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够快的。
“你来了?"叶君华问道,声音平静而温和。
"是的,华浅,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牧遥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中透露着不顾一切的狠绝。
叶君华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这个叫做牧遥的女子,心中多了几分好奇。
她知道,她的到来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后续。
"请坐,说说你找我有何事。"叶君华示意牧遥坐下,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牧遥坐在椅子上,她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回忆。这庭院曾经是她与华浅一起玩耍的地方,而如今,她却要在这里与华浅对峙。
她最好的朋友,却是一生的死敌。
“华浅,我来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牧遥的声音透着决绝,她抬起头,与叶君华的目光对视。
叶君华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牧遥会有这样的决心。然而,她并不知道牧遥的目的是什么,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决定。
"请说吧,我愿听你的故事。"叶君华淡淡地说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牧遥,希望能够从她的话语中寻找答案。
牧遥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现在是时候将真相告诉叶君华了,彻底摊牌。
她们之间早就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她将过去的事情、华浅的背叛和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来。她讲述了华浅与华家勾结,背叛了牧遥和牧家,导致了牧家的覆灭和自己的流亡。
叶君华静静地听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对于牧遥所说的事情感到震惊,但她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况且华浅并不知华家和伍朔漠之间的交易。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叶君华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
牧遥看着叶君华,目光里闪过一丝嫌恶,“我不知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样波澜不惊地等我上门摊牌的?”
叶君华目光坚定而真诚,“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华浅,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你还装什么?你喜欢仲夜阑现在已经嫁给他了,牧家倒了,我爹爹在狱中生死不明,我也流亡在外,你还想如何?”
“我不如何,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你想见的人,现在我还不能让你们见面,牧家背后真凶另有其人”
“够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叶君华看着一无所知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不肯放过我。”
牧遥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人在你手里,你说他不肯放过你,难不成你得意忘形得疯了不成。”
"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要来仲宅冒充侍女?"
"当初,你的父亲为了利益选择了牺牲掉我和家人。我来找你的目的,除了伍朔漠,揭穿你的阴谋外,就是替牧家报仇!"牧遥紧握双拳,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日牧家的惨状。
叶君华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华浅和牧遥之间存在着误解。
华浅为达到目标不择手段,但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叶君华与牧遥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叶君华又悄无声息地过了两天,她在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
“牧姑娘,主子那边可有下落?”
“目前还没有办法,你再等等,我不会置之不理的。”
“一切就多谢牧姑娘了。”
牧遥只觉得现在骑虎难下,父亲那边还没有脱罪,华浅又发难,伍朔漠是因为自己才会被抓的,怎么都不可能看他去死。
更何况华浅不是那心思手软的人,当下两人闹得水火不容,更不可能善了了。
她已经嫁给了仲夜阑,牧家也倒台了,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被捆绑在床底的伍朔漠足足受了七日折磨,前两日好不容听到牧遥的声音。
叶君华和她交谈不久就不欢而散。
每日睡在硬邦邦的地上,没有被子,饿了三天,剩下的几天一天一杯水一块糕点,确保不会死了。
他只觉得不死也要半疯。
这天晚上,又到了熄灯的时候。
他忍不住出声道,“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你仲宅夫人的名头不保护了?”
“项上人头都快要掉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伍朔漠挣扎着以头撞了撞床底板,“若我一日不答应,难不成你要把我关一辈子?”
叶君华随着床板震了下,“放心,我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绝对不会让你走在我后面。”
伍朔漠:“……”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掀船就算了,还想把华家推出去当个替死鬼,那我就忍不了。”
“你比华管家那个老狐狸还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多谢夸奖,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舌头嘴巴割了,缝起来,寄给牧遥。”
“你敢,一家少主,我不信你有这个胆子。”
叶君华捶了捶床,抖落了伍朔漠一身的灰尘,呛的他直咳嗽,“不妨试一试,反正你身上的伤口也不是一个两个,都是要死的人了,多弄几个,看起来也挺赏心悦目的。”
“你疯了。”
“一日不答应把华家摘出去,我就一日不会放过你和牧遥。”
“这事和牧遥没关系。”
“可是你喜欢她,就有关系了。”
“你变态。”
“千芷”,叶君华唤来千芷,又指了指床下。
千芷心领神会地找来一块抹布塞到了伍朔漠嘴里。
很快,祭祖大典当天,已然有一波刺客。
叶君华找来的帮手刚好排上了用场。
她既没有挡刀,也推开了牧遥,还让帮手撞开了仲夜阑。
只是那刺客却是直直冲着叶君华而来。
她事先叮嘱,让华家侍卫保护好华深,自己则躲在了仲夜阑身后。
“噗呲。”
仲夜阑不察,被刺客刺中后背,牧遥和叶君华一脸惊悚。
仲夜阑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危险,他仍然站在祭坛前,目光深沉地注视着祖先的牌位,观察着周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