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朝道光年间,登州府福山县市头镇,有个名唤张闻达的乡绅,在一次酒足饭饱归家的夜路上,脚底一滑,“噗通”一声,成了落汤鸡。好在天不绝人,永平村的董强,一个地地道道的“泥腿子”,恰似英雄救美,哦不,救绅,上演了一出湿漉漉的义举。
张闻达打捞上岸,感激涕零,决定来个“实物报恩”,拎着金银细软、米面粮油,浩浩荡荡奔向董家,誓要将感谢进行到底。董强呢,憨厚一笑:“嗨,邻里之间,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您这大阵仗,让我这土包子受宠若惊啊!”张闻达双手作揖,满脸诚恳:“救命之恩,无以言谢,这点俗物虽俗,却是我的一片心意,还望兄台笑纳。”
正当俩人客气得跟唱戏似的,董强家的宝贝疙瘩董朝文登场了。要说这小子,完全不像他老爹,长得那叫一个标致,书生气十足,正埋头苦读,准备科举考试呢。张闻达眼珠一转,话锋一转:“哎,小哥儿可有佳偶?”董强摆摆手,一脸无奈:“唉,还没呢,都怪我这当爹的拖累了他。”
张闻达一听,嘿,机会来了:“巧了,小女年方二八,与贤侄倒是天生一对,咱们何不来个亲上加亲?”董强一听,乐得眉毛都要飞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解决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于是乎,两位老爹在没给小辈们“通风报信”的情况下,就把红线给拴上了。董朝文自然没啥意见,毕竟靠他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娶上媳妇呢。可张闻达家的千金张月娇就不一样了,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原来,她和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只待时机成熟就喜结连理。偏偏天不遂人愿,竹马家突遭变故,母亲去世,按照规矩,他还得守孝,提亲的事只能搁浅。
这下可好,一场意外的落水,引发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约,也搅乱了两颗年轻的心。后续如何,是遵从父命,还是追寻真爱?敬请期待这场清代版“非诚勿扰”的后续发展!
眼瞅着心尖上的姑娘即将投入他人怀抱,段洪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干瞪眼。“六礼”纷飞,张府董宅热闹非凡,筹备喜事忙得团团转,而段洪生和张月娇则是心急火燎,犹如热恋的小鹿乱撞进了迷宫。婚期逼近,张月娇一狠心,提议干脆私奔得了,可张家戒备森严,两人连个溜缝的机会都没有。
大喜之日,董朝文与张月娇正行那拜天地的大礼,段洪生一个箭步冲进现场,硬是要给这场婚礼“添点彩”。董家壮丁一拥而上,把他打包“退货”,婚礼现场愣是从喜庆变成了闹剧。新郎新娘草草完成了仪式,就被董强急匆匆地推进洞房,意图息事宁人。
夜幕低垂,董强满心欢喜地呼唤小两口用膳,还特意点了对大红蜡烛,图个喜气洋洋。谁料,蜡烛刚亮,新房里却传来了不和谐的二重奏——争吵夹杂着拳脚相向。董强心中一沉,琢磨着白天那茬儿,难道真是好心办坏事?但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儿子儿媳的房门依旧紧闭无声,连董夫人去敲门都没个回应。
董强鼓起勇气,推开了新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令人肝肠寸断的画面:小两口横躺在床,面容凄厉,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董家的悲号惊动了四邻,很快,县衙也卷入了这场风波。段洪生因婚礼上的“英勇表现”,自然而然成了头号嫌疑犯。福山县令史玉端雷厉风行,一声令下,段洪生就被五花大绑,请进了衙门。
法庭之上,史玉端猛地一敲醒木,震得人心头一颤:“嘿,你这刁滑的家伙,心里有数没?知道自己摊上啥事儿了吗?”段洪生一脸茫然:“大人,小民真是一头雾水,我犯啥事儿了这是?”史玉端挑眉反问:“董家那小两口儿新房变命案现场,这跟你没关系?”
段洪生一听,差点儿跳起来:“啥?月娇她她走了?啥时候的事儿?”史玉端眯眼一笑,好似看穿一切:“哦豁,你这演技,还真以为我不知道?”段洪生连忙摆手:“大人,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史玉端接着追问:“那你前一天在人家婚礼上唱的那出‘独角戏’,总不能赖账吧?”段洪生坦白:“那场子,我是搅和了,可两条人命,真真儿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和月娇,那可是穿开裆裤就一块儿玩的交情,我怎舍得伤她分毫?”
史玉端故作深思:“嗯,青梅竹马,情深意重,结果眼睁睁看她嫁作他人妇,你这心里的醋坛子怕是翻了天,由爱生恨,才痛下杀手,对不对?”段洪生连连摇头否认,坚决不认这黑锅。
史玉端见状,只好祭出“特殊手段”,一顿操作下来,段洪生被迫“认了罪”。麻烦的是,那致命的凶器至今下落不明。即便疑点重重,史玉端还是铁了心,判了段洪生死刑,卷宗一合,案子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但这案子,督察院的张成刚左佥都御史瞧着不对劲。没凶器也能判死刑?这不成笑话了嘛!于是,张大人眉头一皱,决定亲自下场,重启调查,誓要拨开云雾见青天。
张成刚一踏入董家门槛,便像侦探小说里的大侦探,开口直击要害:“二位,新人小窝除了那些拳打脚踢的热闹场面,还有啥物件不翼而飞了?要知道,情仇财,三宗罪,咱得一样样排除。”董强夫妇被问得一愣一愣,董强挠头半天,恍然大悟:“别的都在,唯独少了新房里那对特大号,还贼拉好看的红蜡烛。”
张成刚一听,眉毛一挑:“哦?蜡烛?这蜡烛有何特别?”董强细细描述:“那是市头镇客栈的小哥张亚平送的,我瞧着喜庆,就点在新房里了,如今却踪影全无。”
于是,张成刚一发指令,张亚平就像被钓上钩的鱼,乖乖游到了董家。一进门,张亚平那紧张的小眼神,躲闪的表情,比剧本还精彩,全没逃过张大人的眼睛。张成刚啪地一拍桌,吓得屋里尘土都颤了颤:“张亚平,你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还不快给本官倒干净了?”
张亚平一看,以为自己那点猫腻全曝光了,扑通一声跪了个结实:“大人饶命啊!小的鬼迷心窍,铸成大错,求大人高抬贵手啊!”张成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缓缓道:“只要你竹筒倒豆子,老实交代,本官自有公正裁决。”
张亚平一看这架势,知道躲不过,索性一股脑儿全招了。
话说,张亚平那点子“发家史”,还得从客栈里那两个神秘客人说起。那天,他一边端茶送水,一边偷摸练就“顺风耳”,听到了这么一段秘辛:一个青年嘀咕,“栖霞县令要是不给面子,海庆哥可咋整?”另一个老成的声音接上,“别担心,咱家老爷已经铺路了,栖霞那边应该能行。不过,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咱们箱子里的‘秘密武器’说话。”
这一耳朵,张亚平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狂奔。于是,他上演了一出“守株待兔”加“黑吃黑”,成功让那二位成了“江湖传说”。可打开箱子一看,心凉半截,满满当当四十根大红蜡烛,哪有什么金银财宝?张亚平直呼自己“倒霉催的”。
转眼到了董家大喜的日子,张亚平抠门得紧,不愿掏腰包买礼物,灵机一动,从蜡烛堆里抽了两根最显眼的,算是凑了份子。谁知道,婚礼前夜,他手抖了一下,蜡烛落地,碎了一地,却露出了里面的“金色秘密”。原来,那俩客人玩的是“瞒天过海”,把金子融进了蜡烛里!
张亚平哪舍得让这金灿灿的玩意儿成了别人的陪嫁?于是,婚礼一结束,他就化身“夜行者”,潜入董府,打算趁夜色“回收”宝贝。结果,董朝文夫妇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一场意外的“邂逅”就这样变成了悲剧。门外的董强还以为小两口在玩闹,压根没往心里去。张亚平干完“大事”,悄无声息地溜了。段洪生成了冤大头,被判了死刑,张亚平自以为从此高枕无忧,直到张成刚这位“扫地僧”出现,他的好梦算是彻底醒了。
张成刚这回可是掉进了谜团的漩涡,案件如同俄罗斯套娃,一环扣一环。他二话不说,派出了自家的“侦探小分队”,目标直指栖霞县那位传说中的“海庆”大侠。结果,情报来得比外卖还快:栖霞果然有那么一号人物,李海庆,不过这哥们儿已经因为一条人命加四颗未来之星的陨落,被挂上了“犯罪分子”的头衔,据说已被法律制裁。
“嘿,难道那栖霞县令真是铁面包公,油盐不进?”张成刚好奇心爆棚,带着人马二度侦查,这一挖,嘿,李海庆居然活得比谁都滋润,只是换了个马甲,搬了新家罢了。再往下挖,剧情更狗血了——李海庆作案后,他爹李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找来了大舅子,也就是福山县的二把手郭海峰,这位二把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疏通了栖霞的关节,还教李贵怎么低调奢华地送礼——金子熔了做蜡烛,蜡里藏金,创意满分。
问题是,送礼的两位“使者”,李海庆的贴身小弟和郭海峰的心腹,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张亚平,这黑心老板直接让他们“人间蒸发”。栖霞县令没收到货,气得直跳脚,郭海峰一打听,原来货早就发出去了,这下好了,大家一致认为是俩手下携款潜逃。李贵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动手,二次发货,县令大人一高兴,抓了个流浪汉顶包,李海庆就此脱身,继续浪迹天涯。
张成刚这一理线索,简直是编剧附体,马上向上级呈报。结局嘛,栖霞县令贪污受贿,包庇罪犯,还害了一无辜流浪汉,被判了个“死刑套餐”。福山县令史玉端因监管不力,罚工资三年,晋升路堵死了。至于李海庆和张亚平,还有那俩幕后推手李贵、郭海峰,自然一个都跑不了,正义虽然迟到,但从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