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温温:“好好好,都毒死,依你依你。”
医馆内。
鹤竹拽着温亦情的衣袖,将他拽到房中,关上门。
“温大哥,我若是要准备科考,那我们一时半刻都无法成婚了。”
鹤竹望着他,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认真:“你知道我一直很想成婚。”
温亦情双眸凝视着他,眼底柔缓,抬手落在他脸颊,声音温柔:“我都知道,我可以等。”
他说:“阿竹,无论何时成婚,亦或这辈子都无法成婚,我也视你为共度一生的人。”
鹤竹一扁嘴:“呜!可可温大哥,万一医馆开起来,有人勾搭你怎么办啊!”
温亦情轻笑一声:“那便都毒死好不好?”
这话听得鹤竹一愣,马上要掉出眼眶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温亦情还悠然自若地补了一句:“若有人心怀不轨,我便让他们活不过当日,或者活不过一个时辰,都可以。如何?”
闻言,鹤竹急忙摇头:“那那也不至于吧!罪不至死么......”
“好,”温亦情俯身,在他额上轻吻一口。
“如今你还要在孟府照看孟将军,事情很多,也该早些回去了。”
鹤竹忍着泪,踮脚吻上他:“呜...那先亲亲......”
半晌,鹤竹顶着微红的脸,坐上了回孟府的马车。
屋内,温菱华笑着看温亦情:“还以为真的可以成婚了,结果又要推迟。你看那小鹤竹,垂头丧气的。”
温亦情沉默片刻,忽然笑开:“娘,阿竹未来会有更好的前程,而他是我认定的爱人,所以我也要做他最忠诚的拥护者。”
温菱华:“你之所以要留在京都开医馆,就是想给他后盾?”
“他并不需要财产亦或身家方面的后盾,”温亦情道,“我只希望他能明白,他做任何选择,做任何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他。”
“若有朝一日他迷惘了,不知前路在何处,能记着还有我在。”
温菱华轻轻笑了:“只是这么简单?”
温亦情侧过脸看她:“娘,爱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笑出了声。
孟府。
快到晚膳时间了,叶谨安和纪松也回来了。
鹤竹刚一下马车,便看到纪松站在院中,面前跪了一地的下人。
而他俨然一副孟府大管家的模样。
“菜是如何准备的?将军和夫人都不能吃辣,你们却备了这么多辣椒,如何做事的!?”
鹤竹歪着头听。
纪松冷着脸斥责:“还有你们三个,竟敢私下议论主子!夫人说得没错,十棍当真是打轻了!”
“现在全部去领罚!”纪松道,“我便替将军和夫人管教管教你们!”
“是...”下人们跪了一地,齐声认错。
鹤竹皱皱眉,心里冒出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这时,纪松才注意到身后的人,急忙上前一拱手,姿态谦卑:“鹤少爷,你回来了。”
鹤竹打量面前的人几眼,稍稍扬起下巴:“回来了!叶大人在哪儿呢?”
纪松:“在将军房中,许是有要事相谈,我等便在小厨房准备吃食,鹤少爷可有忌口?”
“我不吃辣!”鹤竹气冲冲道,“一口都不能碰!”
“好,”纪松笑笑,“那便请鹤少爷去休息片刻,晚饭马上便好。”
鹤竹也没搭理他,快步往孟辰沙的房间走。
到门口时,他本想敲敲门,但看到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条宽缝,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谁知正巧看到叶谨安屈膝跪在床上,弯腰捧着孟辰沙的脸和他接吻。
鹤竹当场石化。
不是!怎么不关门啊!
察觉动静,孟辰沙两人都是一惊。
叶谨安急忙翻身下床,理理衣衫:“抱歉......我不知鹤少爷回来了。”
鹤竹窘迫地挠挠头,僵硬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我看门没关...我就...”
叶谨安迅速转移话题:“可是有事?”
鹤竹猛点头:“叶大人,我一直想问你,你觉着温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叶谨安诧异歪头:“何出此问?你们吵架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总觉得温大哥冷冷淡淡的...”
说到这儿,鹤竹不免有几分低落:“皇上对淼淼的爱意溢的到处都是,全天下都知道。”
“可温大哥对我...”
叶谨安也坐到桌前,给两人斟了杯茶:“每人的性子不同,师父他是个很被动的人。”
“而鹤少爷你,正巧是个性子直接又敢爱敢恨的人。”
“你们很合适。”
鹤竹目光一动。
这倒确实。
“而且师父一直都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少年,他没与你说过吗?”
鹤竹摇头:“从来没说过啊...”
叶谨安:“那师父应当也对你做过承诺,表达过感情,但看上去你并不相信?”
听到这话,鹤竹垂下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瘫在床上的孟辰沙忽然开口,“爱一个人一定要得到回报吗?”
叶谨安白他一眼:“让你说话了?”
孟辰沙不服:“我不懂诶?我当初追你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事儿啊!”
“你看看那姓段的,再看看鹤少爷,怎么成日里总是自己琢磨些有的没的呢?”
叶谨安反问一句:“你不贪心?你不想我和你在一起,亦或成婚?你不想?”
孟辰沙噎住,讪讪地住了口。
“我或许是有些焦虑,”鹤竹开了口,“曾经我想和温大哥在一起却做不到的时候焦虑。”
“后来因为想成婚无法成婚焦虑。”
“现在又因为无法日日黏在一起焦虑。”
鹤竹哭丧着脸:“我好难。”
叶谨安笑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习惯了和爱人在一处,忽然分别怎会不焦虑难捱?”
孟辰沙又欠欠儿地插嘴:“诶?所以谨安在白林山的时候也很想我咯”
两人都没搭理他。
“我知道了!”鹤竹一拍大腿,“两位,我要准备科考,所以这段时间会在孟府背书!”
叶谨安:“好。”
“哦对了,那个纪松...”鹤竹欲言又止。
“嗯?他怎么了?”
鹤竹挣扎半晌,忍不住问:“我罚了你府中下人,你知道么?”
叶谨安一怔:“嗯?何时的事?”
鹤竹倒吸一口凉气,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啊......也是小事...之前看到你府中几个下人备菜的时候不认真,便自作主张了。担心你们不满,所以问问你们。”
“该罚便罚,不必担心我和谨安会不满,”孟辰沙道,“府中下人确实该好好管管了。”
鹤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叶谨安都不知道这件事,纪松却和下人说什么叶谨安觉着打轻了?
这怎么有种挑拨离间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