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破解谜题

看着纸条上的五个字,月夕喃喃自语道:“看来这就是谜题了。”

两人再度回到石室之中。

在先前寻觅机关之时,叶承瑾便已瞧见过那一本精装的《汉书》。此刻他将书从书架上取下。两人仔细观察着四周,却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之处。

叶承瑾把书放回原处,变换着力度和角度重新取出再归位,石室依旧毫无变化。几次三番下来,叶承瑾彻底放弃,瞧着手里的《汉书》,把它塞给月夕,无奈的说道:“你来试试吧,我是毫无办法了。”

月夕把书拿到手中,细致地观察了一下外观。那书包了书衣,显然书的主人十分爱惜,书衣上手书了汉书二字,字体清秀,与明华兰头上金簪中取出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体十分相似,应是明华兰亲笔无疑。

月夕翻开书来,那书页上的文字固然隽永,但那稀疏有致的排版更吸引人注意,那一列列文字之间,留出了足够的空白,字与字之间,也保持着宜人的距离,不拥挤,不局促,让目光能够轻松地在它们之间跳跃。目光所及之处,清晰明了,没有丝毫的压迫感。

月夕把书翻到“礼乐志”一章,细细地研读起来。既然明华兰留下的五字之中,特别提及的就是这一章,那她所设下的谜底定然与此章有关。

“《六经》之道同归,而《礼》、《乐》之用为急。治身者斯须忘礼,则暴嫚入之矣;为国者一朝失礼,则荒乱及之矣。人函天、地、阴、阳之气,有喜、怒、哀、乐之情。天禀其性而不能节也,圣人能为之节而不能绝也,故象天、地而制礼、乐,所以通神明,立人伦,正情性,节万事者也………”

月夕齿颊轻启,细细读来,每读一字,都似乎极其流畅熟悉,仿若曾经有过这般吟诵朗读的画面,在脑海中隐隐浮现。月夕想要去捕捉清晰,那画面却是一纵而逝,脑海中只剩得一片空白。

看月夕神情恍惚,叶承瑾有些担心,试着唤了一声“月夕姑娘”,月夕才仿似被惊醒一般醒过神来,全然没了先前的机敏聪慧,茫茫然似不知所以。

叶承瑾关心地问道:“月夕姑娘你还好吗?”

月夕看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担心,一丝感动油然而生,便解释说道:“我没事!我只是好像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叶承瑾知道月夕患有失忆之症,自然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心下有些担心,便接过她手中的《汉书》,说道:“还是我来读吧!”

一篇“礼乐志”通篇读下来,便是与原文无异,并无不妥。两人面面相觑,便这般被难住了。

月夕心中暗想:“明姐姐金簪中藏着的那五个字,字迹凌乱,看起来像是她临死之前在石室中匆忙写就的。既是如此紧要,那谜底必然还是要从这书中寻找。”

正欲接过书来再研究一番,却听见叶承瑾“咦”的一声,接着听他惊喜的道:“月夕姑娘,你来看,这里间是不是写的有字?”

月夕望眼过去,叶承瑾正将那书高高举起,凑在那夜明珠的跟前,使劲的调整着角度。

月夕一把将那墙上的夜明珠抠了下来,递到叶承瑾的面前。柔和的光线撒在那书页之上,那“礼乐志”每一列文字之间的空隙中都不断浮现出许多的小字,那些小字柔美纤细,似乎是用特殊的墨水写成,在光线角度变化之中若隐若现。

叶承瑾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些小字,念给月夕听。他原本只是想知道这云龙山庄的女主人到底要告诉他们什么,可是越是念到后面却越是震惊不已,整个的真相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字里行间掩藏的巨大悲伤与绝望似乎都透过这些文字溢了出来,让念的人和听得人都不得不感同身受,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