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得意地点头应道:“这些都是党内高级将领及一些秘密地下党员,他们都是战争年代的佼佼者,或明或暗地与敌斗争的大功臣,但他们都是离奇失踪,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们被我给秘密抓住,然后送到这国外秘密关押起来了。章,你知道我为什么手上握着这么一批人吗?”
章若水心里自然明白,这是他的最后的筹码,自保用的。
当初若是他被抓,警察不肯放他离开,那么他就可以亮出这些底牌,自然也会被放了。
她是真得不得不为他步步为营,不但敛财,还处处为自己安置后路筹码而深深佩服。
只可惜这个老恶魔将智慧用错了地方,他只为自己打算,做出伤害国家和人民的事情,注定要被国家清算。
但她面上却装作茫然的样子,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呢?人质有用吗?而且是关押在国外,就算国内知道了,他们会为赎回他们而出血吗?”
堂哥好笑地哼道:“我怎么可能是为了钱?我是用这些人命来保护我们的命而已。先前我在国内,自然明白,随时会被警察找上门,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做那些事早晚都会被人查到。而这些人就是我的筹码,有他们谁都不敢动我,只能乖乖放我出来,否则就将这些人全部都给杀掉。”
章若水听到这句话,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被关押的犯人绝对是个个来头不小啊,才会成为堂哥如此自信得意的筹码。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决定继续卧底跟在堂哥身边是对了。
他这老狐狸大半生给自己留得后路和筹码可真是多啊,一个比一个惊喜。
秘密基地虽然被破了,但是还有海上庞大的船队,谁曾想这又出来很多所谓犯人。
章若水同时又很惊喜,毕竟能将这些人救出去,那也是大功一件,虽然她并不是贪图功名之人,毕竟这些都是国家栋梁啊。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冲着堂哥竖起大拇指,惊为天人地吹捧:“老白,你就是神仙啊。做事总能未雨绸缪,将自己所有的路安排妥妥的,再大的困境也是生机处处有呢。”
老白被她吹捧,脸上乐开了花,笑得更是猥琐暧昧。
他试探着问道:“章啊,不如今晚咱们……”
他的意思,章若水自然是明白,那就是想今晚洞房花烛呗。
她登时羞红了脸,却依然为难地摇摇头:“老白,还是再等等吧,让众人知道我跟我男人是来到这里,性格不和,他开始花心了,喜欢上了洋妞,我们离婚了,然后再跟你怎样相处,没人会指手画脚,也不会因此而给你抹黑。老白你放心,我那时虽然是二婚女人,但是我会努力赢得众人尊重,让他们信服我这个年轻的首领夫人。”
这番话让老白不觉点点头,虽然他心痒难耐,但同时又告诫自己,好事多磨。
她这些想法,证明她对他绝不是贪图表面上的东西,而是因为也爱上他了。
这样的婚姻,才能相知相伴一辈子。
他现在都已经年过半百,还能得到这样的爱情,那是三生有幸。
不断给自己做攻略后,堂哥总算是压制住了心中那股邪火,点头应道:“好,都依着你,相信会很快的,憨憨喜欢洋妞儿,我会给他找些小电影明星洋妞,保准让他……”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笑得很暧昧。
章若水红着脸低下了头。
堂哥又补了一句:“我们也会因彼此相爱,会更和谐美好,我也定然会让你……嘿嘿,别忘了,我可是一直用玉女心经修炼呢。”
听到这话,章若水只觉得恶心。
他怕是没有少祸害那些还未经人事的少女吧,这种老恶魔老色魔就该千刀万剐。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靠近那些牢房了。
牢房里的犯人倒是不像普通的犯人,看到他们走进来,个个只是双目阴沉地盯着他们,没有一个人喊救命求饶等等,那种大义凛然及对他们不屑地表情,让章若水不觉暗暗佩服。
毕竟其中有些人很可能被关了很久了,甚至几十年,却依然没有磨灭他们的信仰和气节。
堂哥扬声说道:“你们想家吗?”
没人回答他。
堂哥指着其中牢笼中头发花白的老者,挑衅地说道:“姓白的,那你说说你想家吗?你跟我可都是白姓后代,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最早的阶下囚,而我现在来到M国呼风唤雨,过着你都想象不到的生活。我既然能将你们安置在这里,在M国政府中有多受其中你应该知道吧?你说,你想家吗?或许我高兴了,就会让你圆梦。”
那姓白的老者,冲他使劲催了一口唾沫,冷冷一笑:“白家没有你这样反人类的恶魔,别跟我提什么白家先祖,你根本不配。像你这种畜生,会好心送我回国?要杀要刮来个痛快的,别给我玩些什么话术,别指望我会向你求饶。你在这M国之所以还能混得开,他们不过是看中你手里的钱而已,还有我们这些能为他们当作筹码的人。但我告诉你,等你手上的钱,都被M国给扣走了,也必将是你落魄之时。蠢货才会将祖国的钱,大把大把送给曾经的侵略者花,你就是个背叛国家和人民,猪狗不如的畜生。”
那老者骂得那叫一个痛快,其他人都跟着喝彩。
章若水看向老者的眼睛里也不觉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确实这番话听了很解气。
老者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眸底那抹光彩,而且从她脸上看不到仇恨,不过他并没有跟他搭话,而是继续问向堂哥:“你这些年从来没有带女人过来看我们,她是什么人?你女儿?未来的接班人?”
堂哥表情淡漠,并没有他那些话而生气,只是静静地听着。
章若水心中暗笑,他也是被骂多了,已经修炼成功了,不会因骂而暴躁狂怒。
不过章若水站在堂哥身后,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而她也是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