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言问道:“死者的丈夫在哪?”
“据说出事的当晚,他在临市谈生意,我们刚刚联系上他的秘书了,他秘书说胡健林现在正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等他会议结束了之后,才会将王思雅的死讯告诉他。”
“看来他们的感情,也并不是很和睦。一个秘书都敢私自拦下王思雅的死讯,说明夫妻二人应该是分居很久了吧。”白清越脱口而出。
“是谁先报的案,还有那这些记者为什么会聚在这里?”
“是死者雇佣的保洁阿姨报的案,她是隔一天一上班,今天她到的时候,上楼打扫卫生,发现了尸体。另外我们到现场的时候,这帮记者就已经到了,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小陈答道。
“知道了,你一会儿带人问问他们都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白清越又问道:“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要将这个案子移交到警探局?”
“白副队,你一会儿上楼去看看尸体就知道了,她的死状很有仪式感。”小陈往两人身侧靠了靠,小声说道。
生怕被那些拦在外面的记者听到什么。
“仪式感。”徐慕言挑了挑眉。
喜欢犯罪“仪式感”的,多半存在于连环杀人案中。他们心中有愤怒,需要宣泄,挑选符合他们猎杀对象的死者。杀人后,为了“珍藏”自己的犯罪成果,他们往往会留有自己每一次犯罪证据作为纪念。
对于凶手而言,照片和器官通常会作为他们选中的“纪念品”。
徐慕言掀起警戒线朝门内走去,白清越对小陈说了声辛苦了。随后跟了上去。
她快步跟上徐慕言的步伐,开口问道:“徐教授,你刚才是不是推测出了什么?”
徐慕言回身望向她,“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听完小陈说的话之后,脸上似乎是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人在感到兴奋、紧张、焦虑或者恐惧时,身体会释放出一些荷尔蒙和精神递质。与此同时,这些荷尔蒙会增加肌肉的紧张度和兴奋度。”
白清越微微一笑,她笃定的说道:“所以说,徐教授刚才肯定联想到什么。别藏了,说来听听。”
徐慕言不禁挑了挑眉,唇角边露出一丝丝浅浅的笑意。
“不错啊,白副队,你现在观察的是越发的仔细了。就连我脸上的微表情都察觉到了。”
白清越站在楼梯上,双手环抱于胸前,“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我们要找的凶手,可能是多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白清越微微一愣,连环杀人案?
“你确定吗?”她低声问道。
“八九不离十吧。”徐慕言答。
白清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目的性很强,他们会为了满足自己变态心理的需求,不停的杀人。
也许,王思雅的死,只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其中一个“战利品”。
会不会还有未发现在死者,未曾上报到警探局。
白清越微微蹙眉,跟着徐慕言上了二楼浴室的案发现场。
周俊衡已经蹲在浴缸旁,做初步的检查。
现场的情形,就像警员小陈说的那样,凶手作案负有仪式感。
整个场景都在冲击着白清越的视觉感受,死者身穿着一件香芋紫的吊带睡裙躺在浴缸中,浴缸中的水已经全部被水染成了红色。
浴缸旁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透明的花瓶,花瓶内插着一只正在盛开的茉莉花。
李赫递给白清越两副手套,白清越接过后,顺手递给徐慕言。
周俊衡抬头看见白清越进来,开口道:“死者身高大约170左右,身穿淡紫色的睡衣,脸上化了淡妆。”
他抬起女子的右臂,声音继续响起:“死者应该是中了迷药,然后被凶手放进了浴缸中,接着用刀划破了她的切脉。死者角膜中度浑浊,可透视瞳仁,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具体的还要等回去之后做尸检。”
白清越站在尸体前,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那支茉莉花。
她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茉莉花的花语。
她轻轻念道:“茉莉花作为爱情之花,青年男女之间,互相赠送茉莉花,以表达坚贞的爱情。花语是忠贞、尊敬、清纯、贞洁、玲珑,迷人。”
“这枝是紫茉莉,它应该是象征着贞洁。”徐慕言淡淡说道。
“凶手清理过现场,他杀人过后,将整个地面都重新拖过了。痕检的同事应该是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检材了。”
刚说完就有一个痕检的同事跑到白清越的面前,正是实习生小田,田柔。
“副队,现场我们都勘察完毕了。”小姑娘向白清越汇报着,“现场并没有提取到什么有价值的检材,应该是现场被凶手清理过了。除此之外玄关的鞋柜里还有一双男士拖鞋,但是看上去很新,我们也收集,带回去查一下。还有就是死者的手机被扔进了水杯中,恢复数据需要一段时间。”
“目前我们推断,死者平日里应该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因为并没有其他人这儿生活过的痕迹。死者应该是雇佣了打扫阿姨,她经常生活的地方主要是一楼和二楼。三楼是健身房和舞蹈室,里面的栏杆和健身器材上,落满了灰尘,她已经很久没去过三楼了。”
白清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辛苦了,你们先收队吧。”
徐慕言也出言道,“差不多了,我们也可以离开了。”
众人回到警探局吃完午饭后,白清越接到了警员小陈的电话,“副队,那些记者说,他们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说今天会有一个健林药业的大消息,在别墅公布,所以他们才会去的。
另外,王思雅的丈夫胡健林的秘书打电话跟我说,他们会乘今晚的飞机抵达汉城,说晚些再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