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于斯、长于斯,很多事情就是要去面对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即便你离开了这方星宇,在某日午夜梦回之时,心能安否?”
多鳞见陆川情绪有些低沉,开始劝导起来。
陆川听着,一脸看白痴的看着多鳞:“神神叨叨啥呢?”
“呃……”多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既然我回答完了你们的问题,那么也应该说说我的目的了。”
“说吧!”陆川大方的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小板凳,递给了多鳞。
“这!”多鳞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接过板凳,与陆川相对而坐。
只是板凳有些太小太矮,两个大男人这样坐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调整好坐姿,多鳞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次突然造访,主要是想回收封印在你们这里,两名流浪者的身体。”
陆川皱了皱眉:“收回去干什么,复活?你当我傻啊?”
多鳞摇摇头:“并不是,流浪者诞生于源,陨落之后也要回归源,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一种仪式。”
“嗯!”多鳞说着撑起了下巴,思考几秒后继续道:“相当于你们说的,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陆川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有担忧。”多鳞神色严肃起来:“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我信你个鬼!”陆川翻了个白眼。
多鳞有些无奈,但是也理解陆川的警惕之心。
“其实我不来,另外也会有其他流浪者过来,到时候恐怕不会像我这样。”
“你吓唬我啊?”陆川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多鳞摇摇头:“这两具身体留在你们这里,百害而无一利。”
陆川似乎是铁了心,不让多鳞带走封印的两个流浪者身体。
挑衅意味十足,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那个大洞。
“这
“我无意与你为敌。”多鳞摇摇头,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还是等腐烂系的过来回收吧!”
陆川点点头,坦白到:“说白了,我不信你,甚至你先前那些危言耸听的话,也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多疑,人族的天性使然!”多鳞笑了笑,也没再纠结。
“既然这个要求无法达成,那能否让我在这小住一段时间?”
“这个可以!”陆川爽快的点了点头:“随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多谢!”多鳞礼貌的点点头。
接着他看向大头,问道:“能让我跟这个小家伙一起呆着吗?”
陆川回头,看了看大头,问道:“讨厌这家伙吗?”
“呜呜呜……”大头狠狠摇了摇头,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看来他们两还真处得来,陆川点点头:“没问题,大头同意就行。”
“另外,警告你,不要给我家孩子,灌输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放心!”多鳞连忙摆手:“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
“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大头带着多鳞去河边钓鱼,两人走了之后,小九尾问起了陆川的看法。
陆川神色有些阴沉:“至少有八分可信。”
小九尾沉默下去,如果真的如多鳞所说那般,那么他们将要面临无法言语的恐怖。
“嗨,爱咋滴咋滴吧!”陆川大腿一排,又开始摆烂。
“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踏马在这担心个啥。”
小九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是那个高个!”
这给陆川怼的是哑口无言。
看着无语的陆川,小九尾开心的笑了起来:“如果我们真的要面对大量的流浪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现在要做好准备。”
陆川有些恼火:“准备什么,找块风水宝地,再买个棺材躺进去吗?”
“讨厌!”小九尾撇撇嘴:“至少把能够找到对抗流浪者的力量,全部团结起来。”
陆川想了想:“你是说那几个生死不知的大帝?”
小九尾点点头:“多鳞不是说了吗,大黑暗主在沉睡,盘古大帝与轮回天君还有可能现世。
提示的如此明显,我觉得多鳞在有意帮我们。”
“我也觉得!”陆川点点头:“既然这样,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
反正你整天也喜欢调查这,调查那的,去把那几个老哥调查清楚吧。”
“你可真会使唤!”小九尾鼓了鼓腮帮子:“那我先去学院走一趟,他们那里应该有大量的历史资料,或许可以查出点什么。”
“滚滚滚!”陆川嫌弃的开始撵人:“整天坐头顶上,迟早给我坐秃了,影响我的英俊形象。”
“贱人!”小九尾狠狠的一口咬在陆川耳朵上。
“小王八蛋,松嘴啊!”
……
“查,查个屁,哈哈哈,爱咋滴咋滴!”
小九尾走后,陆川搬出了自己的躺椅,乐的是屁颠颠儿。
“老子躺着,就不是高个儿了吧,哈哈哈,机智如我啊!”
陆川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美滋滋儿的哼着小曲,哪管他娘的天塌还是不塌。
晚上的时候,居然吃到了鱼。
这让陆川很是不爽,因为这鱼是多鳞钓的。
陆川固执的认为,这孙子肯定用了手段,不然凭什么他能钓到,自己钓不到。
吃过晚饭,多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躺椅,一起跟陆川躺在了荒野之上。
至于大头,已经在收费站里面睡得是鼾声震天了。
夜晚偶尔有一丝凉风吹来,多鳞看着静谧的夜空,心头颇为惬意。
以前都是居高临下纵览风光,如今自下而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很漂亮,对吧?”
看着漫天繁星,多鳞轻轻的问了一句。
没有得到回应,多鳞侧头看向旁边的陆川,发现他已经酣然入梦。
多鳞有些好奇,自己白天那些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在这平静之下,是隐藏的滔天巨浪,稍不注意就是一切湮灭的地步。
这家伙到底心有多大,还能睡得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