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老夫人掉湖里了?好端端的怎么掉湖里了?
谢昭昭问观言:“找郎中看了吗?”
观言左右看看,小声说:“小姐,奴才觉得里面有问题。老夫人掉湖里了,一家子不说赶紧去找郎中瞧病,都拼命找小姐您。尤其是二小姐,奴才就觉得她有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幸灾乐祸!”
“她说了什么?”
“二小姐说赶紧把长姐叫回来,她不在事儿不好解决。”
谢昭昭微微笑了,谢湘湘真是太闲了!
对观言说:“你先去找个茶馆喝一壶好茶再回去,就说我同各府的小姐已经在收拾东西,马上就回府了。”
又对昨儿跟来帮忙的杂役小厮墨砚说:“你马上悄悄回青朴院,把院子里仔细查看一遍,尤其是树下、墙角等处,有没有新翻土的痕迹?如果有,就挖一挖,无论挖出什么,赶紧丢得远远的。”
墨砚瞪大眼睛:“小姐是怀疑他们偷着埋腌臜东西?”
谢昭昭微微点头,淡淡地说:“后宅惯会使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段。这两日我们不在,她们急不可耐地做局,等我钻呢,我总要配合一下。”
墨砚骑马悄悄回府,观言也去别处磨蹭时间。
谢昭昭又把圆圆叫来:“你悄悄去一趟谢府,找府医要个方子。”
附耳如此如此,圆圆也骑马离开。
谢昭昭与柳依依、张嫣嫣、李冉冉、周棠棠几个是真正的闺蜜,早上在月湖又赏玩一番,便在茶室里喝茶聊天。
“前阵子开冰铺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女东家,你们知道吗?那个是顾世子的表妹,那女人野得很,竟然跑太子跟前说要做太子的谋士。”周棠棠说。
“真的啊?还有女谋士?”
“奇就奇在太子竟然答应了!不仅答应了,为了哄她高兴,开挖大运河延伸段的工程,其中油水最足的粮食供应,打算交给顾世子。”
“怎么感觉顾世子有点吃软饭的意思?”
“哈哈哈,人家是表兄表妹嘛!”
听了周棠棠的话,谢昭昭想起来,大运河的延伸段工程,前世里大概就是这段时间开工的。
大运河延伸段工程,民工征集了50多万,物资需求极大。
前世里顾承彦拿着她的嫁妆银子,接下大运河粮食供应的活儿。
这一世呢?拿的谢湘湘的嫁妆?
张嫣嫣问谢昭昭:“这事儿顾阁老知道吗?”
谢昭昭摇头:“阁老十之八九不知晓,这种事,阁老不会管,朝堂的事还不够他忙的。”
周棠棠笑眯眯地看着谢昭昭:“不是吧,他应该在忙着耕种吧?”
谢昭昭脸皮一红,轻呸道:“你还没嫁人,倒是调侃我!”
这里没外人,都开谢昭昭的玩笑。
“他对你好不好?”
“他有没有隐疾?”
“他会不会疼你?”
……
谢昭昭面红耳赤,夫妻间的事哪里能为外人道。
不过脑子里瞬间想起顾少羽每夜“小乖、小乖”的哄逗,猛虎下山一般,把她一只小绵羊给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几人正玩闹间,只见圆圆匆匆回来,看着谢昭昭,微微点头。
禀报道:“不好了,府里老夫人掉湖里了。”
“好端端的怎么掉湖里了?找郎中看了没有?”
“没有呢,老夫人和侯爷夫人都着急喊您回去。”
张嫣嫣觉得奇怪,掉湖里不是应该去找郎中吗?找谢昭昭干什么?
难不成淹死了?
但还是说:“我们几个都散了吧,府里事要紧。”
大家收拾了东西,各自驾马车离开。
回了侯府,管家张清马上迎过来,说:“三夫人快去看看老夫人吧,她不小心滑到湖里了。”
“怎么回事?没有人服侍吗?”谢昭昭下了马车,自己的院子都没回就去了慈恩院。
“天太热,老夫人热得受不了,就在湖边树下乘凉,不知道怎么回事滑下去了。”
谢昭昭听张清说着,脚步不停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看到谢昭昭回来,屠氏脸上很难看:“三夫人还有心思去消暑,母亲都热得掉湖里了,你才回来?”
谢昭昭也不接她的话,急忙进去,看到老夫人病恹恹的状态不太好,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单。
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热,问屠氏:“可请了郎中?”
屠氏说:“余庆堂的大夫来过了,用了一天药,也没见轻。好端端地掉水里了,这怕不是招了邪祟了?”
谢昭昭皱眉道:“余庆堂的郎中到底怎么说的?”
“老夫人掉水里,踏雪一直跟着的,立即救了出来,并没有伤及肺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难受,尤其心口,疼得厉害。郎中也瞧不出什么毛病。”
屠氏说着,顾伯聿的妾室王姨娘就跟着说了一句:“原先听说有一户人家,也是老夫人好端端的掉水里,怎么治都治不好,眼看着老夫人不行了,找了道士来看了看,才知道是招了邪祟。”
谢昭昭说:“这些不过是怪力乱神之说,要不,拿帖子去宫里请太医来看看?”
屠氏说:“余庆堂的郎中水平不比太医差,他们看不出什么本病,不得不考虑是邪祟作怪。”
谢昭昭笑了笑,没说话。
屠氏便对张清说:“你去重阳宫请启真子道长来,给老夫人看看,都两日了,老夫人水米未进。”
不多时,启真子道长来了。
只见那道长,青色长袍,挽一个道髻,一手拿拂尘,一手托着驱魔五行罗盘,身背一口宝剑。
下巴上三绺长髯,随着夏日的微风,微微抖动。
远看,真有点仙风道骨。
他手里拿着个驱魔五行盘,才进府,就惊讶地大叫:“好凶悍霸道的煞气!”
好似天神判官,俯视府中众生,给了一个神圣的结论。
谢湘湘便跟着说:“不会吧,我们府里怎么会有煞气?”
王姨娘也跟着说:“道长,您看仔细点,真有煞气?”
启真子道长手里拿着五行罗盘比画了一阵子,便笃定地说:“院子的正东方向,那个位置,有浓烈的煞气。”
大家望着他手指的正东方向,那不是青朴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