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乐杀精”这件事以无邪拧她耳朵告终。
吃完饭就回房了,张雪桔感觉不太舒服,就干脆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打算休息一会再去洗澡。
她心不在焉的玩着宾果消消乐,脑子里还在高速运转,那住持叫他们来村里干什么?明明这村子看起来和普通村子没两样。
她白天也打听过了,这村子也有什么信仰,但都是什么土地公土地婆的,她也只能逮个小孩问他们相信啥,结果那逼崽子给她来了一句他相信光。
她当场就把那小孩拆了要放进嘴里的棒棒糖抢回来塞进嘴里。
张雪桔环视了一圈房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愈发强烈,她皱紧了眉,随手关了床边的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张雪桔决定找张启凌帮她看看,结果刚出门就一头撞上了同样开门出来的黑瞎子,那人拦住她:“你要找哑巴?”
张雪桔“嗯”了声。
“我总觉得房间有东西,尤其是关了灯,但是我自己看不出来。”
她的认知里属张启凌最牛逼,毕竟很早之前就当了族长。
黑瞎子乐了,呲着个大牙两手插兜,指指身上的衣服:“老板,你的心腹在这里你还去找别人?”
张雪桔白他一眼:“那是心腹大患。”
哪曾想黑瞎子抬手就勾住她的肩膀往她房里走:“我去就行,您把心放肚子里,哑巴或许还没我看得清楚。”
“你看得清?”
张雪桔其实很疑惑,她知道这人确实有眼疾,并不是真瞎,毕竟他行动一点限制都没有,但是全黑的环境他居然能看得见?而且还比张启凌清楚?
黑瞎子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俯身对着她笑了笑:“你知道我不爱见光,这或许是因为我更喜欢待在暗处呢。”
夜视仪啊。张雪桔点点头信了七八分,难怪畏光还能活这么久呢。
关上房门,张雪桔乖乖的坐在床边,等黑瞎子关了灯,她视野受限,只能听见黑瞎子的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响,以及什么东西被拆卸的声音。
这种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等灯再次打开时,黑瞎子把一堆破烂的小零件扔在她床上,他还是那副笑着的模样:“抓到了很多只小眼睛”
张雪桔还不太适应突然亮起的光线,眯了眯眼再一看,那堆零件全被黑瞎子掰碎了,但依稀能看出针孔摄像头的轮廓。
她无奈的抬头看他:“下回能不能轻点,都碎的不能再碎了。”
黑瞎子耸耸肩,表示他很无辜,转身出了房门去通知其余几个了。
过了半个小时,几个大男人咬牙切齿的围在她床旁边,死死的盯着那堆摄像头碎片。
“妈的,哪个孙子干出这种缺德事!”胖子明显气着了,看上去恨不得把那摄像头塞进嘴里咬死。
解雨臣表情反而很严肃:“我们检查过了,只有你的房间有。”
无邪沉下脸摩挲着下巴思索,才道:“要么有人想看你换衣服,要么这就是为了监视你。”
“我个人偏向于后者,而且这个明显是只针对你。”
张启凌,张启凌没说话,但是他过来的时候带了刀。
几人下了楼把这堆碎零件甩在前台小姐桌上,吓了她一跳,瞪大了眼睛问这是什么?
几人看她表情不似作假,确实对此不知情,于是解释了一通说得看上一个房客的信息,锁定目标才好报案。
那前台为难得很,她说不是不给你们,是他们一年也来不了几个人,索性就没打算登记个人信息。
无邪没说话,敲敲桌子有些若有所思,直到张雪桔还在想这店到底有没有营业执照的时候,无邪突然来了句能噎死她的话。
“小桔,你今晚和瞎子一个房,那房间不安全。”
张雪桔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
胖子反应更剧烈,拉着无邪咬耳朵:“你他妈不是白天还反对他俩单独待一块吗,等会这孤男寡女的那死瞎子真手脚不干净怎么办!”
无邪也一脸的麻木,显然也很咬牙切齿:“废话,我们几个谁他妈有他晚上视力好,你要是能半夜开车不开远光灯我也让你守!”
张启凌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解雨辰显然对于黑瞎子还算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回房处理公务了。
全场最懵逼的只有处于风暴中心的张雪桔,她时常感觉自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为什么她总是能莫名其妙遇见一些好像跟她有关系,但她毛都不知道的事情。
黑瞎子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随手弹着张雪桔的小揪,还是那副笑着的模样:“走吧,吴老板没说错,你那房间确实不安全。”
说着,他面色突然冷下来。
他想起了他在浴室看见的那层双面镜,冷笑一声。
别被他逮到,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