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步步紧逼,江瑶拒绝妥协

凌晨。

陆柏宴推开卧室的门。

卧室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因为房间宽敞,那盏灯的光亮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不透一点光,视线昏昏暗暗。

江瑶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陆柏宴进来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睫微颤,知道她又在装睡,冷淡的眸子微微染上一丝暖意,抬手帮她掖了掖被子,这才离开房间。

书房内。

陆柏宴取了只未燃的烟咬进嘴里,向后靠,周身气场冰冷,宛若煞神,对电话那端说,“好好给他个教训。”

“情面?”

“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情面?”

“这件事别让江瑶知道。”

就在这时。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陆柏宴下意识抬眸,看到江瑶穿着单薄的睡衣,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他蹙眉,“不好好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江瑶咬着下唇,快步走到陆柏宴面前,哑着嗓子问,“江明在哪?他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

陆柏宴脸色阴沉,漆黑的双眸一片暗影,揉捏着手里没点的烟,神色冰冷,“谁告诉你的?”

“我问你江明在哪?”江瑶双手撑在书桌上,眼圈渐渐泛红,“他被警察带走了是不是?你让我相信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因为抗拒他的触碰,他就对江明下手,借此来逼自己妥协。

就像宁玉说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完全可以不择手段。

陆柏宴冷笑一声,“所以呢?你以为是我做的?”

“不是吗?”

陆柏宴没说话,神色明显有些不耐烦,他将手机扔在桌上,发生一声闷响,不算重,却让人情不自禁一抖。

气氛沉闷而压抑。

江瑶握紧拳头,极力克制着情绪,“陆柏宴,以后别再说让我相信你的话。”

说完,再也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柏宴皱了皱眉。

他起身,在门口追上江瑶,抓住她的手腕,“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没有。”江瑶甩开他的手就想走。

“还说没有。”陆柏宴单手把她扯回来,攥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盯着她的眼睛,“是,江明是被警察带走了,我也不想出手保他,就当是给他的一个教训,难道就因为这个要跟我闹?”

江瑶一愣,蹙眉看着他,“你不想保江明,不就是因为我吗?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牵扯别人干什么?”

陆柏宴很恼火,因为她的无理取闹,但他终究还是忍耐下来,解释道,“江明这次犯的错误到底严不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让他去警局配合调查,也是为了给股东一个交代,更何况再不让他吃点教训,他根本就不会长记性,这次偷卖公司股权,那下次呢?杀人放火的时候,谁能保他?”

江瑶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冷静下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冲动了。

明明想好好说话的,但大脑却好像被谁蛊惑了一样,根本就控制不住地想要乱发脾气。

陆柏宴捏了捏她的手心,语气也柔和下来,“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这样的解释满意吗?”

江瑶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陆柏宴很容易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的想法,再辩解也没用。

片刻后。

“江明会坐牢吗?”她问。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陆柏宴凝视着她漂亮的杏眼,“知道江明不是你亲弟弟,还这么关心他?”

江瑶一愣,抬眸,“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他都是我弟弟,更何况照顾好他是妈妈的遗愿。”

说起妈妈,江瑶就想到林曼月,鼻尖泛酸,扭过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陆柏宴没有多说什么,俯身直接将人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

这次,江瑶没再挣扎。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

江瑶嘤咛了一声。

她本就体弱,又在流感恢复期,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

陆柏宴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汗是冷的。

“以后还闹吗?”

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她只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他,生怕被他折腾,殊不知这样更能激发男人的欲念。

“好了。”陆柏宴将她搂进怀里,抬手把滑落的睡衣带子拨回来,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好好睡一觉,我来处理这些事。”

江瑶还是不说话。

陆柏宴今天挺有耐心跟她耗,“不睡?想让我现在就要了你是不是?”

江瑶咬了咬牙齿,抬眸看他,突然问,“陆柏宴,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生孩子,然后”

送给乔雅烟。

后半句话,她实在没勇气说出口。

陆柏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轻轻一扯,“你要愿意的话,我当然没意见,不过还是要先把身体养好,不着急。”

江瑶放在被子下的手猛然攥紧。

他果然是这样想的。

她心跳一紧,转身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声音闷闷的,“我很困,要先睡了。”

房间很安静,安静的清冷。

江瑶知道陆柏宴还在。

忽然她感觉床的另一侧轻微地凹陷下去,紧接着后背贴上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男人的手从上往下,扣住她攥着不放的手,“江瑶,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牵扯到很多利益,必然也会牺牲掉某些人,你得明白这个道理。”

牺牲?

江瑶闭着眼睛,内心一片讥讽。

陆柏宴轻而易举将她的手指松开,强行跟她十指相扣。

“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送你去意大利,不是喜欢枫叶吗?我买了一幢宅子,院子里有一棵枫叶树,你一定会喜欢的,到时候孩子出生在那里也好”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灌入江瑶的耳朵里。

她的心跳又乱又快。

一股轻微的酸胀没过心脏,难以名状的情绪再次将她淹没。

明知道他有目的,却无能为力,这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陆柏宴见她不说话,把她抱得更紧,“江瑶,相信我,以后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