡定。
太后却是气急,多尔衮热心的把皇上强抢臣妻,逼死军官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顺治还没来得及恶心雪梨,就被民间的谩骂气得忙了起来。
雪梨一听,开始写皇上和臣妻的二三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雪梨得意坏了。
安排人开始大量印刷售卖,这波热度,她不蹭都是她没眼光。
顺治安排完事情,正拉着贤妃你侬我侬的时候,突然得知宫外火爆的大作!
气得差点背过去!
继续忙不迭得安排人处理。
可是第一波印刷售书的人都去了南方,传出去的消息就是皇上为了灭口把人杀了。
以至于事情越描越黑,甚至牵扯到了好几位大臣。
对,第二波就是多尔衮盯着鳌拜那这些人宣传的。
目的嘛,就是恶心他们!
别说,即便鳌拜知道事情跟他没关系,可是同僚那眼神还有那亦假亦真的传言。
还是把他恶心够呛。
太后以为顺治会把事情推在董鄂氏身上,结果顺治只是少见了她几次,依然盛宠董鄂氏。
甚至太后还收到消息,顺治想给董鄂氏晋位。
太后被这么三番五次气够呛,也就是看到政熙心情才好点儿。
当然,也是因着身体不虞,把宫务交还给了雪梨,起码是明面上。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雪梨出面压制董鄂氏甚至杀了董鄂氏。
雪梨眼神有点懵,还是点了头。
因着大权在握。
一日后宫的莺莺燕燕们给雪梨请安,这会儿别说蒙古嫔妃,就是满汉的后妃都已经许久没见皇帝了。
也是看了彤史才知道,顺治这会儿近乎独宠董鄂氏。
雪梨看完,带着人给太后请安。
“皇额娘,很多妹妹远道而来,很多都未曾得见圣颜,儿媳想着,不若效仿先帝,出嫁一些妹妹或者送还娘家,总好过老死宫中!”
雪梨认真得盯着太后。
太后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她没想到雪梨掌管宫权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
太后一眼望去,几个蒙古后妃一瞬间双眼冒光。
甚至有几个急急跪下了。
“奴才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若是能回到草原,奴才也算心里有了盼头了!”
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妃嫔泪眼汪汪得说着。
雪梨不记得她的名字,因为宫里好几个博尔济吉特氏。
“奴才求姑母成全!呜呜呜”
“奴才愿意听皇后娘娘的懿旨!”
“求太后成全!”
“求太后成全!”
“求太后成全!”
“”
太后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后妃,有蒙古女子倒也罢了,竟然还有不少的满族姑奶奶。
太后瞥了雪梨一眼,雪梨看着她们,眼睛里都是悲悯。
太后又瞟了一眼苏麻喇,苏麻喇眼睛红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事儿,定好了再行安排!”雪梨让她们离开,她倒是能等这对母子去了也能放她们离开。
可是,她更想让那些部族感激她!
这可都是她儿子未来的势力。
“是,奴才告退!”
众人异口同声道,退下后,雪梨看向太后。
“因为嫡长子,皇上大赦天下,特意放一些后妃、宫女婚嫁、出宫!皇额娘,您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太后捻着珠串的手顿了顿,别说,这个主意还真不错。
就是,晚了点儿!
嫡长子都出生大半年了。
不过,这会儿也只有这个消息可以压制那些恶名了,这样,慢慢禁了那些书,消息也就过去了。
太后微微颔首,允了。
“那得你自己跟皇帝说!”
“好!”
雪梨弯了弯唇,扶着娜仁离开了。
太后微妙得看着雪梨的背影:“过去哀家觉得她活得简单,再后来,哀家又觉得她是真的心思简单,喜恶都写在脸上。万幸的是能容人,而且肚子也争气!这会子,哀家倒觉得,这么几年,有点长进了。”
苏麻喇微微颔首,也陷入了沉思。
“苏麻,你说,她是简单的心疼那些后妃,还是所图甚大?”半晌,太后突然开口,说得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