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梅跟李姐姐妹互斗,都把李玉梅吓得直吐舌头。
听到章若水提起她来,无意识地叹道:“啧啧,秉义那个憨子也是个可怜人,离了我,没想到他找了个更能耐的,有文化还会吵架,啧啧,他这辈子算是只配跪着洗脚的份了。”
虞荷花忍不住在旁连连点头附和道:“看来,你前男人就是个妻管严的命……”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把人送来了,赶紧滚蛋吧,秉义现在是我男人,你们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和秉义怎么相处那是我们的事,幸福就好。”
李梅不是善茬,冲李梅和虞荷花就是一通骂。
李姐在旁直摇头:“真是疯了,逮谁咬谁,以前就没有这毛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接收到章若水制止的目光,忙闭嘴不说了。
不等李梅开口,章若水开口了。
“李玉梅虞荷花,既然是我多想,你们来这里纯粹就是做好事,那请赶紧离开吧。我们还有家事要处理,你们在这里不合适。”
李玉梅还在迟疑,虞荷花在旁不悦地哼道:“你再不说,等着他们房子被没收了,要个屁钱!”
李梅在旁冷笑道:“想要工资是吧,那天我娘跟众人说的话,你们没听到?赶紧走,钱不会少你们的,若水回来了,你们怕什么,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回清水村去酱菜厂拿东西抵债,横竖都不会少了你们的,追追,越追越没有。”
李玉梅反问:“当真不会少?你可是承诺……”
“我承诺什么,我认识你吗?不就是看着你是小芹的娘,才会照顾一下下而已。”李梅一边斥责,一边给她使眼色,赶紧走。
章若水在旁看得清楚,两人之间绝对是有猫腻。
她这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必须做个彻底。
所以李玉梅跟虞荷花的事也要弄个明白。
“追要工资是吧,没问题。只要把该说的话说透了,趁着我现在还有钱,可立刻支付你们三倍的工资。过了村没那个店,此刻错过,往后就等着跟其他人,走流程讨要工资吧。谁再上门来骚扰,立刻报警处理。”
章若水说得毫不含糊,不怒自威,掷地有声。
李玉梅和虞荷花早就见识过她的厉害,都忍不住打寒战。
“我说,现在能立刻拿三倍工资?”虞荷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章若水扭头望向陆秉风。
陆秉风了然,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从里面拿出几叠最大面值的票子。
看到这些钱,李玉梅登时双眼放光,急声说道:“我也说。”
李梅一看情况不好,再次出声警告:“你们两个最好想清楚,不要编瞎话来骗二弟的钱,否则刘警官可在这里呢,随时能抓你们进去蹲几天。”
说着她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栋梁,用眼神求救配合她。
刘栋梁却只当没有看到,端着茶碗,专心喝茶。
李梅只能自己解决,又放狠话:“你们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什么事都好说,钱也不叫事,赶紧走,别等整出幺蛾子,走不了,哭都找不着庙门。”
虞荷花和李玉梅脸上现出犹豫的表情,似乎在琢磨这句话深意。
章若水却在旁淡淡开口了:“嫂子,别拦着让他们说。此次化工厂事件,若是没有鬼,大哥不能被逮进去。正如外面传言我向省里举报化工厂污染一样,我倒认为,确实有人向省里举报了,才会来人突击检查,而且在我安保运输公司出大事,在外地,丢了一车炸药的情况下。嫂子,你也想弄清真相,救大哥出来吧?”
李梅愣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是真没想到章若水会说这些话,意识到她怀疑她了。
但她却无力反驳,只能努力平息自己情绪,点头应道:“当然,秉义进去了,最难过的是我,受伤害的更是我,因为我是他屋里的。”
“嫂子,那就别拦着了。”
章若水再次对李玉梅和虞荷花说道:“你们赶紧说吧,时间有限,一会我请的人来了,你们就没有机会说了。但你们应该说的话,我都会查清楚,那时……”
她不等说完,李玉梅抢先开口了:“是李梅找来的万珊珊,要不,我们怎么可能认识万珊珊。认识了万珊珊这才知道她竟然是虞荷花表表妹,这不,我俩就带着万珊珊上门来认亲了。李梅还说,若是万珊珊认亲成功,会给我们两倍工资,而且以后让我看小芹,甚至每周带几天小芹都没有关系。”
“还说让我好好表现,把小芹带好了,到时候就可以顺势要回小芹抚养权,反正小芹是女孩,将来不用娶媳妇花钱,等十八九找个有钱大老板,还能赚天价彩礼……”
陆母在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声喝止。
“放屁!我们陆家男孩女孩都是一样,小芹是不可能十八九嫁人,得天价彩礼。真是丧天良的玩意儿,指着养孩子挣钱,缺大德了!”
李玉梅看到愤怒的陆母,害怕了,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李梅则板着脸子,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双手抚在小腹上。
章若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也只当没有看到,并不接招。
李姐在旁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问道:“李梅,李玉梅说得可是真的?”
李梅这才挑眉反问道:“大姐,你认为是真的吗?”
李姐冷冷一笑:“不然呢,李玉梅编排你?”
李梅哼道:“那谁知道呢。反正我是秉义老婆,而她是前妻,这种关系一切皆有可能。”
李姐不再搭理她,而是望向虞荷花,正色问道:“那你说,李玉梅说得真假?”
虞荷花点头应道:“当然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话。”
李姐最后问向万珊珊:“万家妹子,你说呢,是先认识李梅,还是先认了虞荷花家亲戚?”
万珊珊脸上露出纠结之色,半响才叹道:“好吧,我说实话。我确实先认识李梅,跟她是笔友,但仅限于书信联系,并没有见过面。当时她在小报上发表了一片豆腐块,我看是安城人,我妈妈和外公的家乡,便照着上面地址给她写信成了笔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