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突然看见了，感觉她变化很大。”
“哦，不认识啊，那你看错了呗。”
蒋姣漫不经心地喝了口咖啡，“我先回去了。”
“蒋姣！”张漾冲到她的身前挡住她，“你别走。”
蒋姣歪着脑袋，“你还有什么事？”
张漾抿着薄唇，许久之后才憋出一句话，“娇娇，我们和好好吗？”
张漾的话一出口，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蒋姣勾唇，轻蔑一笑。
“张漾，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到离不开你的地步啊。”
“可是你……”
“我怎么？”蒋姣眯了眯眼睛，“因为我跟你交往过，所以我们之间有过关系，你就要跟我结婚？”
“我……”
“呵。”蒋姣冷笑，她盯着张漾的双目，一字一顿：“如果我不同意呢？”
张漾愣怔片刻，随即，眼眶慢慢泛红。
蒋姣微笑。
张漾目光坚定而执拗，“我喜欢你。”
蒋姣愣住。
张漾鼓足勇气，再度重复道：“我喜欢你，娇娇，做我女朋友好吗？”
蒋姣盯着他，突然勾起了嘴角。
张漾心跳加速，有些激动。
“我考虑考虑。”蒋姣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过呢，我最讨厌背叛和欺骗，所以，如果哪天你敢骗我，或者背叛我，我绝对会弄死你，知道了吗？”
“嗯，我绝对不骗你，更不会背叛你。”
蒋姣笑了。
张漾松了口气。
她伸出胳膊，环住张漾的腰，“好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嗯。”
“皎皎，黎吧啦最近在学校里受了不少欺负。”
蒋姣闻言微愣，“她受欺负关我什么事呢，她做没做错事好像和你关系也不大吧。”
“我知道她受了欺负，但是她是因为我才遭殃的……”
蒋姣噗嗤笑了出声。
“她是因为你才挨揍的？真是好笑，难不成你觉得她回来上学也是因为你吗？”
见张漾没说话，蒋姣又继续，“又不是因为你，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受罪？”
蒋姣盯着他，目光冰冷。
张漾的身体抖了抖，他咬了咬牙，“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好一点而已。”
“张漾。”蒋姣轻叹一口气，“她的生活本该由她自己来掌控，她的路是她选择的，你别插手了。”
“可是……”
“好了张漾，别在我面前再提起黎吧啦，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张漾妥协。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像是变了个人，没有按照他设想的走，反而变成了一捧沙子，越在乎想要抓住，却渐渐从掌心溜走。
看着独自回了卧室的蒋姣，张漾只是默默将书包放在一边，找来扫帚和簸萁将地上的咖啡收拾干净。
蒋姣眯起双眸，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
等到蒋姣离开后，张漾拿出手机想要做些什么，终是无奈放下。
半晌，蒋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张漾……”
张漾看向她，突然冲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抵在墙壁上。
“你做什么？”蒋姣皱眉。
“娇娇……我想你。”
张漾低头凑近，吻上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蒋姣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推搡着他。
张漾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娇娇，我真的很想你……你想我吗？”
“张漾，你喝酒了。”
蒋姣皱眉，推开他。
张漾踉跄退后两步，他抬头看向蒋皎，“娇娇，你现在对我是这种态度？”
“张漾，我们是不是太急切了？”蒋皎平静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也不缺追求者，我们何必这么仓促复合，在一起。”
张漾垂着头。
“你走吧。”蒋姣淡漠地开口。
张漾沉默着转身离开，砰——门关上。
***
夜里，蒋姣睡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发呆。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蒋姣起身，打开灯，坐在梳妆镜前卸妆。
卸完妆，换好衣服，蒋皎拎着包，准备出门。
门铃响起。
打开门。
她愣住。
是张漾。
“你别碰我，脏。”
张漾怔忪，“你说什么？”
“我说你脏，别靠近我，滚开。”
蒋姣绕开他离开，直到张漾追了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娇娇，你嫌弃我是吗？”
蒋姣抬眸，淡漠地看着他。
“我不仅嫌弃你，甚至还恶心，张漾，我们已经结束了。”
张漾捏紧拳头，“那天晚上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也请你原谅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漾，你听清楚，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我爱你！”张漾大吼，“我是认真的，娇娇，相信我。”
蒋姣扯了扯嘴角，目光讥讽，“我凭什么相信你，张漾。你连我都哄不了，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张漾愣住。
蒋姣冷哼，转身欲走，“让开！”
“蒋姣……”张漾猛地抱住她的腰肢。
蒋姣挣扎，怒骂：“张漾，你别碰我！你别以为你是男孩儿，我就舍不得对你怎么样！”
张漾低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知道你心底有火无处释放，娇娇，别逼自己好吗？给自己一个机会……”
蒋姣停止挣扎。
她深呼吸一口气，冷冷问：“那黎吧啦呢？”
张漾沉默没有说话。
蒋姣只觉得可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黎吧啦是我们生活里的调味品吧。”
“我爱你。”张漾认真道，“我愿意付出一切。”
蒋姣摇头，“你不懂。”
她深吸口气，“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只有恨。”
张漾愣住。
蒋姣看向他，继续说：“张漾，其实你很聪明，也很优秀，只要你稍加努力，就可以达到让无数女孩疯狂的高度，但是你现在却用在我身上浪费了大量的精力。既然你已经决定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妨把话告诉你。你的确很厉害，我承认，我很仰慕你的才华，但我蒋姣不会喜欢一个连自尊都丢弃掉的男人，张漾，我们结束吧。”
张漾僵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