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茹姐告诉我,我的母亲会因为我的受伤而操心;米老师告诉我,我的母亲会因为我的不在而孤寂。
而我告诉了自己什么?我混混沌沌地消磨着一天天,得到是照在脸上的阳光,和上帝用橡皮擦磨砂我岁月的疼痛。
女人天生会化妆,男人呢?
我呢?
我像负担一样给身边的人添加麻烦,我像河豚一样让父母操劳而扎破他们的心。
天气越来越好,路上时尚的人已经冲击着懵懂异性的目光,而我,依旧是厚厚的羽绒服,那件白色,包藏住阴暗。
“我走了后,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你去上学了。”虞囡茹最后嘱咐我。
她离开的时候,回身给我个笑容。
仿佛在此后,她见到她的画家先生,就能成为公主,甜蜜幸福。
都说女人是没有主见,但当关系浓厚了,女人便是男人很得力的助手。
伤口的存在,让我不想洗澡。
我在宾馆的电脑面前,开机,然后和每次上网一样,qq,校内,微博,猫扑。看看留言和球赛战况,与好久不联系的同学寒暄几句。
我的哥们狗狗问我出来通宵不,我说我被人家堵了。
“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就好。”
狗狗和我认识了8年了,这个外号也随他生活了8年。
我和他说的话很少,在一起也就是上网打牌,我俩也只讨论些高兴的事。比如我对他说我混了个学委,他会说真好,我当了个班长。我喜欢抱怨,我说谁谁不好,他会说谁谁其实还行。也许因为这样久了,我们都不忍把所有伤心事抱怨给对方,因为就算抱怨了,也无能为力。刚才我说我挨揍了,他只是问我没事吧,也不多问个为什么。如果我想让他帮忙,直接开门见山就好,他也会很随意的回答,好。接着在何时,都随我在风口浪尖上。
这就是狗狗,我最好的兄弟,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真正的朋友,就算许久不联系,只要用的到他,他就会奋不顾身。
39
“来找我吧,我在大观园这边的宾馆。”我发送消息。
“好的。我快到了给你打电话。”接着他下线了。
看来今天有人陪了。
当他给我打电话时,我让他帮我买点碘酒药膏绷带什么的。“我快疼死了,都不敢躺床上了。”我说。
“哦,我还给你带点饭嘛?”狗狗问。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饿了,“行,你随便捎点。”
我们没有说再见,便挂了电话。
那一刻,静得厉害,如同生化危机里空无一人的警察局。
我起了鸡皮疙瘩,只得把音乐开到最大声,等待着。
40
我关掉房间里的灯,只有电脑发出淡蓝色光照身寸着微小的范围。
我喜欢关着灯,这样不会被灯泡灼伤眼睛。
黑夜,是仁慈的。
遮避彼此的邪恶,让人安然入睡。
我从宾馆的窗外看出去,大观园车水马龙,霓虹灯如同黑布上的彩色花瓣带来更加的安全感。车笛鸣起,伴随着的是一阵阵归心似箭的心跳加速,偶尔停下的公交车播着千篇一律的录音。
欢迎乘坐xxx公交车
由xxx开往xxx
请乘客带好行李物品
从后门下车
当你的身边有老弱病残孕及抱小孩的乘客
请主动让座
…
…
济南是个很传统的城市,我见到过北京人为了一角钱与超市大发雷霆;我遇到过天津人无视车上晕倒的老人;我经历过曲阜出租车为了多挣钱而威胁乘客。
还有,好多好多。
我不是济南人,老家在辽宁。
可是济南,尽管繁华不如哈尔滨,美丽不如杭州,但有一样很美的东西,
人心。
我没有见过母亲说的家家泉水,没有见过趵突泉喷涌很高,没有见过卖油旋(济南一种小吃)的盈满大街小巷。
可是,一直没变的,是被别的城市说成憨傻的耿直。
几年前大观园热闹非凡,夜市地摊轰轰烈烈,此起彼伏的叫卖与砍价声。
因为全运会,那些曾经的都真的成为曾经。
到现在我还会炫耀自己在大观园18块钱买了2g的内存卡。
而最终,无数渴望挣钱和省钱的男女,被我国最强大的战斗部队消灭了。
城管。
41
狗狗随后来找我了。
我赤裸着上身,依靠房间内的空调而维持体温。
狗狗来的时候我正给我妈打电话。
妈在电话里问,“你不是在学校里,怎么和亓文清在一起。”
亓文清是狗狗的本名。
我一时间语塞,于是乎就撒娇道“哎呦妈别管了,反正我很安全全。”
“那你好自为之。”我妈口气有点硬,还是关心道,“晚上别冻着了,别忘了洗脸刷牙。”
打电话期间我示意狗狗先玩电脑,他坐在那里,把空间里的小应用捣鼓一遍,打开<梦幻西游>摆摊,打开<大话西游>随便组了个对,又启动dnf开挂单刷。
我很惊叹他的一心多用。
单指游戏方面。
狗狗盯着屏幕,问我“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揍回来?”
“不必了吧,说实话今天我能逃,但阴来阴去不如一趟结束。”
他回过头来,“哦,你这么做也不太好。”
“呵呵。”我苦笑。
“饭在桌子上,先吃点。”他又走进游戏里。
我吃着他买的牛肉面和豆浆,看他玩,“一会儿给我涂药。”
“嗯。”
唯一能把狗狗从游戏里拉出来的,只有我和他女朋友。吃完饭,我脱的只剩内裤,全身是青紫。
他给我涂药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拽过被子盖身上,狗狗去开门。
我想是服务员或者茹姐回来了。
没想到是丫头,手里提着饭和治疗伤口的药。
她忧心忡忡的眼神一下子转为明亮。
因为我用被子盖住身体的动作极像那种偷情被抓的少女。
“您老换口味了?”她揶揄道,露着一丝不怀好意。
狗狗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我这种情况不知道说什么,而狗狗对女生更羞涩,直接说起了普通话。
虽然都挺熟,但却尴尬的不得了。
“你怎么来了?”他问丫头。
“李琦那好得要死的姐姐告诉我的。”她脸上不满。
“那我走了。”狗狗说。
“不用。”我劝。
“这样挺不好。”他挠挠头。
…
在狗狗离开之后,丫头坐在床边,闭死了眼睛,嘴唇颤抖。
42
“丫头,怎么了?你冷?”我关切。
她点点头,“外面很冷,而且你还害我这么担心。”
我伸过去拉住她的手,冰凉。
“到被窝里来。”我把丫头拽进被窝,她埋在我的胸口,双手从两边环过去,紧紧勒住我。
我的淤青让她触碰,传进大脑阵阵疼痛。
不过我没有吭声,让她抱着我,感受温暖。
不一会儿,我的胸口沾触到滚烫的液体。
我小小的煽情,“你的眼泪燏烈了我的心脏。”
丫头嚎啕大哭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而且将我抱得更紧。
身体的疼痛让我紧闭双眸,我忍受着神经传递于全身的不舒服,却没有对丫头说让她松手,我想这就是我此刻能对她表达的爱。
丫头亲吻着我的左胸,我的身体慢慢地有了反应。
我解开她绑头发的绳子,将手插在了她的头发里,用力揉。
“喂,上来。”我说。
她从我的胸膛移至与我面对面。
(接下来床戏,不喜误入,求管理员别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