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笔记的主人，笔记的主人！”
凌歆指着程千韵的名字给他们班主任老师看。
因为凌歆把笔记借给太多人复印了，加上凌歆和她亲近的几人进步都挺明显，导致很多人都把这笔记看得挺重要。
有时候上课听讲还会拿笔记做对比。老师没讲到的他们会提，老师讲到的，笔记里没有，他们不怀疑笔记，怀疑那个知识点不重要。
所以作为班主任的这位老师没少被科任老师告状。
她也私下让凌歆别把笔记神化了，适合她的不一定适合别人。
更何况，高一期末联考，全市前一百名里可没有这个程千韵，只有一个名字感觉有些类似的程书砚。
现在凌歆和她说这个第一名是笔记的主人，这老师真挺意外的。
没想到真学霸啊。
这次的考试一考完，别说他这个班了，就是那两个实验班，也不少人哀嚎，哀嚎数学太难了。
这次他们班数学最高分126分，他们学校文科班里数学最高分133分。程千韵的数学147分，比他们学校单科最高分多了14分。
“你认识她是不是？能借到她的考卷吗？复印一份？”
凌歆有些为难：“我问一问。”
要笔记就算了，她借来的复印本可以借，现在还要开始借考卷了吗？
凌歆没直接说老师让她借考卷，而是说了自己的，她不懂，想借来看一看。
程千韵好久才给她回：“什么科目的？”
凌歆回：“都要可以吗？”
随后打了好长一串字解释为什么借考卷，还没打完，对方回了个：可以。
于是凌歆又退格删除，发了谢谢。
程千韵把考卷都拍给凌歆。
卷面整洁的几乎看不到涂画的地方。
凌歆放大了卷子看程千韵错哪了。
语文卷上错的大部分是阅读理解的，还有作文的分。
数学就是最后一题最后一解写了个答案没写步骤，被扣了3分。
英语听力扣了2分，其他的部分扣4分。
文综……
凌歆看了下自己觉得考的不错的文综卷，又看了下程千韵的文综卷。
50几分的差距看得想流泪。
看着看着，凌歆突然发现程千韵的卷子都没改。
“千千，你怎么都没改呢？”
“讲卷子的时候我请假了，回学校后老师拿着题直接让我说答案，不会的才给我讲，所以没写上面。”
暑假他们停了一周就又开始上课了。
而上课开始的时候程千韵的外婆过世了，所以她请假回去了。
“这样啊，那千千你的考卷可以借我复印吗？不然图片打印会黑。”
程千韵没问她为什么要复印，凌歆对她做的不少练习都很感兴趣，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只说家里有打印机，复印好，等她有空来拿。
凌歆自然是感谢的，隔天中午放学就过来了。
在家里守着复印机干活的程时雨招待的她。
程千韵还没放学到家。
凌歆拿到的是A4纸复印的。一份试卷正反8面，加上答题卡，厚厚的一叠。
好奇的凌歆看了下程千韵的试卷，才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怎么千千的也是复印件？”
“他们老师发给她的就是这个。”程时雨说完又补到，“他们老师说她的原卷被收起来了，有用。”
凌歆才把那份卷子放下。看到旁边的桌子上一大叠复印材料，墙角还堆了两大箱A4纸，好奇的问了句这是在复印什么。
“我在网上开了个网店，卖千千的笔记。”程时雨并不避讳说起自己的这个小生意。
他们学校放假前一直有人下单。他们小区外面的打印店复印一张单面的要5角，要是去那复印，她就亏本了。
让她为了学校的复印店留校她也不愿意。
核算了一下成本，程时雨把赚到的所有钱拿出来买了台复印机，又买了好几箱纸。
纸买多了才有批发价。
这样就算后面不卖了，家里也赚一台复印机。
不过这复印机买来每天都印不少，程时雨还说要负责家里这两个月的电费。
也是自己复印了才知道复印的麻烦。
比较受欢迎的那些笔记，程时雨复印的时候直接20份一起复印。
所以旁边特地买来存放的架子上有很多打印好的。客厅的桌子上也放了许多才打印好，没打印完的笔记。
凌歆也喜欢网上购物，赶紧问了店名，精准的找到那家小店，收藏起来。
这样再有那不熟悉的人找她借笔记，就可以让他们自己上网买了。省的还得拿她的去复印，有时候一拿还拿走好几天。
她要不借，那些人还会说她是不是怕他们进步了会超过她。
讨厌的很！
现在好了，喜欢的话自己下单买吧。
出了门，才上了妈妈的车，凌歆就把程时雨开网店卖笔记的事和妈妈说了。顺带把店铺推荐到他们班的群里。
要什么笔记，自己去看。
林纭玲也要了个分享链接。
凌歆自然也发了，还发在她之前拉的那个有程千韵的学习群里。
那群里不止有他们学校的，还有别的学校：亲戚家的孩子，妈妈朋友、同事的孩子。
发完之后凌歆就开始看起店铺里的笔记，看有哪一本是自己没有的。
“高一高二的都有了……高三上学期的也有了……历史……初中……”
凌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林纭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初中？”
“有几本初中笔记，我看看……”
笔记的详情页里都有两面。一面是开始，一面是中间随机一页。
看得出是程千韵的笔记。
“初中所有的总结都有。”
“是千千的笔迹吗？”林纭玲比较在意这个。
“是啊。她的笔迹很好认。”毕竟苦读了好几本，凌歆怎么会认不出那是程千韵的笔迹呢。
“那笔迹和现在写的一样吗？”
林纭玲要确认一下这是初中写的，还是最近写的。
“哪里要那么麻烦，问一下雨姐就好了。”
凌歆直接发消息问程时雨。
“雨姐说是千千五一前后写的。”
“那你买一本来看看。”林纭玲立马拍板，“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既然是五一才整理出来的，那肯定是有用的。
凌歆也这么想，挑了一本数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