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一把吓出的冷汗,急忙奔向目的地。
“姝姐,我回来了!”
云墨姝听到声立马扭头:“办成了吗?”
“我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费费到底做什么去了?】
【看他们阴险的面孔,我有预感马上前方必定高能。】
【费费得意的嘴脸看的真让人手痒痒。】
费岩崎激动兴奋不已。
他滔滔不绝的把刚才差点被发现,又如何虎口逃生讲的那叫一个险象环生。
“你还会模仿人的声音?”
云墨姝对他另眼相看。
费岩崎倒没感到有什么,十分平常地道:“我可是唱跳爱豆,要是连变个声都不会那还像话吗?”
他要是没点优势,早就收拾包袱从圈子里滚蛋了。
“姝姐,我们快过去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一刻时间都不舍得浪费。
云墨姝点头,“时间紧急,我们速度快点。”
他们要在节目组发现前,将彩带全部拿下。
费岩崎带领云墨姝转头就走,两位跟拍紧随其后,有一股做坏事的刺激感。
留下的工作人员:
不是,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们看不到吗?
在走之前,都不讨论一下他该怎么处理吗?
“走这边,我在有彩带的地方都做了一个标记,一眼就能看到。”
费岩崎话语不断,看到标记后眼里笑意加深,“就是这里了。”
他将手电筒交给云墨姝,自己则是三两下爬上了树。
第一次做这种事,大脑活跃的要跳出来,整个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
来到树杈前,费岩崎脚下不小心一滑,幸好反应快,一手拽住了另一条枝干,荡秋千似的在空中着。
云墨姝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提醒,“我们不急,你小心点。”
“放心吧姝姐,我有分寸。”
费岩崎单吊在树上,强健的腹肌在白色的短袖下若隐若现。
他深呼吸一口气,提气的同时手臂青筋暴露,黑色的头颅越过树干,紧接着是胸膛。
横着的枝干停留在腰腹,可以见到他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费岩崎抬腿,又重新回到树上。
他坐在树上,偷偷抹了一把汗,暗道好险。
虽说他最近自己吃的多,又疏于锻炼,但好在底子还在,没有当面丢人。
【哥哥的腰,夺命的刀,awsl】
【好强好强好强!】
【这腹肌,这力量,斯哈哥哥快看我。】
【费岩崎这优美有型的腹肌,简直绝了,他到底是怎么练的?】
【费费啊,你要是早露出来,我何至于天天吐槽你废。】
【费费除了脑子不好,其他条件简直是顶配,唱跳俱佳,业务能力极强,善良又负责任。】
云墨姝和费岩崎在这边收割彩带,主导演熬不住早早睡下。
凌晨一点半,紧锁的大门砰砰砸响。
“导演!导演!大事不好了!”
主导演沉浸在美梦中,呼噜声震耳欲聋。
门外的巨响让他从梦中突地惊醒,他怒发冲冠,踩着人字拖发重重地踩在地上。
“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猛地打开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
待心中的愤怒压下去少许,他才皱着眉问:“说吧,什么大事不好了?”
“云墨姝和费岩崎半夜偷袭,将我们晚上藏的彩带全部拿下了。”
主导演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一步。
他手撑着墙,勉强站稳,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说什么?他们把彩带全部拿下了?”
“没错,导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要放彩带吗?”
“放放个屁!”
主导演气的手抖,“你说你要脑子干什么?都不会想想吗?”
“他们能来这一出,肯定会在那守着,你觉得她会放过这个白得彩带的好机会?”
工作人员诺诺低头,不敢多言。
主导演掐着人中多呼吸了几次,愤怒得以缓和,可在看到他这怂模样,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涌奔腾。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要重点盯着他们,为什么还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云墨姝偷偷密谋,我们并不知情,等到事情发生时已经晚了。”
主导演眉头紧蹙,“把她的那段视频调出来给我。”
员工早有准备,闻言后立马将手机递给他。
主导演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他低头打开,从头到尾看完后眼睛一闭,只想昏死过去。
他这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这才第三天,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云墨姝可真是个机灵鬼,她是不把他气进医院誓不罢休吗?
“导演,你没事吧?”员工担忧地问。
主导演呵呵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的很,非常好。”
可你这咬牙切齿的语气不像很好?
员工在心里嘀咕。
“这件事不用管了,就这样吧。”
“那其他嘉宾明天找不到彩带怎么办?”
主导演对云墨姝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姑娘,真是又气又爱。
他气哼哼地道:“能怎么办?干瞪眼呗,谁让他们没有人家聪明,技不如人。”
员工无话可说,只能应了声是。
主导演摆摆手让他回去,临走前又突然吩咐:“晚上蛇虫鼠蚁多,你多看着点,不要让嘉宾出现意外。”
说完,顿了下又接着道:“不是事关生命安全的大事,你下次去找方伟,让他想办法给你解决。”
同为导演,怎么能让他一人承受折磨?
副导演也得尝尝其中的苦楚。
“就五十六条,这也太少了吧,节目组这么抠的吗?”
费岩崎数了数彩带的数量,皱着眉头吐槽。
“藏彩带很难得,一要隐蔽,二要空中或地下,晚上看不清,非常容易遇到危险,而且费时费力,很难完成的。”
“说的有理。”
费岩崎赞同地点点头,突然,他转头向声源处看去,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力,也就是被捉到的员工,无语的头顶一排乌鸦嘎嘎乱飞。
云墨姝也跟着转头,奇异地望着他。
她又没绑人,为什么不走,反而跟着他们?
“手电筒被你们抢了,我怎么回去?我回哪去?”
谢力十分崩溃。
在这黑布隆冬的深夜,他就是个睁眼瞎,眼睛瞪的再大也找不到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