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
最高峰上。
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奢华宫殿内。
数百人正争吵不休。
宫殿最中央的鎏金王座上。
坐着名白发男子。
他一身白衣,仙风道骨,正微闭双目。
“宗主,关于白景堂的事,您怎么看?”
大殿中央,有人开口询问。
上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号称昆仑山三千宗门的万宗之主!
谢天寒!
昆仑山大小宗门,都要尊他为共主。
“三司来电,说白景堂一人独自击毁十几架武装直升机,并试图刺杀范证道?”
谢天寒盘坐在王座上,轻笑道:“若消息为真,那我的位置,应该让给他坐了。”
“在座诸位,谁能于几百米的高空,击落十几架直升机?”
他猛的起身,飘然落在大殿中央。
一句话,问的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那恐怕,要瑶池榜前三十的人物吧?”
有人开口。
“陆瑶,你位列瑶池榜第三十。你说,你有没有能力做到?”
谢天寒看向身旁的一名女子。
“回万宗之主的话,很难。”女子一身粉裙,倾国倾城,宛若仙子般。
“听听,连陆瑶都做不到,白景堂居然做到了?”
谢天寒忍不住大笑一声:“此战,可是白景堂奠定地位的一战。他的本领,连瑶池榜前一百都进不来,却在死后,地位暴涨。”
“万宗之主,您的意思是,三司撒谎?”
众人感到狐疑。
的确,白景堂和他们比,倒是差了些。
可在昆仑山三千宗门内,那是妥妥的武道宗师!
名声显赫。
不过干掉十几架武装直升机,未免太离谱了吧?
“要么,白景堂瞒着所有人,隐藏实力。要么,这件事有隐情,白景堂成了背锅的。”
谢天寒微微皱眉,“给三司回电,就说尸体不用送回来了。约定依旧,可昆仑山三千宗门,正如他九州严防死守,一样有人悄悄跑到这里拜师学艺,都是意外罢了。”
“明白。”
一名老者迅速离开。
“有意思,真有意思,白景堂啊白景堂,你倒是把我都弄迷糊了。”
谢天寒看着窗外鹅毛大雪,有些想不通。
三司甚至将电话打到这里,就说明事情肯定是真的。
可白景堂,真有这么强?
“对了,把白景堂杀了的,是谁?”他回身询问。
“据说,是一个叫陈严良的年轻人。”
有人回答道:“好像是白景堂和范证道两败俱伤,被陈严良趁虚而入杀死的。”
“陆瑶。”
谢天寒抬起手。
“万宗之主,有什么吩咐?”
宛若仙子的陆瑶一步上前,微微欠身。
“此事蹊跷,你去一趟九州,想办法查清真相。”谢天寒眨了眨眼,“真是怪事,怪事啊。”
“遵命。”
陆瑶回身一转。
宛若人间蒸发般,消失在大殿内。
“陆瑶仙子的功力,又进步了!”
见状,许多人感到惊讶。
“不愧是咱们昆仑山大雪峰的圣女,才二十七岁,便这般厉害!”
……
青州。
战神殿临时驻地。
兰冰雪跪在轩辕镜的房间内,双手捧着那枚五彩华章,一言不发。
五米外。
轩辕镜看着窗外,同样默不作声。
“对不起。”
终于,兰冰雪率先打破沉默,死死垂着头。
“在陈严良出现之前,我一直视你为我最优秀的弟子,前途无量。”
轩辕镜背对着她,摇了摇头道:“我把你送到他身旁,就是想磨掉你身上的锐气。”
“可你呢,自作主张。如今,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兰冰雪,我的计划都被你毁了。甚至,你有可能将陈严良推到三司。”
说完,轩辕镜倒背着手,叹了口气。
“我桌子上,是东境边军对你的弹劾信。”
“师父!”
听见这句话,兰冰雪脸色大变。
“我……”
边军的弹劾,很可能让她被逐出战神殿。
从战神殿创立以来,只有一位叛逃的战神,被逐出。
她兰冰雪如果被逐出,将会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
比死都要难受一万倍!
兰家,将彻底蒙羞。
“如果陈严良无法消除对我的敌意,我会亲手杀了你。”
轩辕镜抬起手,掌心缓缓闪烁着蓝焰。
“我不允许我的计划出现意外!我不允许,我的弟子做出害我的事情!”
“我去,我现在就去!”
兰冰雪紧张的眼泪直流,浑身不停发抖。
“日落之前,我会在弹劾你的文件上签字。”
看着窗外的夕阳,轩辕镜平静的说道:“距离日落,还有三个小时。”
“我这就去!”
兰冰雪跌跌撞撞,连走路都走不稳。
“我不想死,我不想被逐出战神殿!我不想,陈严良我恨你!”
她的自尊心,她的高傲,在这一刻开始破裂。
“这是对你自作主张的惩罚,我没立刻杀你,已经算是念在师徒情面了。”
轩辕镜的声音从远处灌入她耳朵。
“我这就去,我马上去!”
兰冰雪浑身发抖,慌乱的朝着自己专车跑去。
一路上,皆是东境士兵对她的唾弃,白眼,还有鄙夷!
“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报仇!”
兰冰雪眼中带着仇恨,“我要让你被捧得越高,跌的越惨!陈严良,我要杀了你……”
……
青州,金都壹号别墅。
陈严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振天的资料。
在他旁边,堆着喜来乐酒店的相关信息。
“陈先生,据我的调查,您父亲在去世前的几年内,去过喜来乐酒店上百次。”
欧阳南栀在一旁解释道:“这家酒店非常奇特,似乎去的,都是男客人。而且我动用了资源,竟然无法查到这家酒店的背景和内幕。”
“我父亲,也是常客?”陈严良微微皱眉。
“王!兰冰雪求见。”
墨九愤怒的走过来,询问道:“要不要我教训他一顿!”
今天的事情,血堂的人都听说了。
若不是陈严良阻拦,他们都想过去把兰冰雪杀了。
“兰冰雪?”
陈严良收起资料,轻笑道:“好,好。带她去我的房间,等我洗完澡,好好和她聊聊。”
“陈先生,我是不是……”听见这句话,欧阳南栀脸色涨红,“我是不是回避下?”
“不用。”陈严良摆了摆手。
“啊?那……那我们两个一起?”欧阳南栀脸火辣辣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