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
来的人是军部的?!
白祈言心思剧烈起伏,一时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
到了这种时候,白祈言的脑细胞就有点不够用了。
他之前的确去过军部,但见过的也只是很小一部分人而已。
万一对方压根不认识他,说不定就会直接朝他开枪。
虽说他大概率不会死,但该疼还是会疼的。
但对方人多,距离又这么近,万一他率先开枪又打不过,对方多半会把他打成筛子……
思索再三之后,白祈言决定投降认怂。
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别过来!!!”
这一声吼,的确把即将靠近这里的人吓了一跳。
“有人?!”
因为掩体的遮挡,对方无法确定掩体后究竟藏着多少人。
而且白祈言这一声大吼的气势实在太足,让人下意识觉得,他那边必然藏了很多人。
趁着这个机会,白祈言迅速从喻疏寒留在这里的行李当中扯了一块白布,挑在枪口上朝那边的人举白旗,算是投降。
军部众人:“……?”
不出意外,军部众人并没有放下警惕,反而全都迅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白祈言完全不敢露头,只能一边摇白旗一边继续大声喊道:“你们别打我,我是自已人!我跟你们才是一伙儿的,不要误伤友军啊!”
这番话,让军部众人一愣又一愣。
他们在这里,哪有什么自已人?
可白祈言说话的语气非常诚恳,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幽默感,让人下意识就想要相信他。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拿自已的性命去赌。
“什么自已人?总部还派了其他人来?”
“没有吧……如果派了其他人来,咱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会不会是阴谋?”
“不太像,如果是敌人的话,刚才肯定会打我们一个猝不及防的。”
在商量一番过后,其中一人高声喊道:“你现在出来!”
“我……”白祈言继续蹲在原地,“我不能出去!外面那么危险,万一被子弹打到怎么办?”
话音刚落,从对面建筑的位置又来了一阵枪林弹雨。
白祈言缩在掩体后面不敢出去。
他才不管军部的人是死还是活。
在不涉及铲屎官安危的情况下,想要让他见义勇为、舍已为人,那是门都没有。
而不远处军部的人在没有确定掩体后具体人数的情况下,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喻疏寒从对讲机中大概听明白了白祈言所面临的情况,快速说道:“你跟他们说,你是我的人,先不要暴露你异种的身份。”
在人类基地里,异种就如同人类的宠物,没有人会惧怕异种。
但到了外面,异种就是极其危险的存在了。
白祈言听了,觉得他说的也对,于是应了一声,扯着嗓子喊道:“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自已人!喻疏寒是我老公!”
军部众人:“??!”
半晌没等到回复,白祈言还以为是对方根本不认识喻疏寒。
“喻疏寒!就是那个……那个第多少军的少将,真的!”
“……”喻疏寒在对讲机里默默提醒道:“第四军。”
白祈言:“对!我想起来了!他是第四军的!”
军部众人:“………”
三分钟后。
白祈言跟一帮穿着防护服的士兵蹲在掩体后面大眼瞪小眼。
他看着为首之人,指着对方。
“我认得你!我以前在军部见到过你!你是那个……那个……”
殷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难免有些惊讶,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用枪指着白祈言的脑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异种都会用美人计了?是不是你们的头目专门把你派到人类基地来勾引喻疏寒的?”
白祈言:“啊?”
殷戎:“我就知道!自从喻疏寒把你带回去,他整个人都像是疯魔了一样,说!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还是说,你有别的能控制人类的手段?!”
白祈言:“……”
对方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通质问,直接把白祈言给问懵了。
喻疏寒说道:“你把耳麦摘了,对讲机公放,我跟他说。”
白祈言自然是照他说的做了。
军部众人警惕的看着他把耳麦摘了下来。
随后,对讲机里就传出了喻疏寒的声音。
“殷戎,你来做什么?”
喻疏寒的声音把殷戎吓了一跳。
“卧槽!你在啊?!”
喻疏寒没理会他这句话,“你来做什么?”
殷戎轻哼一声道:“这是机密,你一个被停职的人,没资格知道。”
喻疏寒道:“你们来,是为了取这里的一份实验数据档案,容我提醒你,这份档案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
“你想怎么样?”
殷戎刚问出来,眼睛就瞥到了一旁的白祈言,于是便笑了一声。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你的小异种现在在我手上,他刚刚叫你老公欸,你应该不会不管他吧?”
就在他把话说完的一瞬间。
只听“砰”的一声。
白祈言朝他脚下开了枪。
顿时尘土飞扬。
这枚子弹只差一点点,就能直接打到殷戎的脚面上。
因为殷戎认识白祈言,所以刚刚只顾着说话,压根没有缴他的枪。
弹匣里压满了子弹的步枪,白祈言一手一支,完全就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对讲机里传出声音来。
“殷戎,别动手。”
“???”殷戎:“踏马的不是我开的枪!”
喻疏寒:“我知道枪是谁开的,我是说,让你不要动他。”
殷戎:“???”
喻疏寒声音极其冷淡。
“你可以先看完这份资料,再决定怎么做,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喻疏寒说的没错。
他们的确是自幼相识。
军部的士兵普遍都是孤儿,而高层军官更甚。
喻疏寒和殷戎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并不完全归功于他们自已的个人能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的父母都已经为军部效忠到死了。
闻言,殷戎神情渐渐凝重下来。
“你在哪里?”
喻疏寒道:“在你身后车间下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