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起洗

话落,温棠只觉得浑身血液涌动,小脸也跟着滚烫起来,从耳根红到了脸颊。

裴河宴捕捉到这一幕,会心一笑:“害羞了?”

温棠慌乱中带着一丝磕磕巴巴的说道:“谁、谁害羞了。”

“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是值得面红耳赤的。”

裴河宴若有所思,专挑能直击温棠心灵的话语说道,“那为什么每次都不喜欢开灯,或者是只留一盏氛围灯。”

温棠心跳不断加速,快要站不稳了。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在对上裴河宴的眼眸时,好似马上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嗯?”裴河宴在等她的答复。

她越是窘迫,他就越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甚至还十分喜欢看她红着一张小脸不知所措的窘迫模样。

“反正不是害羞。”温棠一鼓作气的说完,别开裴河宴的视线说道:“无非是怕开灯刺眼罢了,你多疑了。”

“到时候哪里还有心情伺候裴总。”

裴河宴眼神眯起,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温棠被盯的不自在,果断上手搂住裴河宴的脖颈仰头看向他,道:“裴总,不然……”

她看向一旁的大床,左手一路下滑,最后落在裴河宴的皮带上。

食指勾着皮带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嗞嗞嗞——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

温棠步伐止住,裴河宴面露不悦之色。

“先去接电话,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温棠松手。

裴河宴摸索过手机划过了接听键。

温棠在一旁候着,裴河宴态度严谨的回应:“现在把资料发到我邮箱。山庄开发的事派楠楠去跟一下。”

对面男人恭恭敬敬的回应完,裴河宴将电话从耳畔取下来。

现场气氛安静了不少,仿佛一根针掉在地面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连带方才的暧昧也跟着消息全无。

蓦地,电脑响了一声。

裴河宴打开笔记本电脑扫了一眼,转手将笔记本电脑推到温棠跟前。

温棠凑上前来瞧了瞧,另外一只手往下翻看着。

这正是明天要查看的资料,尤其是在看到这一合作的名称时,温棠瞬间怔住了。

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声,这不就是温家瞄准的合作公司。

所以,裴河宴是带她来抢温家的合作来了?

“怎么,有意见?”裴河宴不动声色的望向她:“还是觉得这么做不道德。”

“别忘了,生意场上没有亲情,只有最后的胜利者。”

温棠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没。”

只是觉得有趣。

未来女婿抢未来老丈人家里的合作。

这要是传出去了,怕是有人又要在底下议论裴陆两家的关系了。

而她,只需要静观其变默默的看着就行了。

再想想陆辙气不过又拿裴河宴没办法的模样,心里说不上来的痛快。

“刚才聊到哪儿了?”裴河宴合上电脑问了一声。

温棠站起身来随意扎了一下头发,“忘了。”

裴河宴抿了一下唇角,站起身来:“阿棠,你忘了,我可没忘。”

话音落下,他扯起温棠胳膊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温棠为避免摔倒,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嘴里说着:“奔波了一天了,好歹先洗一洗。”

裴河宴将她推倒在大床,温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胸腔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

裴河宴居高临下的开口了:“五分钟。”

温棠迅速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要关门,被一双大手按耐住了。

裴河宴硕大的身躯杵在门口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一起。”

温棠还没反应过来,裴河宴推门而入。

三两下便将衣服扯个一干二净,带着她站在花洒下沐浴起来。

周边氤氲,温度一度上升。

二人深情对视,温棠将乌发掖到了耳后,抬眸,裴河宴向后拢了拢头发,望向她水汪汪的眼眸。

不由得多了几分疼惜。

只想保护她,占有她。

“裴总……”温棠喊了一声,欲水顺着裴河宴的人鱼线一路下滑。

却让裴河宴有了一丝不悦:“温棠,这不是在公司,是不是该改改称呼了。”

温棠动了动唇,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他河宴,未免有些逾越。

如果是‘阿宴’,这就更为亲密了。

好像都不合适。

“你觉得应该怎么称呼。”裴河宴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温棠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是滚烫的,还有些咯人。

“我。”温棠犹豫片刻,硬是没有憋出来半个字。

随即说道:“我洗好了。”

她迅速出了浴室,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并赶在裴河宴上床躺下之前迅速闭上眼睛。

她没睡,却还是强装出一副熟睡过后的模样应对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演着演着她竟真的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六点钟。

看到裴河宴从换衣室出来,一手拎着外套,温棠瞬间不淡定了,即刻下床去了洗手间。

洗漱、换衣服、化妆,拎包来到裴河宴跟前,几乎是一鼓作气的搞定。

她道:“裴总,我们该去谈合作了。”

“哦,对了,还有打印出来的合同以及细化出来的流程昨天在登机之前就已经整理好了,您不必担心。”

言外之意,她只是醒的晚了,但是工作早就安排妥当了。

裴河宴没多言,除了套房。

温棠跟在后面一同上了车。

期间,时不时会向裴河宴这边留意一眼。

一个不小心,恰好和裴河宴的目光撞上,她即刻收回视线看向了车窗外,指甲也跟着陷进了真皮车座内。

剩裴河宴慢条斯理的说道:“喜欢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像昨晚一样,用不着遮遮掩掩,反倒是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架势。”

温棠脑中顿时轰然作响。

他怎么知道她昨天晚上看他了?

心底说不上来的尴尬。

早知道在试探裴河宴有无进入睡眠中时就不碰他的睫毛了。

一阵懊悔。

裴河宴揭穿:“还试鼻息,是怕我死了?”

温棠尴尬的脚趾抠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