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没急着往里走,在迷宫外面围成一个圈稍微休整一下。
黄昏的其他四个成员也都撤去了伪装,对独孤义和独孤仁那叫一个热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侄子一样。
京方感慨:“看到你们,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实力,啧,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感觉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腰上别着短刀的杨天宇搂着独孤仁的脖颈,也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你可别冤枉狗,自己不行,关人家什么事儿?你说是吧义?”莫天怼了一句,扭过头来对着独孤义咧嘴一笑。
面对他,独孤义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继续询问着自己心中的疑惑。
“所以你们也是受到指引的人?”
热脸贴了冷屁股,莫天也不在意,点点头:“对。我们五个人,包括你爸妈,还有罗星,我们都是被人族先祖选中的人。”
“其实董济原本也是被选中的人,但是那家伙最后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也背叛了我们,至于原因,你也都清楚。”
“峻哥和嫂子原本是不想赶尽杀绝的,毕竟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无奈,这本身便与对错无关。”
“于是峻哥就只清除了他相关的记忆。但没想到,这家伙最后会因为那点小事儿就想杀我们灭口。”
莫天嗤笑一声,摇摇头:“当时你需要一块磨剑石来开启剑心。”
“而我们当时也一直想找个理由脱身。峻哥一看这架势,干脆就借坡下驴,顺了董济的心,借机假死。倒也省下了我们不少事。”
说到这时,莫天有些好奇的看了独孤义一眼:“原本我以为,你会将宗家的那一家子也赶尽杀绝,结果你最后竟然忍住了。”
独孤义呵了一声:“当时年轻,还是被心里那根道德准绳给拴住了,也不想给二师父他们找麻烦。”
莫天点点头,表示理解。
说到这两人都沉默了好久。
见他们两个安静下来,黄昏的那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也都默契的闭着嘴。
最后还是坐在旁边的独孤仁帮他们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们爸妈……他们还好么?”
他知道,以自家老弟的性格,如果自己不开这个口,这小子是绝对不可能先开口的。
莫天吸了口气:“很好。峻哥和嫂子都已经突破至十二境了,如今这世上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独孤仁:“他们现在在哪?”
“这个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了。”
莫天摇头:“我们都是满世界的跑,可能一小时前还在某个地方吃饭,一小时后就跑到几千里外了。”
独孤仁点头:“我的问题问完了,你们继续。”
独孤义掏出一条风干牛肉放进嘴里:“所以你们每天到处跑,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找人,找神,找东西。”
莫天凑过来,从他手里的包装袋中抢了一根牛肉干。
“找人,就是找和我们一样被选中的人。”
“找神,是找当年和人族走的比较近的那些神灵,去和祂们沟通,去争取祂们,确保祂们能够继续力挺人族。”
“而当年人族的先祖们,在就义之前,也都遗留下了不少东西在这世间,找到这些东西,就能强化我们,强化人族。”
“天帝的驱逐令,刑天的盾牌,这都是我们跟随冥冥之中的指引找到的神器。”
“总之,任何能够对人族未来有利的,我们都在寻找。简而言之,就是在给这个时代的人族增加底气与反抗的能力。”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旧的时代终会结束,新的时代必会降临。
帮助人族结束旧时代神灵的统治,成就人族新的未来。
这就是‘黄昏"二字的含义。
“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东西?”独孤义盯着莫天:“所以是不是你们一直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过来,你们也过来。”
这罐头只有诸神和弑神者能开,这些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做无用功?
“怎么可能啊!”莫天咬了一口牛肉干,含糊不清道:“我们人少啊,一天到晚的又到处跑,哪有功夫去盯着你们啊!”
“我们是知道这里有一座秘境,而且是一座至关重要的秘境,可我们破不开封印,进不来。于是便在这里留了个眼。”
“一旦有人开始破解封印,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独孤义眯着眼睛:“既然这个地方这么重要,你们想要破开封印,直接来找我不就好了?”
莫天摆手:“你之前根本无法掌控那股力量,找你过来,一来是风险太大,二来也是会耽误你的成长速度,更怕你强行使用会伤了根本。”
“这个地方是重要,但是即便再重要,跟你相比也不值一提!你,弑神者,才是我们人族真正的底牌与底气!”
“所以我们不会去冒那种风险的。”
独孤义哂笑一声:“如此重要的我,在遇到共工的追杀时,怎么没见你们出来相救啊?”
“谁说我们没来?”莫天无奈的摊手:“其实那一天我和峻哥,还有京方我们三人都过去了。”
“如果你们真的遇到致命威胁,我们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肯定是会全力营救你们的。”
独孤义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们来这个秘境,到底在寻找什么?”
“这我确实是不知道!”
莫天抿着嘴:“我们只知道,这里的东西,很可能跟女娲娘娘有一些关联。”
“想要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东西的话,那就只能进去自己看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了那扇隐藏在黑暗中紧闭的石门,独孤义和独孤仁也跟着看了过去。
“我们刚刚检查过了,这扇门上有和外面高台相同的封印。所以……”
莫天伸手拍在独孤义的肩膀上:“打也打了,气也消了,该你表演了,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