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能看清花生皮,他们不得已压着速度,免得看不见,从而走错了路。
毕竟这些乡村小路上,到处都是岔路口。
陆秉风又焦躁起来了,他使劲地锤着方向盘,恨声说道:“这样猴年马月才能追上?”
孙警官忙在旁劝道:“陆参谋别担心,相信章小姐能保护好自己,她很聪明而且勇敢。”
陆秉风压根听不进这些话,他只想尽快见到,平安的章若水,他的老婆。
这真是难为他了,又要压着速度,又要焦灼担心,两种极端的心情一直在纠缠。
再说章若水他们大约赶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快到地方了。
孟青山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侧身对章若水说道:“学姐,我们很快就到那人住得山脚下了,他就住在山上的防空洞里。这附近说不定就由他得眼线,我现在是不得给你绑上?但学姐放心,我会将给你打个活扣,而且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在必要的时候,你能可以自己挣脱开绳子。”
章若水感激地点点头应道:“好,你现在给我绑上。”
而后她将一袋花生皮,递给他说道:“每个几十米,你就扔出花生皮,不要做得太明显。”
孟青山爽快应道:“好,我会的,学姐放心。原来你买花生就是为了用花生皮做记号啊。”
“不然,单是我们两个怕是很难对付你义父,他绝对不是一个人,有援兵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章若水说出自己得顾虑。
孟青山这才恍然,他先前还真是有些顾虑,能不能凭着自己能力保护章若水,现在他心里也踏实了。
很快他给章若水绑了个活扣绳结,而后又将花生皮放在左侧。
他打开车窗,将左胳膊搁在车窗上,每走几百米,他就将花生皮丢下车窗,做得不动声色,隔得远,根本看不出来。
车子很快就来到山脚下,无法再继续往前走了。
“学姐,我们得下车了。”
说着他打开车门,走下车,而后转到另一边,帮章若水打开车门,并抓住她的胳膊,看似粗鲁地拉出来,但其实不过是做戏给可能隐藏在周围的眼线看。
而后孟青山作势压着章若水往山上走。
其实是以她做遮掩,而将花生皮丢在地上,继续给后面的警察做记号。
防空洞在半山腰,他们大约爬了几十分钟。
忽然从旁侧窜出几个人挡住了他们地去路。
“站住。”
孟青山不悦地反问:“你们是谁,凭什么拦我们的路?”
其中一个人回道:“出去久了,忘了这里的规矩了?回来之前,要在进洞前搜身。”
孟青山无奈地耸耸肩膀:“随便吧,你们搜就是了,我辛辛苦苦带了人质回来,还先吃个闭门羹。要是我身上带着其他东西,难道还会回来吗?早就用人质叛逃到海外了,你们又能对我怎样?大不了我家人也不顾了,反正这些年,我已经越来越变得私自了,跟你们学的。”
他一通牢骚之间,那几个人已经对章若水搜完身了。
而后有对他搜身。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孟青山和章若水继续往前走,去防空洞。
远远的,章若水看到一个人倒背着手,站在洞口边,她猜测可能是孟青山义父。
但她没有问,现在她的人设就是孟青山人质,两人水火不容,是仇人。
孟青山自然也看到了他义父,沉声说一句:“是我义父在门口。”
而后他使劲推了章若水一把,大声呵斥道:“快走,别再磨蹭,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又回到这里?这几天要考试呢,什么都耽搁了。”
章若水一脸冷淡,不屑搭理他的样子。
孟青山义父站在洞口,双眸阴戾地打量着越走越近的他们两个。
“义父,我把人给带过来了。”孟青山老远就向义父讨好地笑道。
他义父却面目表情,冷冷地问了一句:“你后面没有尾巴?”
孟青山故作不解地询问:“尾巴?什么尾巴?”
“后面有没有引人跟过来!”孟青山义父怒道。
他年纪看起来确实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站在那里特别瘆人的感觉,就像是阎王。
孟青山忙出声说道:“没有,义父我特别注意呢,怎么可能会有?就算有,我也早就给甩开了,想跟踪我,没门!”
他义父这才冷声说道:“你们跟我进来吧。”
孟青山猛地推了章若水一把,沉声说道:“快走,一会我义父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千万不要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你,在这荒山野岭,毁尸灭迹非常容易。”
章若水很是配合地冷笑一声:“孟青山,我不信你们敢!别忘了我男人可是部队大首长,你们杀了我,他会查出来,绝不会放过你们。这是华国地界,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匪徒早晚会被剿灭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如从现在开始改邪归正,把我放了,将功赎罪,好多着呢。”
孟青山随即反驳道:“师姐你真是太天真了,陆参谋巴不得你出事呢。毕竟你已经过了他的新鲜感,你出事了,他正好找个更年轻漂亮的小娇妻,男人嘛,哪个不是见了新人忘旧人?唯一能想着你的,不过是你儿子罢了,可他还小呢,根本记不得你,他只会把漂亮后妈当成自己亲妈。师姐,我劝你啊,别犯傻,听我义父的,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命。”
他一本正经地劝说着章若水,做戏给义父看。
章若水自然不会配合,这样做戏才真,她冷笑反驳:“就算便宜后来人,我也不会屈服你们这些卑劣垃圾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绑架我就想窥探盛世商业联盟,可你们打错了算盘,就算死,我也不会屈服。”
孟青山摇头哼笑道:“学姐你就别装大半蒜了,我义父有的是法子,让你会听他的话。但这样的后果就是,你真要在这荒山野外,毁尸灭迹了。”
章若水不可置否地笑笑:“那我就等着了,你们不会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