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死亡直播(14)

这个情景引起了周围同学们的一阵骚动,她们都瞪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那个女生。

一些机智的同学迅速反应过来,她们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教学楼,将这一紧急情况报告给教导主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楚晚宁竟然毫无征兆地从楼上一跃而下,直挺挺地砸落在了路过的人群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围观的学生们更是被吓得失声尖叫。

其中恰好有一名路过的老师,目睹此景后,她当机立断拨通了报警电话。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白清越向正在查阅资料的徐慕言和蒋世杰详细禀报着:“当时在场的旁观者众多,不太可能存在串供的情况,她们提供的证词基本一致。根据现场勘查,并没有发现有人使用手臂将楚晚宁推下楼的迹象,而且从案发现场的种种痕迹判断,她们应该没有说谎。”

蒋世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无论如何,等会儿先把负责经办这起自杀案件的警探找来,邀请他一同参与我们的案情分析会吧。”

白清越回应道:“已经打过电话通知了,他很快就会抵达。”

午后一时许,众人围坐在会议桌旁,每人面前摆放着一杯香浓的咖啡。

徐慕言轻轻嗅了嗅,心中暗自感叹自己如今过得越发颓废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渐渐习惯了这种速溶咖啡的味道。

他轻轻低下头,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这个时候他还是挺想念家中的咖啡机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紧接着,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口,轻轻敲响房门。

他手中握着一个档案袋,态度谦逊有礼地说道:“抱歉,打扰一下。”

白清越见状,赶忙挥手示意,热情地喊道:“小陈,你来啦!”

“副队。”

这位来访者正是此前曾与他们一同参与案件侦破工作的西城区警探小陈。

他熟练而自然地向大家打招呼,但当目光落在蒋世杰身上时,他稍稍愣了一下。

随后,他先向蒋世杰敬礼,接着才开口说道:“初次见面,您一定是蒋队吧。我们所长托我向您问好。”

蒋世杰回礼后,豪爽地大笑起来,并好奇地询问:“小陈对吧?你之前从未见过我,怎么会知道我是队长呢?”

小陈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您看起来年纪应该超过三十岁了,而且您还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虽然我之前没见过您,不用想也知道您就是前段时间因病在家休养的蒋队。”

“嗯,观察力倒是挺不错的。”蒋世杰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随后朝小陈挥了挥手,示意其找个座位坐下。

小陈向在座的其他人打过招呼后,便在李赫身旁坐了下来。

按照惯例,依旧是周俊衡第一个发言。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死者名叫商宇航,女性,年龄十六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二十八斤。经过尸检,可以明确是高空坠落导致身亡,死亡时间大约是上午八点左右。此外,在她的手腕处发现了被绳索捆绑过的红色勒痕,初步推断她是遭凶手挟持至工业园区后遇害的。”

白清越听后轻点了下头,随即将目光投向小陈,沉声道:“小陈,你是上文苑女高跳楼自杀案的经办人,把当时的具体情况给大家说一说吧。”

“好的。”小陈应了一声,然后打开了手中的档案袋。

袋子里的一堆现场环境照片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出,散落在了桌子中央。

“情况大致就是如此,与卷宗所记载的相差无几。我来补充一些细节吧。”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一边聆听着小陈的讲述,一边拿起桌上的现场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当时,我们首先询问了楚晚宁的班主任——宋远川。据他所述,上周五下午,楚晚宁主动找上门来,表示自己身体略有不适,希望能请一天病假。宋远川身为男性教师,对于某些事情总觉得不便过多追问。况且那正好是一节自习课,宋远川便毫不犹豫地批准了楚晚宁的请假请求。

接下来,我们调阅了宿舍楼内的楼层监控录像。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楚晚宁回到寝室之后,确实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她的房间,更不存在有人尾随她进到寝室的情况。

而且,当楚晚宁选择跳楼轻生时,恰好碰上了学生们放学的时间。部分同学选择先行返回宿舍,却意外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白清越死死地盯着照片中那个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孩,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冷淡地问道:“那么当时,死者的家属究竟是谁去辨认的尸体?最后又是谁签署的确认文件呢?“

听到这话,小陈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楚晚宁确实只有一个父亲。其实,她原本还有一个哥哥,但在十二岁那年,与朋友一同在江边嬉戏时,不幸被汹涌的浪潮卷走,最终溺水身亡。这一悲剧让楚晚宁的父母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经过漫长的时间,他们才逐渐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并迎来了楚晚宁的诞生。

然而,命运似乎对这个家庭并不眷顾。楚晚宁出生后不久,她的母亲由于高龄产子以及巨大的工作压力,在工作岗位上突发心脏病,最终不治而亡。因此,可以说,楚晚宁从小就与她的父亲相依为命。“

说完,小陈再次从档案袋里翻出一张户籍信息表,用手指着上面那张一寸蓝底照片,继续介绍道:“这位便是死者楚晚宁的父亲,名叫楚天城。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曾经是北城区图南染布厂的一名员工。后来那里的工厂废弃后,他便找了个小区保安的工作。当时他来队里签字的时候,表现得并没有什么异样。和我之前经办过的那些自杀案件的家属一样,他们都是那样的痛心疾首、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