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当时与辙高会长一起进入游戏场的目击者所说,辙高会长与蝰蛇对战良久,二人其实不相上下,但蝰蛇的自愈能力极强,除非是一击致命,否则他很快就能恢复全盛的状态。”
“但辙高会长不一样,他被蝰蛇打伤后根本没有使用道具疗伤的时间,蝰蛇始终像疯子一样,攻击生抗下来也要将刀插在他身上。”
“所以几十个回合下来,辙高会长就撑不住了,状态明显下滑,之后蝰蛇就开始释放毒虫,辙高会长防备不及,就被咬到了……”
听到这儿,黎清忽然发现了一处不对的地方,“你是说,辙高会长受了很多伤,状态下滑后才被蝰蛇放毒虫蚕食了魂…生命?”
“对,尸体上都留了很多伤口,但那个目击者没法把尸体从游戏场带回来,他在那儿守了一段时间,尸体就遵循游戏场规律渐渐消失了。”
“消失了??”听此,黎清就更惊讶了,“蝰蛇,或者是毒镜其他人没来把他的尸体带走吗?”
“没有啊,他们要尸体做什么?”竹语笙不知内情,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明白黎清为何这么问。
黎清一时间陷入思索中,伞女就帮他接了话茬,“据我们调查,毒镜用毒虫来蚕食玩家生命,就是为了获得玩家的躯体。”
“而且一般他们会注意躯体的完整性,且受害对象多为新人,也就是低级玩家。”
“所以辙高会长所遭遇的情况就很反常,而且毒镜为什么要对辙高的会长下手?辙高与世无争的,应该也和毒镜无冤无仇才对。”
竹语笙看向伞女,回答的语气中有些唏嘘,“就是因为无冤无仇,辙高的会长就这么被杀了,他们才会如此怨恨毒镜、怨恨蝰蛇。”
“但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有点头绪,虽然依旧不清楚毒镜为什么会对辙高会长下手,但我感觉他们的目标绝对不止是辙高的会长。”
“因为在昨晚的前半夜,我也遭受到了毒镜的袭击。”
“啊?”伞女微微瞪大双眼,“他们对你动手做什么?”
“不清楚,我当时也很困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对我设埋伏是因为在游戏场开启前我与你们在大厅聊了一会儿,导致他们误以为咱们是一伙的,所以才来袭击我,想让你们的战力减小。”
“当时我利用摩天轮项目躲掉了他们的围攻,他们倒也没坚持,看我们躲远了,蝰蛇就也带人走了。”
“但后来,在辙高的人来与我聊完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来袭击我们的理由或许并不是因为你们,毒镜的目标可能就是各大工会的会长。”
“毕竟他们袭击辙高会长是无理由的,来袭击我也是没有理由的。”
听到竹语笙的遭遇,成源便把视线投向了肖景澈——今晚,肖景澈也被毒镜无缘无故的袭击了。
结合辙高会长和沿鸣会长竹语笙被毒镜袭击的经历来看,他们今晚最初的猜测并不完全正确。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而是毒镜早就盯上了各大工会的会长。
“……他们疯了吧。”气氛沉寂半晌,林裴清才蹙眉轻声呢喃。
“毒镜本来就是一群疯子。”竹语笙见成源他们的脸色,就明白肖景澈大概也遭遇了毒镜的袭击,随后她便将目光投向伞女,“你呢?他们有去找你吗?”
伞女微微一笑,“倒是没有专门来找我,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攻略师帮我挡回去了,所以他们暂时没工夫对我下手。”
“……总感觉你在炫耀什么。”竹语笙瞥向黎清,轻笑一声。
而黎清也在此刻回神,隔着面具对上竹语笙的视线,“辙高杀死蝰蛇的计划是什么?你刚才还没说完。”
“啊,对。”竹语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继续说,“辙高的高层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蝰蛇会来这个游戏场,所以才有了这次行动。”
“由于蝰蛇的自愈能力很强,所以辙高本部的那组人昨夜就在寻找能将蝰蛇一击毙命的方法。”
“他们最终找到的方法就是水上乐园的一个项目,但大概是怕计划提前败露,他们并没有向我详细描述,只是说到时候会用道具控制蝰蛇,最后利用规则弄死他。”
“用道具控制住蝰蛇?”黎清微微一愣——所以,蝰蛇没能及时跑掉,是因为辙高的人提前用道具控住了蝰蛇?
这么说来,蝰蛇果然是死了……吗?
黎清暂时放下令他头疼的纠结,转而疑惑的询问竹语笙,“那个,冒昧问一下,他们为什么会找你说这些,而不是选择其他人?”
“而且,就是因为蝰蛇杀了辙高的会长,所以他们六个人都要和蝰蛇同归于尽……”黎清总觉得有些难以想象,“辙高的会长于他们有恩?”
“有,而且不止是对他们有恩,辙高整个工会基本都是被辙高的会长一手带起来的。”竹语笙显然是知道些内情的。
“辙高的工会性质你们也了解,基本上属于闭门造车的状态,也不常收纳新人,但有走投无路的玩家找上门求助他们,辙高也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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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每一个进入辙高的新人基本上都被辙高的会长亲自带过、教过、救过,那个会长,像护孩子一样护着辙高的成员,主张不让因绝望而入会的成员轻易在游戏场死去。”
“可以说,在辙高内部的人心里,辙高工会就是一个代表着希望的工会,而这个工会的会长就是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
“虽然辙高提供给成员的资源和便利远远不如其他公会,有人提出要退会的,他们也从不拦着,但只要是留在辙高工会的玩家,都将这个并不强大的工会当成一个避风港,甚至是乌托邦。”
“辙高就像个大家庭,成员们过完游戏场回来,就到工会总部逛一逛,似乎就能寻到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们没有过多的管理,当然,基本上什么资源都没有的他们也不需要太多的管理,只是包括会长在内的一些高层会往仓库里放一些道具,以供有需要的成员借用。”
“而这些高层大多也都是被辙高会长帮助过的人,自愿留下来帮他维持这个工会的运营,包括参加工会考核。”
“辙高的人选择来告诉我这些,也是因为我们曾做过几次交易,主要还是帮忙看着他们工会的几个新人,事到临头救一把,或者是购买道具。”
“他们大概觉得我是有诚信的商人吧,所以辙高的最后一次交易也落到了我头上。”
“他们想让我暂时代管辙高工会,将工会的所有积蓄分发给不愿离去的辙高成员,并和成员们说明情况,最后解散工会、或者将工会所属权交给愿意继承辙高会长遗志的成员。”
“其实也能看出来,他们对辙高的每一位成员都很信任,才会放心让我随意转交工会所属权。”
“而他们给出的报酬就是他们身上所有的道具和积分。”
“讲真,六个高级玩家身上的道具和积分啊,报酬真的很丰厚,所以我答应了。”
竹语笙说到这儿反而还轻叹一声,“就在今晚,大概前半夜的时候,我收到了辙高工会所属权的转让通知,还有好几条转账及道具赠予信息,就猜测辙高那六个高层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总之,现在知道他们能成功复仇就好了,就是这同归于尽的惨烈结局还是让我收钱收得有点不安心……”
“而且,还不知道拿工会当归属一样的那些成员们能否接受辙高工会即将解散的消息……”
伞女听到这儿也不免有些唏嘘,“辙高那几个高层估计也不忍心亲口说出他们要和蝰蛇同归于尽的计划,所以只能托人带话。”
“弑乌曾经也和他们有过几次合作,大多是游戏场信息交易,或者关于工会考核。”
“我那时就觉得,辙高的会长身上有种难得的平静气息,没有高级玩家该有的戾气,也不像是个管理工会的会长,倒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玩家,笑呵呵的,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如果不是辙高工会本身不活跃,他估计会是我的首选合作对象。”
辙高工会就像是那些成员的归宿,但现在,乌托邦的创立者死亡,工会还要以这种抱憾的结局解散,或再无指引的盲目迷失……
一时间,一种兔死狐悲之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方才还有困惑的黎清听闻这些也沉寂下来,就像伞女之前说的,总有些事情能让人甘愿付出生命也要奋不顾身去做到。
辙高的会长在那些成员心中,或许正是信仰与支撑一般的存在,如今信仰以这样一种方式没落,他们又怎能轻易甘心呢?
将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工会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原本只是被玩家唾弃的毒镜工会,现在恐怕是真的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更别说毒镜现在的目标不只是一个辙高和那些低级玩家,其他工会的会长也是他们的目标。
“毒镜工会究竟想做什么?凭一己之力称霸生还世界吗?”成源眉头紧蹙,面上尽是不解与忧虑。
“无论他们想做什么,现在毒镜副会长蝰蛇也死了,那个神秘的毒镜会长再想找其他有同等实力的接班人也困难。”
肖景澈耸了耸肩,作为毒镜想要杀害的目标之一,他反倒不是很紧张,“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从内部渗透毒镜工会,就从现在空缺的副会长职位下手。”
“怎么?让你的那个卧底上位吗?”伞女哼笑一声,但也知道肖景澈大部分时间说出的话都是在胡扯,所以并没当真。
“话说……”黎清在几人时不时的搭话声中缓缓举起了手,表示自己想插个话题,“现在游戏场里只剩我们四组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对啊,这场是淘汰制的游戏,规定能走入通关出口的只有四组人,但现在,因为辙高与毒镜的同归于尽,就正好只剩四组人了!
这局面,莫名轻松了很多啊……这不就代表,他们不用再收集积分、不用再冒着风险去质检那些游乐项目,也能够顺利通关了吗?
而黎清看着众人逐渐面露喜色却歪了歪头,紧接着开口,“等等,我的意思是,这种算不算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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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数玩家由于某种意外因素死亡过早,导致其余玩家稳过通关这种事情……系统不会有紧急备案吗?”
系统公告:【由于某种游戏场外因素,半数玩家过早死亡,为保持游戏平衡机制,系统将修改游戏场部分规则。】
【在原有淘汰制规则的基础上,本场内尚存的四组玩家还需在剩余五天内达成60积分(总积分)的指标才能获得通关游戏的资格,否则将被视作通关失败。】
【请各位玩家不要消极游戏,积极求生,努力还阳!】
刚刚才放松心情的大家:……
连第一段的说辞都和黎清说出的话差不多,他们合理怀疑游戏场系统在偷听并真的紧急备了个案出来。
“清清…你是个合格的资本家。”肖景澈瘫在椅背上,仿佛吐出了一口魂儿。
“唔,应该……不怪我吧?我的第一场游戏,那个游戏场系统最后就因为木头的等级过高而修改了规则……”
黎清说着说着就心虚的降低了音量,在几人的注视下,缓缓缩到了白木熙身后。
“别躲了,这事和你没关系。”苏谨行见状,这才绷不住笑,“游戏场因意外而临时修改通关条件这种事还算常见。”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游戏场系统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场外因素让我们安安稳稳的度过剩下的五天?适当修改规则是必然的结果。”
至于他们方才的凝视,还是因为系统公告的时机太过巧合,也让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几人有些猝不及防,才下意识用带了些幽怨的目光看向黎清。
而黎清闻此才慢慢从白木熙身后挪出来,摸了摸鼻尖。
讲真,吓他一跳,毕竟他是这个游戏场的老板,身边还有一只作为金鸟卧底的小叽。
要是真因为他说的话,游戏场系统才临时决定修改规则,那他这次可就成真·资本家了。
还是把山上的笋都强行垄断了的那种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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