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你帮我去山上找找,看看有没有这样的草药,如果有的话,你帮我挖回来,记着要连根一块挖回来,要多些。”姜沅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王伯。
这张图纸是按照空间声音的指引,在空间的藏书阁中找到的关于泄浆草的图例,李郎中他们应该也不会跑太远采药,想是就在这村子附近的山头上就种有泄浆草,有了这张图纸,找到应该不是难事。
交代完王伯,姜沅回到家门口,只见李郎中的媳妇依旧是咄咄逼人,叫嚷着要找王家要个说法。
“大家,能不能听我说两句?”村民们见是之前帮忙解决了瘴气问题的姜沅出来,态度缓和了不少。
“大家难道不觉得奇怪嘛?为什么刚巧这李郎中身上就带了能解决这病的药来?”
“李郎中说是,他刚刚从山上采药回来,刚巧这药就能治这病,他是郎中,我们又不懂。”
“那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刚从山上采下来的药,不仅不带半点泥土,还修剪整齐,好好的放在油纸包里包好了,就能直接吃了治病?”姜沅说道。
听了姜沅的话,大家反应过来。
“确实是这样,他们吃的那些药实在不像从山上刚刚
采下来的,倒像是……”
“倒像是提前准备好的!”其中一个机灵点的村民好像反应过来些什么,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未卜先知不成?我家老李是郎中,刚巧准备了又怎么了,你们懂什么,反正刚刚可是我们家老李救了你们!”听完姜沅和几名村民的对话,李家媳妇显然有些慌张起来。
“李婶婶这话说的不错,救人的肯定是有功的,但如果这下毒的和救人的都是一个,却另当别论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大伙吃了你家的粥出了问题,你们就得负责!”李家媳妇还是强撑着强硬的说到。”
“今天早些时候,李婶婶带了不少人来帮忙煮粥,若真是这有问题,会不会是你们家煮的那份出了问题?”
“大家不妨来看看,这两碗粥,有什么区别?”姜沅边说着,边让姜妍分别盛了两碗粥来,一碗是王婶自家煮的,另一碗则是李家媳妇煮的。
众人细细看去,发现其中一碗粥上飘浮着些许绿色的植物叶片,另一碗则没有,起初喝粥的人们只是以为是用普通的菜叶子煮成的青菜羹,便没多在意,
现在想来,确实肚子疼的人都是吃了这种粥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菜叶,这是泄浆草,其叶生食可作为药材,若是煮熟了就会变成让人腹痛难忍的毒药!”
姜沅眼锋一转,看向李郎中说道:“李郎中行医多年,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李郎中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若说不知道,那不是有负他郎中的身份,若说知道,那不就不打自招了。
“我家老李可是这镇上唯一的郎中,他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但是知道又怎么样,这粥里的什么泄浆草反正不是我们放的,就是你们王家害人!就是你这小丫头害人!”李家媳妇见那李郎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又辩驳不过,索性就坐在地上,边指着姜沅边撒泼打滚起来。
姜沅只觉得这李家媳妇说的话好笑,她一边说她丈夫是这村里唯一的郎中,只有他知道,一边又说是别人下的毒,这草药叶子也是从她家煮的粥里发现的,这不是典型的胡搅蛮缠嘛。
许是李郎中也觉得自家媳妇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他到底是个郎中,脸上面子挂不住,就按住了在地上撒泼的李家媳妇。
“哎呀,你就少说
两句吧!”
一听这话,李家媳妇更急了。
“好你个没良心的!连你也来数落我了,我这样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我至于这样,你看着吧,以后谁还来找你瞧病,都会去找那姓姜的丫头去了!这一家老小,你怎么养活?”李家媳妇越说越激动,止不住的流起泪来。
不过她这样一说,大伙也就明白了大半,是这李家人嫉妒姜家丫头卖那治瘴气的药丸赚了不少钱,都不去找他李郎中瞧病了,这才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都怪你,都怪你。”李家媳妇边哭边骂。
“李郎中,你们这也太过分了,自导自演呢搁这。”
“对啊,还诬陷人家王婶和姜丫头,这算怎么回事啊这。”
“就是,李家媳妇,你还在这哭呢,我上哪哭去?我家着半个月怎么过?”
“就是,自家丈夫没本事了,就来祸害别人家的,你这让村子里的人还怎么过呀。”
刚刚受害的村民明白了真相,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个时候,去山上找药的王伯也回来了。
“沅丫头,你让我帮忙找的那个药草我找到了不少,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姜沅接过草药,连忙点
头。
“王婶,你快找人把这药草给煎了来,记住,一定只要根部,叶子半点儿也不能带。”
王婶接过草药,就去忙活了,沅丫头说的话,她向来是最相信的。
“姜家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要煎草药,我不是已经给大家吃了药了吗?”
“你那个方法,是能够压制住这毒性,但是不能根除,是靠压制住毒性以后,生生靠体内慢慢排出熬过去的,每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全的,说不定,还得留下后遗症呢。”
听完这话,众人开始更加不安起来。
“不过大家别着急,我已经让王婶去煮药了,李郎中,这泄浆草最好的解药不是别的,正是这泄浆草自己的根部,煎服之后,药到病除。”
听完姜沅的话,李郎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解决的法子,可是师傅亲自教给他的,没想到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说话间,王婶就端了煎好的药来。
刚刚肚子疼的人都纷纷喝下了药,只消一会儿,脸色就好了许多,和之前吃了李郎中给的药以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个像是从难以忍受变得可以忍受了,另一个则是让整个人都舒缓起来。
看到这里,李郎中腾得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