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摇头哼道:“我没进陆家门之前发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但我要声明一点,不要比着我二弟妹来夸我,我们妯娌俩就像亲姐妹一样的情分。二弟妹比我漂亮,还比我能干,这也是事实。好了,你们继续报名吧,够条件的不管谁,都可以报名。”
虞荷花听到这话,兴奋地又竖起大拇指赞道:“大气,秉义嫂子就是大气,还这么谦虚。那我也能报名吗?先前我是受李玉梅指使对陆家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但我现在后悔了。”
李梅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嫣然一笑:“够条件就能报名,先前的事不提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毕竟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就该抱团打造咱们清水村的声望。”
这话赢得了周围一片喝彩声,很多人都在悄悄议论,陆家这个大媳妇还真是大气,有当家主母的风范,比二媳妇更懂人情世故,更善良。
李梅听到这些话,眸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好饭不怕晚,她饶是进陆家门晚,也一样凭自己能力风头盖过章若水。
陆母则很是担心地望向章若水,怕她心里不痛快,还安抚地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
“若水啊,今儿咱们是跟着你大哥大嫂回来招工,所以难免乡亲们说话偏颇些……”
不等她说完,章若水一脸云淡风轻地摇头笑道:“娘,我要是计较,今儿就不回来了,可预见的场景。”
陆母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真是娘的好孩子。”
李梅瞥见陆母跟章若水说悄悄话,也走过来笑道:“娘,二弟妹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章若水冲她竖起大拇指赞道:“大嫂,我们说你好胸怀,冤冤相报何时了,大气度。”
李梅则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们别笑话我,不懂好赖就行,我是觉得,多个敌人总是对我们不好,不如化解恩怨,多个朋友路好走。”
“大嫂这话很有哲理。”章若水真诚称赞。
她希望李梅说这些话,都是出自肺腑,那么陆家将来定然也是兄弟和睦,共同发家。
“娘真是高兴,两个儿媳妇都有大学问,听你们说话,娘心里特别通亮。”陆母一手拉着一个儿媳妇,开心地笑道。
李梅则顺势揽着陆母的肩膀,还对章若水招招手。
一副婆媳妯娌情深的模样。
可是羡慕死了一众清水村乡亲们。
“李玉梅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登时现场一片安静,都下意识望向往这边走来的李玉梅。
陆秉义也莫名的紧张,先前他是真得被李玉梅给闹怕了。
李梅察觉到陆秉义的神色,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凑近他耳朵小声嘀咕着:“前妻来了,你又春心萌动了?”
陆秉义忙摆手声明:“怎么可能?我躲都来不及,典型好吃懒做的母老虎。”
李梅勾唇笑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我好吧?既然没有死灰复燃的感觉,那就给我拿出你现在有我很幸福的模样,别给我软踏踏的丢人。”
陆秉义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应道:“好,听老婆的。”
李玉梅走进两人近前,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双目也是晦涩难懂,她盯着李梅看了好久,这才喃喃说道:“怪不得进城呢,原来城里有天仙女等着呢。为什么我小芹没回来,你们是不是虐待她了?”
陆秉义忙斥责道:“你少胡言乱语,小芹现在长得又白又胖,可不像你养着那那么瘦弱”
李梅点头郑重附和道:“请你放心,小芹在我手里,我会比自己亲生的还好。这话你若是不信,有我娘和我二弟妹作证。”
李玉梅冷冷一笑,反问道:“那是你还没有自己孩子,有了自己孩子,还会管小芹?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爹,你们还是把小芹还给我吧,每月给生活费就行。”
李梅举起右手正色承诺:“我是怀孕了,但我敢发誓,对小芹绝对比对我自己生的还上心。至于你想领回去,那是不可能,我舍不得小芹跟你受苦,她现在白白胖胖,以为我就是亲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什么。”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一下又说道:“其实,我但凡对小芹不好,以二弟妹的性格,能绕了我吗?我们现在家里雇着保姆,就是我亲姐姐,她帮着我带小芹,还有娘和二弟妹一起照顾,小芹就是我们家小公主,比安安还要受宠呢,毕竟她小嘛。”
不得不说,李梅很会抓重点。
她这番话,让李玉梅相信小芹能过得好,她知道章若水肯定不会看着小芹受虐待而不管。
李玉梅沉默了,她哀怨而又懊悔地望向陆秉义,声音哽咽地喊了句:“秉义。”
陆秉义被她这模样给吓到了,不自觉问道:“什么事?”
“我终究是小芹的娘,也想从旁看看小芹,放心我不会打扰她,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你厂子里招工,能不能也让我进厂?我可以发誓写保证书,绝不会打扰小芹,否则你随时开除。”
李玉梅盯着他,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原来她知道虞荷花都能报名进厂,心动了,便也来碰碰运气,向陆秉义求助。
“我说了不算,你……”陆秉义打心底里不愿看到李玉梅,自然不希望她报名。
“我够条件。”李玉梅又可怜巴巴地加了句。
陆秉义依旧摇头说道:“你何必呢,趁着年轻做点什么事不成?非到我那里上班,别人可以,你不行。”
李玉梅见他不松口,嚎啕大哭。
李梅在旁淡淡地开口了:“你还惦记着我男人?”
“怎么可能,我跟他早已经恩断义绝!”李玉梅摸了一把眼泪,咬牙恨道。
其实她的眼神却暴露了心思,满满地后悔。
李梅眸中闪过一抹冷笑,又扭头望向陆秉义:“你担心自己在她面前把持不住?”
陆秉义回答更绝:“就算天底下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再对她动情,更何况我有你。”
李玉梅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再撒泼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