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救美

那是个女人,身形微胖,穿着短裙,披散着头发。

尽管是侧影,但我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白雪。

京城白明楼的女儿,也就是宋金光的妻子,那个靠着带资进组,才能获得一个角色的小演员白雪。

她不是在京城么?怎么来了长春?

难道是她拍的剧在长春取景了?

不过这与我无关,酒已喝完,多少有点头晕,于是起身,回房间休息,明天还要回奉天。

韩萌萌担心刘鹏的情绪不稳定,毕竟前几天,他媳妇还和她住在这里。

现在他媳妇人没了,只剩下他自己。

白天有架打的时候还好,晚上一安静下来,搞不好会情绪崩溃。

所以去跟刘鹏睡一个房间,也好照顾他。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韩萌萌居然这么快就成熟起来,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洗了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可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雪姨说的那些话。

我总有一种直觉,雪姨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

我一时搞不清楚,这个雪姨都到底是敌是友。

她害死了刘鹏的妻子,现在三姐和王小跳下落不明。

她设计了高四爷的寿宴,聚齐了荣门四将,目标竟然是对付我,但失败后,竟然杀了他们。

可在他家的公寓里,她用眼遁的技术,闪到了我的身后,明明有机会对我动手,却没杀我。

然后又告诉我我父亲的死,是九连山干的。

我实在摸不清,她做的这些事,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问题想得我脑袋疼,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叫声。

“啊……”

酒店里,三更半夜的隔壁有女人叫,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这叫声却不一样,像是有人被殴打。

而且,这声音我熟悉,是白雪。

这么巧?她住在隔壁?

既然是她,那么就不是在被殴打,十有八九是在演戏。

我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于是翻了个身。

可隔壁的房间里又传出一声惨叫。叫声凄厉,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我睁开眼睛,忽地坐起身。

因为我感觉,隔壁的白小雪应该是正在遭受殴打。

在京城的时候,我不止一次接触她,我深知她的演技很烂,所以我断定这不是在演戏。

那到底是谁在殴打她?

此时,隔壁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我坐不住了,虽然我与她没什么交情,可好歹也算是认识。

更何况我挺欣赏他父亲白明楼的为人。

而且跟他交谈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我能听得出来,他是认识我父母的。

如果他们是故交,那么白小雪就是我父亲故交的女儿。

即便我和她素昧平生,随便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被人这么殴打,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我起身开门,来到了隔壁的门口。

左右张望这样走廊里没人,便侧过身子,把耳朵贴在了屋门上。

我听到屋子里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妈的你给我老实点,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小姐?”

“我让你脱你就脱,再他妈废话,我他妈弄死你!”

两个男人大声的辱骂,我听到白小雪在苦苦哀求。

“求你们了,放过我吧,你们要多少钱,我爸有,都给你们……求求你了……”

她呜呜的哭,换来的是两个耳光。

“你爹,哈哈哈,白明楼在京城好使,可这里是长春,是东北,是九爷的地盘。你问问你爹,他敢踏足东北一步么?”

“是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脱了,我们会怜香惜玉的,哈哈哈,别逼我们来硬的……”

我再次确认,这不是在拍戏,看来白小雪真的遭遇危险了。

我不能不管。

我暗暗盘算,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的声音,不管他们体格怎么强壮,我只要出其不意的下手,应该去问题不大。

能偷袭,就绝不正面下手。

于是我伸手在后脑勺上摸了一下,手里便多了一根细线。

这根线像头发丝一样粗细,是特制的,所以十分的坚韧,是专门用来开锁的。

之所以不用铁丝,一来是不好隐藏,二来是铁丝是导体,有些锁,会内置电控保险,一旦铁丝塞进去,造成短路,会引发警报。

我将细线对折,前面留了一个活扣。

小心翼翼地塞进钥匙孔,闭上眼睛,手指仔细感觉着细线与锁簧碰撞,发出的细微的颤动。

也就一秒钟,锁开了。

我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侧目往里面看。

里面果然有两个男人,分别站在床的两边。

其中一个已经脱得精光,另外一个手里捧着摄像机。

中间的床上,蜷缩着一个女人,白小雪。

眼前的白小雪,再也没有了在京城时候,那小明星的骄傲气势。

她只穿着一件吊带短睡裙,酥胸半露,头发蓬乱,脸上还有通红的巴掌印。

半张脸都肿着,嘴角还在流血。

“他妈的,你要是不自己脱,老子可就下手了!”

“嘿嘿嘿,老子还是第一次睡明星呢,哈哈……”

那个赤裸的男人笑嘻嘻地扑到床上,伸手去抱白小雪。

白小雪挨个两个耳光,已经不敢再躲闪了,只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任凭那个光着身子的人,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我要先弄那个摄像地,因为他专心地捧着摄像机拍摄。

另外一个的注意力,完全在白小雪的身上。

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我毫不犹豫地起身,两脚轻巧地踩在客房的地毯上。

身形随着屋子里这两人的视角,迅速闪动。

同时控制心跳和呼吸,让自己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眨眼的功夫,就闪到了拿着摄像机那人的背后。

那人根本没感觉到我的存在。

我悄悄地攥紧右拳,拇指的关节凸起,用力在他右侧颈动脉戳了一下。

这一下看似轻巧,好像没用什么力气。

但就这一下,就可以暂时地让他脉搏归零。

果然,那人一声都没吭就一翻白眼,身体绵绵地倒在地上。

我一探身,接住他的手中滑落的相机。

然后迅速站到床边,举着相机,假装拍摄。

那个赤裸的家伙以及被欺负的白小雪,都没发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