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这里,伪装成清洁工的曹亚—博,一边漫不经心地清扫着路面的垃圾,一边偷瞄眼前这栋房子。
曹亚—博的两个儿子,就住在这栋房子里。
当年,曹亚—博被送进监狱没多久,倪月华就将两个孩子送到这边读书。
借口,很好找。
父亲坐牢了,两个孩子继续留在香江确实容易被人家嘲笑。
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也是对孩子的一种保护。
于是,曹亚—博的母亲被忽悠来多伦哆照顾两个孩子的日常起居,倪月华则留在香江慢慢转移资产并逍遥快活。
倪月华去世后,曹亚—博的母亲根本不敢告诉两个孩子这个噩耗。
母亲死了,还有极大可能是父亲杀的。
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接受这个事实,更别说两个未成年人。
这也导致,两个孩子还被蒙在鼓里,生活轨迹如常。
曹亚—博很清楚,两个儿子就是人家钓他的“诱饵”。
但是,他还是没法忍住那股思念之情。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分隔了这么多年,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对曹亚—博来说都是一种慰藉。
突然,后门被打开,保姆提着3袋垃圾走出来。
透过被打开的后门,曹亚—博隐约看到里面某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小杰......”
母亲每年都有给曹亚—博寄两个儿子的照片,他一眼就认出刚才那个人影就是他的儿子小杰。
为了看得更清楚,曹亚—博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保姆停下脚步,警惕问道:“你想干什么?”
被打扰到的曹亚—博,恶狠狠地看向保姆。
保姆被吓到,喊道:“你别过来呀,再过来我报警了。”
听到“报警”这个词,曹亚—博也意识到自己失去冷静了。
曹亚—博迅速低下头,继续假装清扫地面的枯叶。
保姆匆忙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赶紧往屋内跑去。
曹亚—博露出的马脚,自然逃不过张海林等人的眼睛。
通讯器里,响起了2组人的声音:“野狼,这家伙八成就是目标,我们要行动吗?”
张海林忍住内心的激动,吩咐道:“再等会,3组的支援还没到位。”
很多时候,事情很难如你所愿。
这不,没过10秒,通讯器里又响起了2组人的声音。
“野狼,不能等了,这家伙正往我这个方向移动,看样子要走了。”
没办法了,张海林吩咐道:“2组,你的车停在原地守株待兔,我往你的方向移动,毒刺你提供远程支援,必要时候可以使用枪械。”
很快,张海林所在的车辆开始尾随曹亚—博行驶。
有一个无法忽略的事实:张海林等人战斗素养不错,跟踪就稍微业余了点。
这不,张海林所在的车辆刚发动,就被曹亚—博注意到了。
引起曹亚—博警觉的,不是车辆发动的声音,而是车辆的速度。
正常行驶的车辆,不应该这么慢。
张海林等人乘坐的车,就好像故意跟在曹亚—博身后一样。
人家一看就明白!
再加上前方停在路边那辆车里露出的几个人影,曹亚—博的警觉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曹亚—博的神经,已经不自觉地绷紧。
他的脑海里,也在高速思索脱身之策。
仿佛老天在帮曹亚—博一样,通讯器里突然传出毒刺的声音:“野狼,不好,有一辆条子的巡逻车开过来了,距离你们不到200米。”
“我日!”张海林忍不住骂了出来。
见到远处开来的警车,曹亚—博直接停下了脚步。
没办法,张海林的车也只能紧急停在了路边。
见到这一幕,曹亚—博露出讥笑。
毒刺居高临下,从八倍镜里看得一清二楚,询问道:“野狼,目标肯定识破我们了,怎么办?”
此刻,张海林急得满头大汗。
事情,有点棘手了。
随着警车逐渐靠近,曹亚—博忽然伸手拦车。
见到这一幕,张海林直接炸了。
阿成调教出来的下属,就不是胆小的人。
“所有人听令,准备行动,允许使用枪械。2组负责对付条子,以火力压制为主,尽量不要杀人,毒刺,你给我锁定目标,等候我的命令。”
“收到!”
“收到!”
......
两辆车内,都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附近某栋公寓上,一把狙击枪也锁定了曹亚—博。
张海林看向两个下属,竖起三个手指,这是三秒倒数。
当张海林最后一个手指头倒数完后,车门被猛地拉开。
张海林跳下车,对着曹亚—博的双腿就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砰。”
“砰。”
“砰。”
连续三声枪响。
双方相聚不到50米,以张海林的枪法,基本上不可能脱靶。
这不,三枪都打在曹亚—博的腿上。
“啊......”
曹亚—博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
心狠手辣,不代表自己不怕疼。
毕竟,曹亚—博又不是专门训练过的战士。
“当着警察的面行凶?居然有这么猖狂的歹徒?”
警车里的两位“佛波勒”,估计心里有好几头草—泥—马踏过。
警车紧急刹车。
还没等车上的两个“佛波勒”掏出配枪,他们侧后方一辆车里伸出两支冲锋枪,瞬间就打爆了警车的车胎和后车窗。
火力不算猛,但两位“佛波勒”愣是死死趴在警车里,一枪不敢发。
“总部,总部,布鲁斯克大街,我们遭到多名歹徒的袭击,敌人有重火力,我们需要支援,紧急支援.......”
“法克你妈妈,别再问了,赶紧派人来支援,再不来就要给我们收尸了......”
警车里的两个“佛波勒”求援的时候,商务车一个油门开到曹亚—博跟前。
车上伸出两只手,将苦苦哀嚎的曹亚—博拖上车。
车子在1秒内完成启动,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角。
眼看张海林的车子消失,2组所在的车辆也快速逃离。
公寓楼顶的毒刺,则是不紧不慢拆卸狙击枪。
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警车内,两个“佛波勒”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不仅从这么密集的火力袭击下存活,居然还毫发无伤?
远处传来的密集警笛声,将两个憨憨唤醒。
两人已经开始思考,待会怎么跟同事吹牛,说两人大战十几个持枪匪徒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