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找到了杨姝身上。
那一切都解开了。
这次的事情,哪里是针对沈耀,分明是针对沈一安来的。
沈一安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夸杨姝用情至。
为了一个男人,差点弄得她被万人唾弃。
沈一安瞥了一眼宋凛。
宋凛则像个没事人一样。
肖老大道:“就是个女人,看姜青雪的朋友圈,似乎每次都是这个女人帮姜青雪进入富豪圈子的,看样子应该也是哪家的大小姐。”
听闻,宋凛继续往下翻,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沈一安察觉后问道:“怎么了?”
宋凛放下手机,淡淡道:“没什么。”
肖老大继续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会帮我吧?”
宋凛嗯了一声,和沈一安离开了房间,然后将证物还给了警方。
沈一安觉得他脸色很奇怪,追上去问道:“宋先生,到底怎么了?”
宋凛道:“刚才姜青雪发的照片上出现了杨姝谈拢的好几个合作对象。”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权色交易?”沈一安诧异道。
“嗯。”
虽说公司看重效益,但是这种方式的确让人诟病。
况且杨姝自己就是女人,居然利用好朋友做这种事情。
那……
沈一安问道:“你说孙黎知道吗?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在乎吧?”
宋凛思考片刻:“应该不知道,否则怎么可能对杨姝这么好?”
“那要是知道了呢?”
“恐怕杨姝就没有好日过了。”宋凛说道。
“宋先生,你看姜青雪是在酒吧附近的小路出事的,而丁洁是在酒吧后门出事的,而这两个人都和杨姝有关系,会不会……”
沈一安也不敢把花说绝了,但是要是毫无关系,这就太巧合了。
她看着宋凛,生怕他觉得自己太小鸡肚肠了。
宋凛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等下让肖老大把其中的备份给我,也算是一些证据了。”
“嗯。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一安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孙黎这人不太好相处,就怕他们说的不相信。
宋凛看了一眼手机,翻到了一张被他遗忘的东西。
“这是容老夫人给我妈的请帖,是关于他们公司的庆典,邀请了不少人到场,孙黎也在。”
“庆典?”
“是庆典后面的私人宴会,一般请的都是非常要好的人。”宋凛解释道。
“要好?宋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容老夫人对你们家这么好?”沈一安疑惑的看着宋凛。
“你想多了,就是托了我妈的福气,就算是到场了恐怕也是混个脸熟。”
“这已经很好了,要知道一般人根本去不了这种私人宴会,不过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你要我去?”
“嗯,到了现场,你找孙黎。”
“我……我行吗?”沈一安有些担心道。
“你见过那么多人了,还怕这几个人吗?”宋凛道。
“好,我去,你说杨姝会去吗?”
“应该会,所以我才觉得是个好机会。”
“我怎么不明白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一安不明白的看着宋凛。
宋凛沉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一安点头。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居然是沈佳怡,
“沈一安,你在哪里?”
“你找我什么事情?”沈一安懒得多说什么。
“你来医院,奶奶要见你。”
闻言,沈一安看了看宋凛,眼神示意了一下。
看样子沈国建已经通知了沈老太一家子。
是时候谈判了。
挂了电话,沈一安和宋凛说了事情。
宋凛道:“该说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了。”
“放心,我懂,待会儿咱们就一唱一和。”
“走吧。”
……
医院。
沈一安和宋凛进了病房,沈老太的气色看上去很差劲。
很明显她这次是真的病了。
估计是气得不轻。
床尾的桌上放着起诉书。
沈老二一家子脸色都很差劲。
沈一安瞥了一眼:“没想到我的律师办事效率这么高,既然你们都收到了信,那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遗嘱上的东西还给我?”
陈桂云咬牙切齿,想说什么又没说,只能看向沈老太。
沈老太气急败坏道:“你该死!你有什么资格拿这些东西?”
“我没有,那我妈应该有,她是我爸的配偶,法律上有继承权。”沈一安说道。
“我老太婆还没死,你凭什么?”沈老太愤怒道。
“奶奶,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你放心,东西所属权给我妈,但是使用权我妈愿意给你,也就是说,那地你爱种什么中什么,那房子你爱住多久就多久,直到你安然到百年。”沈一安笑了笑。
“你……你……这是咒我死?”沈老太指着沈一安手都在抖。
“怎么会呢?奶奶,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要是真的气死,也不是我的问题,恐怕是……”
沈一安看了看其他人。
陈桂云和沈国建倒是想要反驳,可是他们也没有借口。
要是以前,他们站了上风,什么颠倒黑白的话都说得出口。
可是现在,他们一家子都臭了。
还能怎么说?
沈老太看老二一家子都不说话,气得捏紧了被子。
深吸一口气道:“沈一安,我要你放弃遗嘱上的财产。”
沈一安笑了出来:“奶奶,你老糊涂了?咱们家虽然没多少钱,但是那些地还是值钱的,对于我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够了。”
沈老太看沈一安不愿意放弃,咬牙看向了陈桂云。
陈桂云一向对沈老太唯命是从。
立即站出来,笑了笑:“一安,之前是我们对不住你,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弟弟出事了,真不能再失去这些东西了,二婶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沈一安看着陈桂云,只觉得可悲。
她说道:“二婶,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又苍老了,这些年很辛苦吧?”
“你……你什么意思?”陈桂云不解道。
“二婶,这么多年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到底得到了什么?一场泰国之行?还是每天三点半起床去超市盯梢,晚上要诶奶奶洗脚?二叔孝顺,怎么不做这些?满口我妈我妈却绑架你去发散孝心?二婶,就算是现在,他们都指望你低头道歉换取我的原谅,可事实上,我只觉得你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