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瑶见状,眼泪哗啦啦的直流,急色道:
“二哥,楼姐姐被绑架,跟桑姐姐压根就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你要怪就怪瑶儿好了,还望二哥莫要迁怒到桑姐姐身上,二哥,都是瑶儿的错——。”
江少卿黑沉面色,温怒斥责道:
“别成天桑姐姐挂在嘴边,你把人家当好姐妹,可人家未必真心待你,像你这样缺心眼的丫头,哪天被人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了。”
“老实在这里待着,那里也不许去。”
两位士兵凶狠地扣押桑云舒的时候。
她正伫立在窗外,亲眼目睹聂延怀的几位兄弟扣押着楼月开车离开。
她一直扑通直跳的心脏才稍微安定了不少。
她既然把沈初瑶和楼月故意引到夜来香,就不怕江少卿兴师问罪。
况且就算她想逃也是逃不掉的,如今整个夜来香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巡逻的士兵。
她插翅难逃。
桑云舒有些费力的挣扎了几下,呵斥了一声道:
“你们放手,我有手有脚自己能走,我可是你们江少帅的女人,你们休敢对我无礼。”
两位面容肃穆的士兵神色迟疑了一下,旋即,便松开了手,手里机警地拿着机关枪指着桑云舒,催促她快点。
片刻后,桑云舒走到了豪华的包厢内。
江少卿面色森冷,扬手将桌案上的一杯咖啡扫落在地上,顿时轰然地砸在了桑云舒的脚下,落了一地的碎片。
伴随着男人冲冠之怒的暴吼声:
“桑云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主意打在楼月身上,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容你。”
楼月可是江少卿的心尖宠,指不定比沈初瑶还有利用的价值。
要不然她也不敢将赌注押在了楼月身上,好让聂延怀全身而退。
面对男人的盛怒。
桑云舒面色平淡,云淡风轻道:
“你放心,只要你不追击围堵聂延怀,她必定会平安回来的,可若是江少帅赶尽杀绝。”
“你也知道像聂延怀那帮亡命之徒可是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要是一不小心伤了你的红颜知己,那我可就不能打包票了。”
江少卿深沉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似蕴含着万千的风暴,怒吼道:
“桑云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和耐心?”
桑云舒不以为然地轻呵一笑道:
“当初江少帅可是说要跟聂延怀谈合作的,谁知道你故意让我把人引过来就是为了布局杀人。”
“是江少帅使用卑劣无耻的手段在先,就休怪我不仁不义地拿楼姑娘作为人质了,本来若是江少帅言而守信,楼姑娘自然相安无事。”
“可惜你啊,屡次反水失信于人,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咱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是想要自保而已,别把人逼急了,狗都要跳墙的,江少卿我如此信你,你就如此待我?”
江少卿面色布满了阴霾阴寒之色,怒喝一声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押到监狱去。”
旁边的许墨暴躁地嘶吼了一声道:
“老大,这小娘们屡次坏了我们的好事,干脆一枪把她给崩了,说不定这臭婊子就是聂延坏特意派到你身边的细作,故意想要用美人计迷惑你的。”
“老大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千万别被这小娘们给骗了,中了那混蛋的奸计啊——。”
江少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冷声呵斥了一声道:
“都给我滚出去,让我安静一会。”
***
那边,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聂延怀他们来到了十分僻静隐蔽的山庄。
上面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黑色牌匾上,愕然地写着“清远堂”三个大字。
青砖绿瓦,飞檐翘角,整个山庄群山和河水环绕,到处都是长满了荆棘灌木,地势险隘,宁静而偏僻。
此刻,聂延怀一边大步朝着屋子内走去,一边手里来回把玩一串开过光的佛珠,沉声道:
“绑架那姑娘,到底是谁的主意?”
身后跟着的江风神色迟疑了一下,方才开口道:
“老大,是桑姑娘让我这么做的,说是江少卿那个王八羔子贼得很,这次突然设鸿门宴邀请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因此,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便让我们的人把那姑娘给绑了,好协助咱们安全离开,亏得桑姑娘有先见之明。”
“否则,今晚咱们怕是很难突破重围,逃出来,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去,你非但不听。”
“那江少卿就是个卑劣无耻的小人,他的话能信吗?这不中了他的奸计了吧,什么跟咱们谈合作,简直扯淡——。”
聂延怀犀利阴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
“咱们是逃出来了,可你们顾及过她的安危没有?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江风见老大往红木椅子上入座,连忙从口袋内摸出一根香烟递给他,然后躬身弯腰给他将香烟点燃,轻笑一声道:
“老大,你就放心吧,整个淮城谁不知道江少卿对桑姑娘有情意,之前还把她绑架去了庄子内,不是相安无事的把她给放了。”
“江少卿舍不得让她去死,顶多吓唬她一下得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内吧!”
其实,江风也没见过桑姑娘,只是之前在老大的皮夹内无意间见过桑姑娘的照片。
后来桑姑娘找赌坊掌柜约见他,他才知道桑姑娘确实长得就跟仙女似的,白嫩顺滑,冰肌玉骨。
本人比照片上还美上几分。
旁边的黄麻子狠狠地瞪了江风一眼,微微皱眉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即便那个江少卿喜欢桑姑娘,桑姑娘也瞧不上他那个卑劣小人啊。”
“桑姑娘满心满眼装的可都是咱们老大,要不然怎么会宁愿冒着得罪江少卿的风险,也要设法保全咱们老大呢。”
江风连连点头应承道:
“是,是,是,老大什么时候把桑姑娘给娶回来,当咱们山庄的压寨夫人,咱们山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没个女人坐镇实在不行啊。”
聂延怀神色烦躁道:
“行了,少说这些废话,赶紧的派个人去盯着江少卿那边,看有什么动静没。”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神色一凛道:
“那姑娘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江风神色踟蹰道:
“查过了,听说她是江少卿的女秘书,捧在心尖上的人儿,对江少卿应该有点震慑的作用,要不然当时他怎么会放咱们离开。”
过了一会后,底下的兄弟进来禀告道:
“老大,刚才咱们的线人来报,说是桑姑娘被江少卿关押到了监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