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伟踏步上前,稳稳地将白明亮扶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白大哥,我来晚了。”
白明亮抬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光,真诚地笑了笑:“萧领导,你来了就好。那两人一直逼我交出我妹妹的绝笔信,我担心他们迟早会不择手段地抢走。”
萧逸伟轻轻拍了拍白明亮的肩膀,安抚道:“白大哥,放心,一切有我。我已经安排了一位检察官过来,他会帮你伸冤,为你主持公道。”
白明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在这黑暗的时刻看到了一线曙光。他紧紧握住萧逸伟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而萧逸伟则目光坚定,仿佛在说:“白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竭尽全力。”
白明亮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他哽咽着声音对萧逸伟说:“萧领导,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报你的恩情。那些派出所的人如此心狠手辣,他们勾结在一起欺压百姓,如果不是有你在帮助,我真的感到绝望无助。”
萧逸伟轻轻拍了拍白明亮的肩膀,用坚定的声音说道:“白大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我会一管到底,直到还你们一个公道,你要相信,这个社会好人总比坏人多。”
除了帮助白艳艳洗清冤屈,萧逸伟此行还有另一个目的。他希望能从白明亮这里深入了解江口照明厂的内部情况,探寻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白明亮,江口照明厂资深技术员,自大学毕业后便扎根于此,一晃便是十多个春秋。他对照明技术的革新了如指掌,每一次技术的飞跃,都留下他深深的烙印。
据白明亮透露,江口照明厂在技术创新上与沿海的照明巨头们并驾齐驱,毫不逊色。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沿海的照明厂财源滚滚,而江口照明厂却陷入了连年亏损的泥潭。
今年更是遭遇寒冬,工厂被迫半停工,工人们已经苦苦等待了六个月,工资依然遥遥无期。
这背后的一切,显然是江口照明厂的高层管理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其背后的原因错综复杂,牵扯到了照明厂的高层管理者与双阳区领导间的勾结,他们的贪婪和腐败侵吞了大量的国有资产。
正当萧逸伟与白明亮两人沉浸在深入的交谈中,试图揭开江口照明厂每一层神秘面纱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林小刚那尖锐而充满威胁的声音:“萧逸伟,这次,我必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刺向萧逸伟的心。
林小刚带着一群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萧逸伟目光一扫,估摸着大概有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公子哥,显得颇为嚣张;而另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更是引人注目,腰间隐约露出的一抹金属光泽,让萧逸伟立刻警觉起来,意识到那可能是枪支。而剩余的五六个小青年,在萧逸伟眼中则显得较为稚嫩,他并未过多关注。
进入房间后,林小刚对着那个戴墨镜的公子哥道:“李公子,就是这个狗日的萧逸伟在你的地盘动手,竟然还敢袭警,还有没有王法。”
林小刚口中所谓的李公子,就是双阳区常务副区长李刚猛的儿子李坚铁,被双阳区的老百姓称为双阳区第一衙内。他老爸李刚猛之前做过双阳区公安局局长,是双阳区的地头蛇官员。
李坚铁以一副傲慢不屑的神态盯着萧逸伟,他冷冷地说道:“你就是萧逸伟?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打我的朋友,还听说你袭击了张警官,你小子真是嫌命长了。”
萧逸伟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意识到形势并不如他所愿。他迅速调整策略,换上了一副谦和而诚恳的表情,迎向李公子。
萧逸伟诚恳地道:“李公子,我本无意在你的地盘上滋事。但林小刚此人,行为不端,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而张警官若是与他沆瀣一气,欺压百姓,那我萧某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我今日之举,不过是替天行道,为百姓出头。若双阳区真是李公子的地盘,那你应该感激我替你清理门户,还百姓一个公道。”
李坚铁初时还以为萧逸伟是被他的威势所震慑,然而随着话语的深入,他的内心渐渐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这个萧逸伟,竟然真的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李坚铁心中暗道:今天,我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李公子的厉害。
李坚铁,步履沉稳地走向萧逸伟,脸色满是牛逼之色。突然之间,他猛地挥出一记耳光,风声凌厉,直取萧逸伟的脸庞。
然而,萧逸伟早有防备,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以强硬姿态应对。他要在气势上先声夺人,让这些对手心生畏惧,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李坚铁那雷霆万钧的一击,萧逸伟甚至连躲闪的念头都未曾有过。他右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李坚铁的手腕,力量之大,让李坚铁无法动弹分毫。然后迅速一脚猛踢李坚铁的裤裆。
只听一声尖叫:“我的妈啊,我的蛋蛋被踢破了!”只见李坚铁捂着裤裆里的蛋蛋,脸色惨白地在地上打滚嚎叫。
李坚铁被重重地踢到了蛋蛋,真他妈的是痛不欲生!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双阳区称霸一方的李坚铁,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萧逸伟打得如此狼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唯有那位腰间挂着枪的年轻人,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林小刚,他猛地一声怒喝:“兄弟们,上啊!为李公子报仇,重重有赏!”
随着林小刚的吼声落下,李坚铁的五六个小跟班才如梦初醒,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在林小刚的催促下,他们虽然鼓起勇气,但也只是向前挪动了几步。
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后,李坚铁终于没有那么疼痛了,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五六个小跟班怒吼道:“他妈的,把狗日的萧逸伟给我往死里打,竟然敢踢我蛋蛋,想让我断子绝孙。”
说完李坚铁又忍不住地摸向裤裆,真它妈太痛了,不知道蛋蛋真的被踢破了没有!
随着李坚铁一声令下,五六个小跟班瞬间精神焕发,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在他们看来,这么多人对付一个萧逸伟,难道真的怕了他不成。于是,在李坚铁的带领下,他们如狼似虎地冲向了萧逸伟。
感受到周围气势汹汹的敌意,萧逸伟心知不妙。他迅速抓起身边的一条长凳子,作为自己的防身武器。面对这些小青年的围攻,他知道单凭双手难以抵挡,而长凳子则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五六个小青年呼啸着冲向他时,萧逸伟紧握长凳子,左右挥舞,展现出惊人的战斗技巧。经过几分钟惊心动魄的搏斗,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小青年已经被他成功击退,还有一个小青年被打断了胳膊,其他几人也受伤不轻。
萧逸伟虽然受了些轻伤,但并无大碍。战斗瞬间进入了胶着状态,李坚铁显然对此极为不满。蛋蛋被踢伤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他誓要教训萧逸伟。
他转向身边腰间挂枪的年轻人,那是派出所的赵所长。李坚铁狠声道:“赵所长,看你的了,给我把他放倒,最好来一枪。出了事,我负责。”
萧逸伟此刻才明白这位赵所长的身份,面对有枪的赵所长,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萧逸伟眼神锐利,准备见机行事,寻找突破的机会。
尽管赵所长内心并不愿遵从李坚铁的命令,但李坚铁背后的势力——他的父亲李刚猛,曾身居公安局局长之职,是他的老上级。这种关系让赵所长不得不权衡利弊,毕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赵所长深吸一口气,从腰间缓缓拔出手枪,枪口直指萧逸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请你放下手中的凳子,不要再伤害其他人。否则,我将不得不开枪。”
尽管萧逸伟是拳击散打界的佼佼者,但面对手枪的威胁,他也无计可施。尽管他坚信赵所长不会轻易开枪,但谁也不能保证意外不会发生。他必须小心翼翼,以防万一。
萧逸伟只好放下手中的长凳子,笑着说道:“赵所长,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防守反击而已。”
赵所长道:“不管怎么说,李公子被你踢了蛋蛋,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
李坚铁见萧逸伟已经放下了长凳子,他又摸了摸他那仍有些疼痛的蛋蛋,恶狠狠地道:“兄弟们,萧逸伟已经放下了长凳子,你们先给我把他架住,老子要好好修理这个狗日的。”
几个小青年眼见萧逸伟放下了长凳,又见赵所长的手枪直指萧逸伟,顿时心安了不少。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像饿狼扑食般冲向萧逸伟,轻而易举地将他逼至墙角,牢牢地控制住了他。
尽管萧逸伟心中满是不甘,但他选择了暂时按兵不动,静待时机。他清楚,这几个小青年虽身手敏捷,但与他相比仍显得稚嫩。若真要动手,秒杀他们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萧逸伟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局势。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李坚铁的行为过分到了一定程度,他便要赌赵所长敢不敢开枪。一旦确定赵所长不敢轻易开枪,他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击溃李坚铁,扭转整个局面。
李坚铁见萧逸伟被他的几个小跟班架住了不得动弹,他得意洋洋起来,慢慢走向萧逸伟,准备打萧逸伟几个耳光。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不出声的林小刚又出馊主意了,他阴笑地对着李坚铁道:“李公子,萧逸伟刚才踢了你的蛋蛋,让你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现在你一定要报仇,以牙还牙,把他的蛋蛋给割下来。”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递给了李坚铁。
李坚铁原本只是想给萧逸伟几个耳光,报个仇算了。但现在林小刚旧事重提,把他被踢蛋蛋的事说出来了,又把水果刀也递过来。
李坚铁也真的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林小刚递过来的水果刀,然后再次向萧逸伟走去。
萧逸伟在心里把林小刚骂了一顿,这小子太阴险了,又想借刀杀人。等有机会了,一定要把林小刚打得服服帖帖。
上辈子林小刚也是经常出馊主意害萧逸伟,这辈子还是这个样子,萧逸伟用恶狠狠的眼睛看着林小刚,说道:“林小刚,你给我记住,下次落到我的手里,我打得你学狗叫。”
李坚铁走到萧逸伟身边,笑呵呵的对萧逸伟道:“萧逸伟,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踢我的蛋蛋吗,我现在就把你的蛋蛋给割掉,让你小子成太监。”
萧逸伟只好笑脸相迎道:“李公子,刚才是没办法,你们人多势众,我也是无奈之举,是不小心才踢到你的蛋蛋的。”
李坚铁道:“你他妈踢我别的地方还好说,你就专门踢我蛋蛋,差点把我给踢阳痿了,那我还是个男人吗,此仇不报非君子。”说完故意将水果刀在萧逸伟面前晃了晃,然后又在萧逸伟的裤裆那里磨磨擦擦。
萧逸伟时刻防备着,只要李坚铁敢动他的蛋蛋,他就赌一把,赌赵所长不敢开枪,直接用重拳将李坚铁秒杀。
当然了,能不赌那就尽量避免,毕竟,枪走火了,能有个垫背的当然最好。但若没有,受伤了总是不好,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李坚铁准备扒下萧逸伟的裤子,弄他的蛋蛋之际。萧逸伟也心存侥幸,觉得赵所长未必敢开枪,于是准备以重拳制胜,一举秒杀李坚铁,就算冒着受伤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然而就在此时,梁厚品终于姗姗来迟。
梁厚品踏入房内,目光随意地在赵所长身上一扫。赵所长心中一惊,连忙将手枪从手中收回,小心翼翼地放回腰间,恭敬地向梁厚品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