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也没想到不过是被陆玖拉出去的功夫,世道全变了。
原本要走的文行汉突然变卦,说背后痒痒的似乎不舒服,文行汉到底还在用她给的解毒药,宋薇明知他找借口的情况下也只能让他继续在这里休养。
刚解决完这一出,宋薇就看到燕妮新妮正双眼闪闪发光地望着自己。
宋薇顿时心生不妙。
果然,俩八卦女王噌噌噌从楼上跑了下来。
“宋医生,陆队长怎么突然把你拉走了?”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刚才那一幕她们可全都看到了,文队长摸了宋医生的头刚好被陆队看见,陆队就直接把宋医生拉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
俩女生浑身激动,莫非,陆队吃醋了?那拉宋医生离开岂不是为了表白???
天啊,她们的美梦要成真了吗?
此时不仅燕妮新妮,就连文行汉也满脸饶有趣味。
宋薇一个头两个大,她怎可能将他们的谈话内容说出来,这些少儿不宜的事说出口不吓死她们才怪。
宋薇苦恼地挠头,想着该说些什么搪塞过去时,只见燕妮新妮目光不住地往一个方向望。那目光充满了探索、好奇和疑惑。
宋薇狐疑,也顺着她们的目光转头。
只见陆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又慢悠悠地在大树底下端坐,然后静静地抬眸望着她。
“……”宋薇。
这货想干什么?
燕妮新妮也很好奇,平时陆队并不合群,对她们来说陆队就像个隐形守护者,有危险他才会出现,但平时很少跟她们混。
像现在这样,是头一遭。
“陆队?”燕妮新妮不由得疑惑。
“没事,不必在意我。”陆玖双手环胸,把视线落到了地板蚂蚁身上。
“……”众人。
陆玖天生气场强大,即便不说话也存在感十足,此时他不言不语地坐在大树底下盯着他们,谁还能痛快的聊他的八卦啊。
燕妮新妮嘴角抽搐,只想赶紧散会。
正在这时候,外头又有车回来了。
在场众人齐刷刷抬头,便看到冬子和木瓜。
两人大老远也看到了庭院的人,平时大伙难得休息都是在宿舍睡觉的,像今天这样庭院站满了人倒是第一次见。
俩人都不是傻愣的,看到这顿时兴奋起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哇?陆队也在,那事情更不能小了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宋医生联谊会相到好对象,大家正在这唠嗑吧?”
俩傻缺孩子没赶上昨天的膜拜流动红旗,也没参与陆玖文行汉打架,更不知道昨晚的茅台狂欢,他们消息闭塞,满心满眼想的还是N天前医务室回野战医院联谊的事儿。
两人屁颠屁颠加入群聊,很快就发现了穿着军装的文行汉。
“哟!一看这军官气派就不一样,莫非……”
两人眸子滴溜溜地在文行汉和宋薇身上转,虽然没说话,却充满了指向性。
本来文队长和陆队之间的关系就够微妙的了,冬子木瓜还这般不识趣,万一又引发新一轮大战可怎么办?
故而在冬子木瓜更作死之前,燕妮连忙敞亮了二人的身份。
“这是陆队宋医生的老乡,锦官城军区的文队长。”
“噢,原来是老乡!”冬子失望。
“我还以为是你们带回来的对象呢,话说你们去联谊会有收获吗?”木瓜仍旧不死心。
看这俩二货还待叽叽歪歪,陆玖先一步皱眉:“你们话怎么这么多,开了一路夜车都不累?”
从阿穷山回来少少也要8个小时,能够早上就回到保障处,只能说明这俩昨晚通宵开车,没停留。
两人对陆玖有天生的敬畏与崇拜,而且陆玖向来不赞同通宵开车,所以被陆玖这么一说,两人担心被苛责,心虚地赶紧闪了。
不过匆匆来匆匆闪的二人离开还在思考,陆队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跟大伙一块聊天,不像他啊。
最后木瓜自我解释,应该是老乡来了的缘故。
……
吃饭的时候,文行汉很自觉地跟宋薇他们一桌,他还没来得及唠嗑,旁边又坐下一人。
众人看到坐下这人都默了。
不是陆玖是谁?
一开始燕妮新妮都忍不住宋医生这边想,毕竟陆队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把宋医生拉走了,很明显陆队吃醋拉走了宋医生。
想到这个可能,燕妮新妮忍不住脸红心跳,然而让她们失望的是面对反常的陆队,宋医生倒是不怎么热忱,非但不热忱甚至还有些冷淡。
再后来陆队没有再靠近宋医生,不过仍旧是文队长到哪儿他就到哪。
燕妮新妮再次疑惑,难道陆队的反常不是因为宋医生,而是因为文队长?
他拉走宋医生也不是为了说情情爱爱,而是说文队长的事儿?
燕妮新妮苦思冥想半天仍旧没有答案,实在忍不住就跑去找刘医生了,后来从刘医生口里知道了陆队和文队长小时候的恩怨,总算明白了,原来真不是她们想的那些红粉菲菲,陆队只是单纯为了防着文队长啊。
难怪那天他们打架的情景如此之激烈,原来是带着几分仇恨在身上的。
宋薇对此也满脸黑线,陆玖这家伙打从那天说开以后就一直阴魂不散,走哪跟哪简直烦人。
幸亏有文行汉在这里打掩护,否则就陆玖这鬼动静,谁看不出他有鬼!
他就不能正常一点么。
然而现在还气头上,面对陆玖的刻意靠近,宋薇不待搭理,也更谈不上找他私聊了。
幸亏很快就结束了这尴尬的局面,晚上总指挥接到野战医院通知,让她明天早上回一趟医院。
文行汉知道了便决定一块走,一是他有车可以顺路送宋薇一趟,二是他的病假也差不多到期该回部队报到了。
宋薇没拒绝,正好出去清静两天。
殊不知宋薇收拾行李下楼时,陆玖也开车出来了。
宋薇不由得疑惑,陆玖这是何意?
文行汉饶有兴味地开口:“怎么,真要做跟屁虫?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