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柔在客栈中望眼欲穿不见蒲牢回来,蒙学却是带回一个消息,“师傅他被人抓走了!”
“是被修灵阁的人抓去的?”
“正是,我听说他被压在盘若寺的一座铁塔下。”
“我一定要救他出来!”隐柔急地大叫。
“这怎么可能,是纳兰老祖亲自出手的!”
“带我去盘若寺,我去看看他。”
二人到达寺院,已近黄昏,秋风萧瑟,进香的善男信女明显少了许多。问明铁塔所在,径直朝前走去。当看到只露出一个头的蒲牢,隐柔失声尖叫,“师兄,你怎么样了?”
蒲牢缓缓抬起头,苦笑一声,“你怎么来了?”
“我要怎样才能救你出来?”
“没人能救的了我,这塔有六十多万斤,塔尖还贴有两张巨力符。”
“那我把符撕了?”隐柔一脸认真道。
蒲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笑,岔开了话题,“你是一个人来的?蒙学呢?”
“他说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躲在前面的一片树林里。”
此时蒲牢心里最担心的是隐柔没人照顾,忽然他想起了纳兰雪蕊来。“她就是你上次所说的那位故人?”
“是的,她一定会好好安顿你的。”
“不,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隐柔摇了摇头道。
“你是人类的寿命,如果不修炼淬体破元功你又能陪我几年。”
“那我就死在这塔前!”
蒲牢心下感动,更不希望她呆在这里,“你帮我去找她,也许她会有办法救我出去。”
“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蒲牢法力被禁锢,元力却是无损,在隐柔走后,暗自运转起来。他必须抓紧时间,玄剑门的弟子随时可能出现。不觉三个月时间过去,按道理隐柔应该带着纳兰雪蕊过来找他才对,难道她出事了?一想至此,心下开始着急起来。话说当日蒙学带着隐柔去纳兰家族,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纳兰雪蕊有近二十年没在风雪城出现过。看着美艳动人的隐柔,他动了心思。“我们回去找师兄!”
“算了吧,师傅算是完蛋了,落到修灵阁的手中那能跑的掉。”
“你什么意思?”隐柔黛眉微蹙问。
“他娘的,真是倒霉,本想找个好的靠山,看来一切都白费了。”说着他把头转向隐柔,“不过有了你也算是弥补一些遗憾。”
“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师娘!”
任凭隐柔如何叫喊,蒙学还是扑了上去,在一阵shēn吟声中,他心满意足地走了。只是心中奇怪,这个女人的身后为什么会有一条尾巴。“放我出去!”隐柔此时被关在一间环境优雅,布置简单的密室中。
时光匆匆,一晃六年过去。铁塔下,蒲牢整个脑袋都被埋在沙土落叶之中。在昨日,一位女子忽然现身告诉他纳兰老祖已离开白民国,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能感觉到此人的善意。几年来的不懈努力,铁塔已有松动。这是一个机会,催动体内元力,大喝一声,身体暴涨,顿时,天崩地裂,乱石飞溅,铁塔在一阵颤动中轰然倒塌。看准一个方向,向前急疾而去。在城门口,他一下就找到蒙学。“隐柔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师傅,你,你出来了?”蒙学颤声道。
“我不想再问第二次。”
“她在,在……”蒙学忽然跪下连连磕头,“师傅,我以为你出不来,就把师娘关在家中的一间密室中。”
“带我过去找她!”蒲牢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蒙学的家在城北的一条小巷中,占地并不大,倒也别有一番景致。二人一进到院子中,就看到一位四、五的女童在玩耍,她一蹦一跳跑到蒙学跟前叫,“爹爹,你回家了!”
蒲牢一听女童的叫声立感不安,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当一位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怪味的女人出现在眼前时,他几乎快认不出来了,“你是隐柔?”
“师兄,师兄!”女人一下扑到他的怀中。
“蒙学你真该死!”蒲牢心中升起滔天怒火,无尽杀意!
在他要一掌拍下时,一个娇声响起,“不要杀我的爹爹!”
“师父你饶了我吧!”蒙学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不是你的师父,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子,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我暂饶了你,希望你好自为之!”蒲牢口中念念有词,单手一指,指尖顿时射出一道光影,没入女童的脑海。“我在你体内留下一套功法和你娘的身世来历,等你十八岁后,可自行决定是否离开这个男人!”
蒲牢说罢,抱起隐柔身形一个模糊,在父女二人眼前消失。“爹爹,那个女人是我的娘吗?”
女童抬头看着蒙学问道。
在一家客栈中,蒲牢把隐柔小心平放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师兄不要离开我!”
“放心,我不会走!”此时最要紧的是弄些灵石,房费还欠着,幸好这家客栈生意不好,让他们先住下。
听掌柜说,城外东岗村一带经常有劫匪出没,正好可以向这些人取些灵石。等隐柔睡着,立刻身形一闪而出,他动作快如闪电,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东岗村。运气还算不错,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六个人向他围了过来。领头一人是满脸胡腮的中年大汉,骑着一匹麒麟天马,他恶狠狠大吼,“快说,你是要留下灵石还是脑袋,选一个吧!”
蒲牢笑道:“我要你留下麒麟马,还有你们身上所有的灵石!”
“你说什么?”六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一脸愣愣问。
胡腮大汉是金丹初期修为,其他五人更是不堪。蒲牢当然不会把他们放在眼中,袖袍一挥,
以自身为中心,一道狂猛的元力席卷而出,直接将中年大汉等人尽数震晕过去。把这些人身上所有财物洗劫一空,又骑走麒麟天马。回到城中,先去买了几件秀衫,这才返回客栈中。隐柔还没睡醒,看着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蒲牢心中稍安许多。从怀中拿出金元轮回盘,算上一卦,不由轻叫一声,“咦!”
“师兄,怎么了?”
“我吵醒你了?”
隐柔揉了揉眼睛,挺身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刚算了一卦,青儿已不在这风雪城中,看来纳兰老祖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