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日行八十,张梁来袭

在张梁的不住催促下,当天中午黑山黄巾便已携带粮草辎重开拔。

此番出征张梁共带了十五万兵马,换而言之,除去一些老弱病残,黑山黄巾几近倾巢而出,

与此同时,锦衣卫与夜不收二部的营官正紧锣密鼓的布置着相关人手。

不久之后,便有十余人混进了黑山黄巾的大部队中,随时监控其动向。

对于人数高达十余万的黄巾来说,多几个生面孔简直再正常不过。

莫要说十余人,就是更多人混入其中,黄巾营官亦是不会察觉。

但凡经过村落,多个几百人上千人都属于基本操作,不足为奇。

如此,十余名锦衣卫混入其中跟大海里多了几滴水没什么两样。

在夜不收和锦衣卫们的严密监控下,黑山黄巾的行踪一览无遗。

……

探得张梁携带重兵气势汹汹的出了黑山,官军斥候连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主将。

得知此事后,官军主将大惊失色,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于是乎,近两万官军连象征性的阻拦都没做,直接后撤百余里,老老实实的把道路给让了出来。

得益于此,张梁畅通无阻的率部迅速推进,一路急行军赶往冀州。

……

在张梁的不断催促下,黑山黄巾以日均80里的速度朝冀州进发。

张梁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并未感觉行军速度有何不妥,但步行的黄巾们却是苦不堪言。

脚底起泡、双腿浮肿这种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死在路上草草埋在路边的亦是大有人在。

有“神行将军”之称的夏侯渊也不过“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可黄巾的身体素质哪能跟曹魏劲卒相提并论?

一天就算走10小时,这些黄巾每小时也得走8里路。

现代人也就这个水平,更别说黑山黄巾们还得随身携带甲胄兵刃干粮等物件。

好在这些黄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无甲衣在身,否则这一路上死的人便不只这些了。

……

钜鹿,官军大营。

“报!”

“黑山黄巾已抵达上党边界,估计明日便会进入赵国地界。”锦衣卫飞马来报。

“再探!”刘煜听后下令道。

“诺!”探子行礼离去。

“速召众将前来议事!”刘煜说道。

“诺!”帐外的典韦应道。

……

待刘煜布置完了作战任务后,众将便返回了各自的营帐,对副将及一众营官交待了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孟珙、赵云、陈到三将正在乔装打扮,其过程甚是有趣。

乔装过后,赵云等将模样甚是凄惨,浑身血迹斑驳,破旧的皮甲亦是被砍的伤痕累累,几近报废。

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张角派出的黄巾斥候,要不然他们贡献的皮甲和血,赵云他们几个还真没法达到此等效果。

“先斩张梁,然后依次是张牛角、褚飞燕,剩下的那些你们看着杀便可。”刘煜出言道。

“但尽量不要叫人走脱,否则处置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刘煜接着说道。

“诺!”孟珙三将齐道。

这几日孟珙他们几个没少研究张梁等人的画像,黑山黄巾的高层大多在列。

除去几个资历尚浅不曾谋面的,余下的都被黄巾斥候给供了出来。

起初之时,被捉的斥候个个嘴硬,但张刑略施手段,这些斥候便都乖的像孙子一般。

对于这种级别的对手,张刑“大呼无趣”,与刘煜吐槽“不过瘾”,然后便叫刘煜给骂跑了。

“文和可还有需要交待的?”刘煜问道。

“相关事宜属下都已嘱咐妥当。”贾诩拱手道。

“如此便好。”刘煜听后点了点头。

“此去你三人定要当心,若有变故直接撤离,莫要恋战。”刘煜语重心长道。

“破敌之策咱们可以再想,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么?尔等之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刘煜说道。

“末将谨记主公教诲!”闻言孟珙躬身行礼。

“谨记主公教诲!”赵云、陈到二将亦是说道。

……

翌日,赵国边界。

“咱们这是到哪了?”马车里的张梁探头问道。

“人公将军,现已进入冀州。”渠帅张白骑答道。

“此乃赵国?”张梁复问道。

“正是!”渠帅黄龙点头道。

“赵国再往前便该是钜鹿了,紧赶慢赶,好在没有误事。”张梁听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人公将军,正值晌午,不若歇歇脚再赶路?”渠帅青牛角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随即问道。

“如此也好,你去传令吧。”张梁想了想说道。

先前那信使曾言,在抵达冀州后便可以歇歇了,张角会找机会派人送来下一步的指示。

如此一来,张梁自然不着急接着赶路。

虽然张梁躺在马车中,但在这烈日炎炎的中午,有选择的话张梁自然不愿再遭罪。

原地休息的消息传开,一众黄巾欣喜若狂,更有甚者掩面而泣,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轻。

“传令下去,今日不再继续行军了,先在此休整,待太阳落山了寻个临近水源之地结营扎寨。”张梁下令道。

“诺!”渠帅张白骑应道。

“将咱们的斥候都派出去,一来防范官军,二来打探广宗的情况。”张梁吩咐道。

“诺!”张白骑拱手道。

得知张梁下达的命令,张牛角和褚飞燕对视一眼,随即都长出了一口气。

再这么高强度的急行军,他俩真怕黑山这些黄巾全都死在半路上!

“这厮怎么突然开窍了?”褚飞燕疑惑道。

“别胡说!”张牛角打量四周,然后对褚飞燕训斥道。

“附耳过来。”见四下尽是心腹,张牛角说道。

“此等关头,莫要让人抓到话柄,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张牛角耳语道。

“属下记下了!”褚飞燕拱手道。

“先前那信使不是说了么,进入冀州就不用急着赶路了,咱们得在此处等候大贤良师的下一步差遣。”张牛角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厮转性了!”褚飞燕听后恍然大悟。

“你看,我特么才跟你说完!怎么一点记性也没有呢?”张牛角板着脸说道。

“嘿嘿,您息怒、息怒。”褚飞燕嬉皮笑脸道。

见其这幅模样,张牛角便也没再往下说。

他素将褚飞燕视作子侄,平日里便对其照顾有加。

若非如此,张牛角也不会在临终时把首领之位传给褚飞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