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豪的朋友见到江风,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好,潇潇姐在楼上房间等你。”
“嗯,带我上去。”
江风点头跟着他进入电梯,直升16楼。
两人站在房间门口,谢豪的朋友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谢潇潇的声音:“刷卡进来吧~”
原来他有房卡,只不过男女有别,必须得到谢潇潇的同意才能进房间。
房门一打开,谢豪的朋友就往边上站,让江风先进去。
江风走进房间,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谢潇潇。
“速度挺快。”
谢潇潇身上穿着一套丝绒睡衣,手里拿着半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转过身看见只有江风一个人,也没有很意外。
脱去了高跟鞋,卸掉脸上的妆,气场弱了不少。
她闲庭信步的走到沙发旁边,邀请江风坐下说,“先坐吧~”
说完勾了勾手指,旁边谢豪的朋友就倒了杯酒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葡萄酒特有的酸甜味道,江风对酒并不感冒,更何况是来谈事情,不是大晚上来和她对饮。
酒杯放在桌上,他无动于衷,“谢小姐,有什么事直接说,我时间比较紧。”
听到他的话,谢潇潇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轻蔑笑容,盯着江风道:“原来也是位大忙人,那让你百忙之中抽空跑一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短短几句话,江风听出她的阴阳怪气。
好在之前他就了解了这个女人的脾气性格,嘴皮子功夫很溜,也是大家常说的会来事。
但会来事也分好几种,不光是优点,还有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现实功利。
因为这种人只会讨好对她有作用能利用到的人物,身居高位,有一定能力才能让她俯首称臣。
至于那些用不上又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她完全不屑一顾。
毕竟每天与人周旋已经很费脑细胞了,何必要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这一点上倒是和秦雪有几分相似,不过秦雪更加聪明,不会把心思都写在脸上。
至于谢潇潇,只能说过自负了。
江风没说话,静静的坐在对面,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这个来自最北边的女人,从小能说会道,一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一直是谢潇潇生存的法宝。
没想到碰上江风和叶媛这两个硬茬,软硬不吃,任凭你怎么说他就是不接话。
这不仅让谢潇潇感觉憋屈,还有种有力没处使的烦躁。
等了一会,她连喝了两口红酒,实在忍不下去了,又开口:“谢豪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药费还要拘留……”
“是吗?”江风看向窗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对于他的伤情,我们倍感惋惜,不过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你什么意思!”
谢潇潇听到他的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叫和你们没多大关系?人不就是叶媛踢的嘛!差点害我们老谢家断子绝孙你知不知道?别以为拿个猥亵罪就能要挟我们,大不了各做各的牢!”
要不是想取得叶媛的谅解,以双方和解处理,谢豪在医院做检查哭天喊地,医生说对男性功能有损伤的时候,她就准备送叶媛进局子了。
不过他们也是运气好,这阵子海城督察组驻扎,风声紧得很,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
谢潇潇低头欣赏手指的美甲,吹出一口气,似笑非笑道:“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我相信你们也懂,说实话,我这次找你过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江风抬起头,还没开口。
谢潇潇就从沙发旁边的包里拿出一张卡,“唰”的一下放在他面前。
看着无缘无故出现的银行卡,江风面露不解,“什么意思?”
想用钱摆平这件事情,让叶媛答应和解?
那可太天真了,如果能用钱摆平,双方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这时,谢潇潇冷不丁开口:“里面有100万,你拿着钱离开她。”
什么玩意?江风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100万让他离开叶媛,这是什么鬼?
谢潇潇的急性子压根等不了他问,直接就说出了心思,“谢豪有过不少女朋友,不过我都看不上,叶媛还可以,我允许她当我的弟媳妇,进谢家的门……”
听到这里,江风差点没举起桌上的红酒整杯泼到她脸上,再送给她三个字:神经病!
恐怕她还不知道叶媛的身份,以为只是一个长相漂亮的普通女人而已。
还当进她谢家的门是多大的恩赐?
真是可笑至极,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江风从胸腔发出冷笑,脸上满是嘲讽:“大姐,说事就说事,能不能别开玩笑?”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潇潇一听到他说大姐两个字,立刻就炸了,“你叫谁大姐呢!叶媛不就比我小几岁吗?你一个小白脸,拿钱走人算你运气好,换个女人吃软饭指不定比我妈年纪还大,在这跟我假清高!”
一顿输出后,谢潇潇还是觉得不满意,指着江风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就凭我在,哪怕谢豪没了那方面的能力,小姑娘都排成排的想进谢家的门,不要不识好……”
“不识好什么?想说我不识好歹?”
江风低头看着手中纤细的脖子,真怕不小心一个用力就给折断了,脸上的笑容寒冷如冰,“继续说。”
“……”谢潇潇一脸惊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刚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掌扣住了。
面对突发状况,一直站在门边等候的保镖冲了过来。
不过还没靠近江风,一瓶红酒在地上打了个滚,直接卷进他的脚底,摔了个猝不及防。
“别乱来啊!”
保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警告江风道。
光凭刚才那一下扔红酒的速度和角度,足以看出他身手不凡。
眼下谢潇潇几乎命都在他手里,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江风眼睛都没眨,像玩游戏一样掐紧放松。
每当谢潇潇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又能呼吸到一丝新鲜的空气。
可还没来得及感受重获新生的喜悦,强劲的钳制再一次降临,剥夺了她喉间仅存的氧气。
几个来回后,谢潇潇的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一张精致的脸也逐渐变得扭曲。
鹅蛋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都出现血丝了。..
江风双目微咪,语气冷淡得让人一听就不寒而栗:“学说话不难,学会闭嘴才难。”
“30多岁的人了,不至于让一个陌生人来教,你说呢?”
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谢潇潇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慌不择路的点头,流下了哀求的泪水。
她想活,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晶莹的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干净透亮,可惜这不过是一滴鳄鱼的眼泪罢了。
江风很清楚,像她这种人只是怕死,并不是真的后悔。
不过动手也只是被她一再言语挑衅,有几分难以忍受做出的临时举动,不在计划之中。
这个时候杀了她对谁都没好处。
等到眼泪即将滑落下巴,掉到江风手上的前一秒,一双宛如铁钳般的大手终于松开了。
“咳咳……咳——”
松开手的一刹那,谢潇潇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沙发上,拍着胸口不断咳嗽回气,能够正常呼吸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江风拍了拍手上些许的油腻。
女人总是在身上抹一些身体油身体乳之类的护肤品,除非身体完全吸收,否则就有一种黏腻的触感。
他不太喜欢。
看见江风松开手,保镖赶忙跑过来询问:“潇潇姐,你没事吧?”
“还好……”谢潇潇一开口,整个嗓子都沙哑了,想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
即便如此,她仍然对保镖做出了一个表情。
保镖小幅度的点头,手悄悄放进谢潇潇的包里,拿了样东西藏在手心。
江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状似无意的淡淡一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保镖猛的冲过来,冲着他的脸部就是一顿乱喷。
早已做好准备的江风在他摁下喷头时反手一盖,喷出的液体全部撒回了他们两个的方向。
“啊!我的眼睛……”
谢潇潇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捂着脸胡乱揉搓,试图清除掉脸上的液体。
保镖同样被瓶子里喷出的液体淋了一脸,当即就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魔鬼辣防狼喷雾。”江风把那瓶东西拿在手里,在背面找到了介绍。
原来是一瓶掺杂了魔鬼辣辣椒素的喷雾,同辣椒碰到眼睛都够痛苦的了,更别说是魔鬼辣。
可想而知他们一定痛得生不如死。
痛苦归痛苦,江风可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如果不是自己的速度更快,那现在眼睛遭殃的就是他了。
当然,他不会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能说各凭本事,主动挑起事端又技不如人,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谢潇潇和保镖在痛苦中摸索着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