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章若水听到陆秉风为自己辩护,说是无辜,却说她是跟柳总私会,也是心火噌噌直冒。
今晚上她心情也非常不好,明明自己男人,臂弯里却吊着别的女人,两人像连体婴一样招待宾客,解释又不能解释,让她情何以堪?
但凡另外换个人,章若水都不知是不是能做到她这份上。
陆秉风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倒打一盘,反而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孰可忍孰不可忍!
“私会?私会的话,柳总不会出现在这里。贼人有贼心,陆秉风你别太恶心,不是谁都像你那么龌龊。我包落在他哪儿,人家不远几百里给送来,你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羞辱我们纯洁的合作关系……”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秉风给打断了:“纯洁?谁知道呢!你包没有落在御膳房大酒店及房间,偏偏落在柳总手上,你能说不是故意为之?你包落在他办公室里,你会不知道?他会不知道?在御膳房大酒店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说,就这么悄不声等着今晚的好戏?是不是你出去开门,就会跟她约定私会……”
章若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使劲挣脱开陆秉风辖制,狠狠抽了他一个嘴巴子。
“你混蛋!既然你这么想我,那么咱们之间无话可说了。”
说完,她冲出客厅。
陆秉风被打蒙了,他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章若水打了他?
她竟然抽他大嘴巴子?
“秉风哥,快看,干妈给我一双红绣花鞋,好漂亮啊。”
忽然小丽的声音在耳边甜甜地响起。
陆秉风这才回过神来,慌乱中抬脚快步向门口走去,他不想让陆母和小丽看到自己的狼狈,只当没有听到。
谁料小丽的身手极为敏捷,不等他走到门口。
她已经如风般旋到他身边,堵住他的去路,手里捧着那双红色绣花鞋,开心地炫耀。
“秉风哥,干妈说,可以做留着做婚鞋,特别好看。”
陆秉风没有抬头,只是胡乱地答应:“好看,那你赶紧收起来吧。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到后院去看看,总不过去陪客人不好。小丽乖,你跟我娘一起过去,她年纪大了,眼睛不好。”
“秉风哥,你脸怎么?被谁打了?”
就在陆秉风再次抬脚准备出门的时候,小丽惊声喊道。
陆秉风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丽,你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酒喝多了,这会子上头而已。”
这是第一次陆秉风对小丽用不悦地口气说话。
小丽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怯生生泪眼汪汪地盯着他,小心翼翼问道:“秉风哥,你生气啦?对不起啊,我是胡说的,在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会被人打呢?我就是个傻子啊。”
见她情绪有些激动,陆秉风担心她会受到刺激,忙暖声回应:“小丽,我没有生气,你猜得对,我现在这样子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你跟我娘在客厅聊会天,我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很快就会回来。”
他说着,求救地望向陆母,示意她拖住小丽,不要让她再跟着他。
陆母暗暗叹息一声,她自然也看得出儿子脸上那就是手掌印,而不是喝酒红了脸。
如此自然是小两口今晚事情凑在一起吵架了,江城来的那个小伙子让儿子吃醋了,才会惹怒章若水失控打了他。
想到这里,她担心事情继续恶化,便走到陆秉风身边,不动声色地对他说道:“秉风啊,今晚若水也跟着累坏了,毕竟你们从江城那么远回来,又弄着酒宴。要不是海鲜不能搁着,我真不希望今晚请客,心疼她。这两天吃睡不好,还得招待客人。若水如此辛苦,一心为咱们陆家打算,秉风你可别委屈了她。这个世界上,你谁都可以不相信,唯独不能相信她。”
说完,她亲热地拉着小丽的手说道:“小丽啊,咱娘俩去沙发上说会子话,让他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小丽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很是担心地问道:“干妈,他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陪他。”
陆母摇头笑道:“在自己家里,又是大老爷们,有什么行不行地?甭管他,让他自己吹吹风,醒酒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咱娘俩投缘,我喜欢你这孩子,跟你说不完的话。”
她牵着小丽的手往沙发那边走去。
小丽抽不出手,只得乖乖跟着过去了。
陆秉风不由暗暗松口气,快步出门,在前院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章若水,他又去后院。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毕竟今晚上因小丽,他确实有愧于她,毕竟当着那么多亲朋。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该吃醋吃得那么急,当时就发火了。
其实他也相信章若水,就是因柳总跟在屁股上从江城那边赶过来,给他媳妇送包,让他心里很是不得劲。
那条路,他也连夜疯狂赶过。
小半天的时间,天知道他有多煎熬。
正因为经历过,他能想象柳总能赶过来,那种炽热的深情,否则不足以支撑他过来。
谁希望自己媳妇,被另外的男人疯狂惦记?
陆秉风生气,章若水的态度,不该对柳总客气,给他希望。
合作伙伴来日方长,不及时掐断柳总内心那疯狂的念头,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是他急了些,不该不给章若水面子,甚至说那些浑话,可章若水不该动手打他。
堂堂七尺男儿……
“滋……”陆秉风感觉牙疼,纠结地牙疼。
甚至他不知若是章若水在后院,该怎么面对她。
可又怕她不在后院,若是跑出家去,那岂不是事情大了?
站在后院门口,陆秉风等了很长时间,才一脚闯进去。
结果眼前的情形,让他登时石化了,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
“二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陆秉良的声音,陆秉风这才回过神来,拧眉望着他:“我好得很,你去哪儿?”
陆秉良怎么看,他都不像好得很的样子,却不敢多问:“酒不多了,我再去拿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