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信阳侯府。
“爹,你得救救我啊,爹!”方显达着急的喊道,声音里还夹着一丝哭腔。
旁边的尚安容更是焦急,听方凌回来说方显达的案子要重新彻查,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来求着方凌想办法,“侯爷,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儿子啊。”
方凌被吵闹的头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尚安容见方凌干巴巴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又喊道:“侯爷,儿子活不了,那我也不活了!”说着就要去撞墙,旁边的丫鬟赶紧去拉。
只听到“啪”的一声,方凌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尚安容的脸上,“好了,别吵了!”
“侯爷,你居然打我。”尚安容先是愣住,然后又哭又闹,扑到方凌怀里撒泼,“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旁边的方显达一时也是愣住了,他知道方凌的脾气,赶紧把尚安容拉开,劝道:“娘!别这样!”
见到失态的尚安容,方凌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气死,索性一甩袖子出去了。
“侯爷!”尚安容又急又怒,看着方凌的背影,生气的直跺脚。
旁边的丫鬟看到尚安容这样赶紧上前劝道:“夫人先别急,侯爷定是想法子去了,您先放宽心。”
尚安容听了稍稍放了心,毕竟方显达是方凌唯一的儿子,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看着眼前的方显达,觉得既心疼又害怕,一把将方显达搂在怀里,“儿啊,娘一定会护住你的。”
方显达声音也夹着一些哭腔,“娘!”
两人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殊不知要不了多久就会阴阳相隔。
出了府的方凌,直接让马夫驱车去了庆王府,眼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毕竟陛下亲自让人彻查,能帮自己的恐怕只有庆王了。
……
庆王府。
“求王爷救命啊!”方凌语气卑微,跪在庆王面前恳求。
庆王一身玄色长袍,本该是就寝的时间,却好好的穿着外衣坐在前厅,显然是知道方凌会来找他,望向地上跪着的方凌,声音冷淡,“你跟随我多年,劳苦功高,本王岂能见死不救!”
方凌一瞬间抬头,他虽然跟随庆王多年,但也知道庆王为人心狠手辣,他来之前本来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就算庆王不会帮他,他也认了,如今意料之外,方凌自然喜不自胜,忙谢道:“多谢王爷!”
庆王点点头,“这事本王会处理,不过……”庆王的眼神透着危险的精光。
方凌当即心领神会,识趣道:“王爷放心,此事无论如何都与王爷没有半点干系。”
……
京兆府审案堂。
于通海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毕竟眼前坐着的是当朝丞相,地板生硬又冰凉,跪的他膝盖生疼,但楚相没叫他起来,他一点都不敢动。
楚年坐在高堂上翻阅着叶兆平的卷宗,不时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他。楚年继续翻着卷宗,并不立刻叫他起来,而是让他继续跪着。
良久,才听到楚年喊,“于大人。”。
于通海听到叫他的名字,赶紧回道:“下官在。”
楚年合上了卷宗,抬头问道:“你可知今日本相来所为何事啊?”
“请……请丞相明示。”于通海颤颤巍巍的回道,他心中忍不住的哆嗦一下,也顾不得什么膝盖疼不疼了。
楚年直接把叶兆平的卷宗重重的扔在于通海面前,声音蕴着一丝怒气,“于大人,这就是你断的案子吗?”
于通海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磕头道:“丞相明察啊,下官都是按照程序审理的啊!”
楚年并不与他多说,“来人啊,脱去他的官袍,关到大牢里,等候发落!”
于通海震惊的抬头,眼里装满了恐慌,求饶道:“丞相,丞相明察啊,丞相……”一边哭喊,一边就被人拉了下去。
等方凌这头又急匆匆的赶回家时,夜已很深了,他不想去看尚安容的脸色,差人去告诉她自己有法子了,才回书房歇下。
青云殿。
“叫你查的事情都如何了?”萧衡总喜欢在深夜召见莘吾。
“安乐公主身边那位叫沐萍的宫女,最近总是频繁出宫,也去了叶家。”莘吾恭敬的回道。
萧衡扬了扬嘴角,想来就是今日朝中栗从举证信阳候一事,她果真有手段,轻轻的就搅动了朝堂。
“继续跟着,还是暗中相助,不可被发现。”
莘吾应答一声,又继续道:“另外秦将军的那位曹姨娘需得费些时日,属下查了许久,她的过往几乎被抹去了。”
“继续查!”萧衡声音有些凌厉。
这一夜,有的人睡的安稳,有的人则彻夜难眠。
翌日。
果不其然,虞贵妃差人送来了核桃酥。
“这是贵妃娘娘的一点子心意,请各位主子品尝。”说话的正是虞贵妃的贴身宫女柳兰。
话一说完,就有几名宫女把食盒里的核桃酥分发在众人的课桌上。
“多谢贵妃娘娘。”众人齐声道。
宫中现在谁人不知,虞贵妃管理后宫之权移交栗妃,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博些好感,顺便告诉众人,她依旧是宫中的贵妃娘娘。
景安乐浅浅一笑,拿起旁边的核桃酥,轻轻的咬了一口,果然还是前世熟悉的味道,那么难吃,那么讨厌。
如今正是休息的时间,大家或休息、或方便、都各自忙碌,自然就有像景安乐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吃糕点的人。
一帘之隔,萧衡见景安乐开始吃糕点,也学着拿了一块儿,放到嘴里尝了一口。
景柔心中虽然不屑什么核桃酥,但毕竟是贵妃娘娘所赐,还是拿起来轻轻的咬了一口,觉得平平淡淡,没什么特别。
不过顷刻,景柔觉得嗓子奇痒难耐,剧烈咳嗽起来,她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去,“郡主,郡主?”
众人一时被这边吸引,纷纷看过来,那丫鬟是景柔的近身,当即觉得不对,马上喊道:“郡主这是过敏了,快叫太医,叫太医啊!”
景安乐回头,看着景柔的脸咳的通红,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痛快,嘴上却说着:“把人挪去偏殿,立刻去请太医。”
旁边的宫人立刻着手把景柔挪到偏殿房内,那丫鬟也急匆匆的跟着跑过去。
而男席还有大半没回来,另外男女有别,也不方便过来,所以众人都只知道景柔现下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