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吗?”身后传来莉莎莎的声音。
我点头道:“恩,打完了。”
“走吧。”
“去哪里?”
“回医院里躺着啊。”
我可不想在医院里躺一天,太无聊了,忽然,我想到了莉莎莎昨天跟我说过的话,说是今天下午有什么钢琴演奏会,我便向莉莎莎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钢琴演奏会是多久举行?”
“下午4点,你要去?”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2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准备,于是我说道:“去啊,在医院待着太无聊了。”
莉莎莎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别去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去吧去吧,让我在医院里躺一天,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坚持着去的想法说道。
莉莎莎沉默着,我拽了拽莉莎莎的胳膊,继续说道:“快走吧,只有一个半小时了,到了还得找位置停车,排队检票,赶紧的,走。”
莉莎莎皱了皱眉,语气担心的说道:“我怕你半路晕了过去,你现在的伤口都还没愈合,而且而且你头上还裹着纱布。”
“我有那么脆弱么?”
我说完,手一用力,把头上包裹的纱布全都扯了下来,瞬间感到头皮一阵舒服,捂着是真难受。
“你干嘛!”莉莎莎被我的这个举动给吓到了,拍了一下我的胳膊,随后拉着我向医院里走去。
我挣脱了莉莎莎的手,说道:“哎哎哎,我没事,就一个皮外伤,走吧,还去医院干嘛,别迟到了。”
莉莎莎瞪着我,语气愤怒道:“人家医生给你包扎好的,你自己又去扯下来,你是不是有病?你这伤口要上药的,你现在把纱布都扯了下来,伤口怎么可能会愈合?别废话,去医院包扎好了再去,迟到就迟到,大不了我加钱进去。”
莉莎莎说完,不等我回应,拉着我走进了医院,跟医生说明了我的情况后,医生的头倾斜了一下,眉头紧锁,随后用一种像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就这样,我的头又重新缠上了纱布,刚刚的纱布虽然已经光荣牺牲了,但是它的“弟弟”又与我重新“再续前缘”。
包扎好后,莉莎莎开车载着我,到达了演奏会的地点,我看了看时间,3点40,还有20分钟。
排队检票时,莉莎莎站在我的后面,由于莉莎莎比我高了半个头,视线比较开阔,看到有人靠近我时,莉莎莎迅速用手和手臂挡住了我的头,我被这一小小的举动弄的有些感动,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起来,为了不让莉莎莎发现,我使劲地擦着眼睛。
“你怎么了?”莉莎莎在我后面问道。
“没怎么,眼睛有点痒。”
排到了我和莉莎莎时,莉莎莎拿着两张票递给了检票员,随后我和莉莎莎走进了演奏厅,找到相对应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是个前排,坐下来之后,我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看,不免的有些尴尬。
我用手肘碰了碰莉莎莎,说道:“我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的这个造型,都怪你,早知道我就不包扎了。”
莉莎莎一脸的满不在乎,说道:“有什么稀奇的,看就看呗,我们是来听琴声的。”
我觉得也是,突然!演奏厅的台上由黑暗变得明亮了起来,灯光下的演奏厅犹如一个神圣的教堂,只见一架古典的钢琴静静地立在舞台中央,熠熠生辉的琴键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那架古老的钢琴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一位穿着燕尾服,长相俊俏的男人走了上来,拿着话筒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倾听本次的演奏会,一首肖邦的《革命练习曲》送给大家。”
燕尾服男人说完,坐在了钢琴前,闭上眼睛深呼吸,灯光照亮了他所在了舞台中央,燕尾服男人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地跳跃,像是在空中画出一幅精美的画卷,弹奏钢琴时,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散发出难以言喻的优雅气质。
我闭上了眼睛,认真的倾听着这美妙的琴声,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场景:一个硝烟弥漫的地方,火光冲天的华沙,倒在血泊中的起义者,忽然一匹烈马狂奔而来,发出猛烈的咆哮,起义者们听到了战马声,又重新站了起来,与敌人厮杀着,最后的最后,充满刚毅坚强的起义者们,赢得了胜利,这场胜利,展现了起义者们的大无畏与为国而战的精神力量!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曲子已经接近了尾声,莉莎莎用手拍了怕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看你听到这么沉醉,你也懂曲子的情调吗?”
我笑了笑,回应道:“略懂。”
莉莎莎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就使劲地装吧,不过看你装的倒是挺像的。”
我纳闷,我压根就没装,要是现在给我个机会,让我上去弹奏,我会让莉莎莎知道什么叫作扮猪吃老虎。
看着台上钢琴家的表演,我又控制不住地想到了于澜,要是她在这里弹一首曲子的话,那将会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随着第二首,第三首,第四首第二十首,演奏会接近了尾声,观众们也陆陆续续地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
就在这时,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说道:“感谢各位倾听这场完美的钢琴演奏会,接下来到了我上我也行的环节,如果台下有哪位想上来试试这架钢琴的,可以举手示意,另外,弹奏完后,还会得到在场钢琴大师们的亲自指导,欢迎各位参加。”
主持人说完,台下的人并没有一个人举手,估计是怕丢了自己的面子,要是上去弹不好,估计要被人骂喊着:滚下来!
莉莎莎此时转过头来看着我,讥笑道:“你不是说你略懂吗?要不你上去呗。。”
我淡淡说道:“我怕你没做好心理准备,要是把你惊讶到心脏出了问题,那就不好了。”
莉莎莎瞪了我一眼,说道:“学尤,你不装你会死啊,要是你会弹钢琴,还弹的好,我就”
我一脸坏笑的打断问道:“你就什么?”
莉莎莎迟疑了几秒,心里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确定?”
“确定,要是你上去弹不好的话,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敢不敢赌?”
“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完,我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