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山那边就是高尔夫球场。
山上的树木长势良好,不像北方一入冬就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难怪别墅区的空气好,背靠天然氧吧,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闹市区自然没法比。
江风正准备收回目光,突然看见了一株有些熟悉的植物。
一株通体碧绿的草,形状有点像松塔,一节一节的枝干又像甘蔗,矗立在一片杂草当中,不怎么起眼。
但江风注意到了,而且越看越眼熟。
问荆草?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是没有亲眼见过的植物,难免会有怀疑。
但是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对比过后,确认那株植物就是问荆草!
江风激动不已。
问荆草既不是草药也不是灵植,而是寻找金矿的辅助工具。
没错,问荆草真的可以用来寻找金矿!
这种草喜欢生长在含有金物质的土壤中,古代没有黄金探测仪的时候,淘金的人都是通过寻找问荆草的方式找到金矿。
可以说只要有问荆草,底下的土壤多多少少带点黄金。
江风还是当年上学的时候,听物理老师提过一嘴,从来没想过能有亲眼见到的一天。
确认是问荆草后,他特地看了一下四周。
由于沈府的别墅距离佘山很近,除了花园外几米的草坪,没有和其他人共享的区域。
见四下无人,江风动作利落的越过护栏。
随着脚步越走越近,隐藏在一堆杂草中的问荆草也越发清晰。
走近之后,江风发现这株问荆草还很嫩,生长不到一年。
除了这株以外,周围零零散散还分布了几株。
从形状上来看,这些问荆草形成了一个直径约10米的范围,离开了这个范围,就找不到其他问荆草了。
也就是说在这片土地下,极有可能有着地下金矿!
尽管已知范围不大,但谁知道底下能挖多深?
江风一点都不觉得失望。
这相当于在外面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发现脚底板粘了一块金条,上天的恩赐,10克或者100克都不重要了。
他当即蹲在地上,用手把这株问荆草拔起来。
这一片的土质确实与其他地方略微有些不同,层次更加分明,泥土上也有些隐约闪烁的物质。
淘金容易炼金难。
普通人挖到金矿只能称为狗头金,还要经过一系列提纯才能有和市面黄金同等的价值。
提纯黄金很耗费材料,其中又属掺入的各种化学物质最贵。
很多提炼黄金的化学制剂,甚至比黄金金价还高。
不过这些对江风来说都是小case。
反正他有石灵钵,交代几句扔进去,拿出来就是金灿灿的金疙瘩了。
在拔出问荆草的地面挖了一个将近半米的坑,江风徒手掏了几下。
除去泥土,还有一些形状像蚂蚁巢一样坑坑洼洼的东西。
他大喜过望,一把抓出来。
果不其然,这些形状不规则的物质泛着不太明显的深黄色,乍一看有些像古朴的铜制品。
狗头金!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江风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仔细观察手中的狗头金。
形状犹如蜂巢蚁穴,表面质地较为粗糙,用手一搓还能抠出里面的一些泥土。
掰一下会变形,但不像市面上的足金那么柔软,有一定的硬度。
江风正打算多挖几块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叶媛站在2楼阳台向下张望,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这才打电话询问他去了哪里?
“花园,马上上来。”
猜到她肯定是有事,江风一把将手上的狗头金捏成最小的形状,揣进兜里。
顺便把挖出来的坑填了一下,防止被人发现,还把旁边的两株野草移到了金坑。
除非趴在地上仔细看野草的根部,不然很难发现这里被人移动过。
掩饰好,江风又怕问荆草被其他人认出来。
毕竟现在信息传播很发达,有人认出也不足为奇。
“唰唰——”
江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范围内的所有问荆草都给拔了。
拎着几株问荆草,他回到了沈府的花园内。
一迈进花园,他便把手中的问荆草捏了个粉碎。
撒在花坛里,正好可以给花当肥料。
匆匆回到楼上,叶媛和家庭医生正站在卧室门口,交谈沈晋州的病情。
看见他来了,叶媛立马让出位置,“江风,沈叔叔有点累,先休息了,连医生有点事情想问你。”
“嗯。”江风点点头,走到连医生对面,淡淡开口道:“问吧~”
看见他还是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连医生伸手把人拉到一边,指着他的鼻子质问:“沈董事长肚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医院抢救的时候,根本没对他动刀子,是不是你干的?什么时候开的膛?你知不知道手术必须在有医疗资质的医院才能做?病人和家属没有签字,你这种行为就是违法!非法行医,我们可以告你,知道吗!”
一想起沈晋州肚子上蜘蛛网一样的缝合伤口,他就有种想宰了江风的冲动。
检查的时候,衣服一掀起来,除了沈晋州,他和叶媛都吓了一跳。
抢救的时候没动刀子,那必然是江风动的。
可是他唯一能给沈晋州开膛破肚的机会,就是把他们使唤出去的那点时间。
江风和沈晋州单独在房间里,居然是私自给他做手术了!..
江风看他气的都快冒烟了,这才有了一点同理心。
要是一直由自己照顾的病人,突然被别的医生偷偷做了手术,心情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对,我是给他做手术了,切掉了一点坏死的肝,对他的身体没有坏处。”
江风承认了给沈晋州做手术的事实,不过并没有说出所有项目。
听说他切掉了沈晋州一部分肝,连医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到底有没有学过医?哪怕一天也行!没有完成各项检查之前,手术指征的情况下,你怎么敢随意切掉患者的器官!”
不想被沈晋州听到,才特地压低的声音,可说到后面,声音就属于不受控制的状态。
叶媛看见这个情况,立刻过来劝说:“连医生,有话好好说,沈叔叔刚睡着,不要影响了他休息……”
连医生知道她跟江风是一伙的,要不是这点,他早就报警了。
“你……”组织了一下措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究竟想对沈董事长做什么?下一步是不是还要给他开颅!”
江风道:“那倒没有,开颅得剃头发,我没找到剃头机。”
“江风!”
连医生差点被他气的血压爆表,仅存的理智提示,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手术是我做的,比较成功,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操刀,你想问什么一次性问完。”
江风看着他手里厚厚的病历本,反客为主道:“还是说你也制定了计划,只不过被我抢先了,那很抱歉,我的手比较快。”
听他说话半点没有顾及连医生的死活,叶媛也忍不住道:“江风,我们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你应该提前说一声,好让大家做好准备。”
事关开膛破肚的手术,他从开始到结束都没说。
如果不是连医生检查发现,恐怕沈晋州不问,他们都不会知道。
江风耸了耸肩,神情还有点身不由己,“没那个必要,说了你们肯定不同意。”
笑话,这事要是提前告诉这群吃闲饭的家伙,他们会答应才怪!
尤其是那几个医院来的医生,给沈晋州做一场手术花费可不小,还有一笔丰厚的感谢。
这么大个便宜,他们才不会让江风占去。
只怕一说完,下一秒就开始抢人了。
连医生不停的给自己顺气,“行了,手术都做了废话也不多说,我只问你那些歪七扭八的缝合是你的手法吧?100岁的老奶奶拿绣花针,那鞋底都比你缝的好,实在不行你回家多纳几双鞋垫练手!”
从业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抽象的缝合技术。
就像游戏,开局给你起一个头和一个尾,剩下的就由你一笔把它们连接起来。
要是江风去玩这个游戏,肯定能满分通关。
江风道:“没办法,手艺不稳定,下次缝个好的给你看。”
不是蝴蝶结缝不起,而是缝蜘蛛网更有性价比!
外人看来乱七八糟的线,实际像一条四通八达的航运路线。
每一条小路,每一个分支都做好了,凑在一起就不怎么美观了。
医生拿出检查结果,“不行,手术伤口缝合的太差劲了,以后会留疤增生,影响美观,必须趁现在血液和皮肤层没有完全凝固,重新缝!”
“不可能。”
江风真觉得他有些癫狂。
沈晋州捡回一条命才过去多久?好不容易做完了手术,人也醒了,又要给人把伤口拆开再重新缝,这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吗!
“沈董事长的身体不能折腾了,一旦感染,你把华佗请来还差不多。”
连医生无法接受江风把沈晋州的肚皮缝合成那个鬼样。
“你这种缝合法,拆线了肯定会留下一堆疤痕和增生,只有尽快处理,才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