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责罚

8夫人李氏忙宽慰了一句道: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啊,舒儿好歹是咱们桑家的女儿,一家人干嘛说出这种伤人捅刀子的话啊。”

“之前舒儿一直下落不明,你心里还不是一直惦记着她的安危,如今人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你又要将她撵出去,你啊,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又转目看了看桑云舒,重叹道:

“舒儿,不是爹娘说你啊,你这次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连个招呼也不打。”

“你不知道爹娘多么担心你啊,以前你知书达理,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何曾变成现在这般忤逆不服管教了。”

“姑娘家家的不知道半点礼义廉耻,如今整个淮城谁不知道你是那个江少帅养在外头的女人,怎么着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癞蛤蟆吃上天鹅肉攀登上江家这门亲事不成。”

“像他那样的风流公子哥只是把你当金丝雀而已,等圈养个几年到时候把你给耍了,以后你名声败坏了,哪个男人还会再娶你?你就不能让爹娘少替你操心啊——。”

桑云舒黛眉一蹙,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道:

“我没跟他鬼混,是他绑架了我。”

夫人李氏面色微微一沉,板着严肃的面孔,训诫了一句道:

“怎么咱们淮城这么多姑娘,人家江少帅偏生绑架你,不绑架别人啊,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举止轻浮,不懂得自重,才让人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现在就去祠堂内给我好生跪着反省,真是反了天了,为娘的还不能管教你呢?”

“来人,将大小姐给我押到祠堂内好生跪着。”

顿时,两位身强体壮的小厮上前,就要扣押住桑云舒。

桑云舒冷着脸,恶狠狠地甩开他们的手,怒喝一声道:

“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桑云舒想着现在不是跟桑家彻底决裂的时候,毕竟桑家的钱财,她还没捞够了。

忍了忍,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朝着祠堂内走了过去。

她这段时日被绑架到庄子内夜不能寐,每日过得如履薄冰的,深怕那一日江少卿突然发疯把她给宰了。

好不容易逃回家后,没想到爹娘只关心桑家的名声,一味地指责她的不是,得不到只言片语地安慰。

若是此事换在妹妹身上,他们必定会对她嘘寒问暖。

桑云舒历经前世的伤心欲绝,早就对亲情不报以任何期待了,因此也伤不到她一星半点了。

此刻,夫人李氏将桑老爷搀扶到正厅的红木椅子上入座,暗自思量了一番,微微拧眉道:

“老爷,你说这舒儿真的跟江少帅在一起了吗?若是当真如此,等来年开了春,到时候怎么让舒儿嫁给温督军啊?这件事倒是棘手得很。”

桑老爷满脸愁容,叹息一声道:

“好在,温家所在的北城离咱们淮城十万八千里,这一时半会的消息应该不会传到温督军的耳朵内,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

“等明年把舒儿嫁入了温家,我才能心安,至于,晚儿跟顾家少爷的婚事得赶紧的找个良辰吉日办了,免得夜长梦多,中途出现什么变故。”

夫人李氏神色凝重地微微颔首道:

“你说的没错,是该抓紧办了,好在这段时日晚儿经营的两家铺子都赚了不少钱,咱们桑家的难关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过去了。”

“若不是当初为了救晚儿出来,咱们也不会招惹上温督军那个老匹夫,如今他看上了咱们桑家的姑娘。”

“咱们哪敢不从啊,若是没这档子事,舒儿即便真的跟那个榕城少帅有什么牵扯,不能当正妻,若是能博个妾室的名分也是好的,总比给那个老匹夫当姨太太要强上许多。”

桑老爷暗自思量了一番,暗声道:

“这温督军虽然老是老了点,但是好歹也是北城名门望族之家,在北城有权有势,咱们舒儿若是能嫁入这样的高门大户,也算是她的福气了,再说这祸端是她惹下的。”

“若不是她胡乱地拉妹妹下水,她也不会把自己这辈子给搭进去,论权势地位,这温家可比江家强多了。”

“听闻,温督军还有意招安江家,想让榕城纳入他的管辖范围。”

“前不久,沐少帅和江少帅停战议和,便是温督军有意对江家示好,若真是如此,日后这温督军还是江少帅的上司呢。”

***

那边,桑云舒没跟前世那般,每次挨爹娘的罚,都会挺直了脊背老老实实地跪着,不敢对列祖列宗有丝毫的不敬和懈怠。

而如今她却懒懒散散地盘坐在圆形的藤席上。

前世若不是为了讨爹娘欢心,谁愿意守着那些条条框框的繁文缛节过日子啊,谁不想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

今儿连早膳都没用,桑云舒抬手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神色略显几分阴郁。

过了一会后,厚实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丫鬟墨画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将红色的食盒打开,悄声嘀咕了一句道:

“奴婢知晓小姐肯定饿坏了,特意做了一些吃食过来,奴婢已经给门外守着的小厮打点了,这个点了,老爷夫人已经歇息了,应该不会知晓的,小姐赶紧的快吃吧!”

桑云舒拿起一个奶黄包便往嘴内胡乱地塞了进去。

墨画神色踟蹰地看了看她,几番欲言又止又道:

“小姐,如今淮城传的一些流言蜚语,奴婢也有所耳闻,您该不会真的跟江少帅他——。”

桑云舒白了她一眼,轻嗔了一句道:

“你啊,别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我跟江少帅那个伪君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对了,最近铺子内的生意如何,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内,桑知晚没有刻意为难你吧!”

墨画努了努小嘴,嘟哝道:

“她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开了一家韩国料理和蛋糕的铺子生意爆满,导致咱们铺子生意都冷清了不少,现在又打算在茶馆内搞个什么自助餐。”

“奴婢闻所未闻,也不知道那个自助餐是个什么东西,她现在每天忙得脚不着地的,哪有闲心为难奴婢啊。”

“对了,您不在的这段时日,老爷夫人已经将桑家一半的铺子交由她打理了,若是您再不回来的话,老爷夫人肯定会将桑家的全部家当都全权交由她打理。”

“您不知道,自从二小姐开铺子赚钱后,老爷夫人每日笑的合不拢嘴。”

“逢人就夸二小姐机灵聪慧,又懂厨艺,总会奇思妙想折腾出一些新鲜的花样出来,是个有本事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

“这些年来,小姐为桑家鞍前马后地奔波操劳,赚了不少的钱,可没见老爷夫人对您夸上一言半语的,老爷夫人可真偏心,同样都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何要如此厚此薄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