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部荒漠离开。
独孤义故意走了一条远路,从昆仑丘上空飞了两圈。
直到西王母气机爆发,看上去马上要发飙了,他才贱嗖嗖的朝着山海关的方向飞去。
回到山海关,先去了一趟部长办公室找二师父。
一进办公室,惯例一头扎在那软乎乎的沙发里打了个滚。
一抬头才发现大师父也在。
“欸?大师父您也在啊?今天没去我师娘那边?”
裴裕轻咳一声:“那也不能天天去啊,还没成亲呢,会被人说闲话的!”
“啊?”独孤义歪了歪脑袋。
什么年代,同居还会被人说闲话么?
朱纪明嗤笑一声,拆台道:“你大师父惹你师娘生气了,被人家打出来,没地方去才跑到山海关这边求收留!”
“你闭嘴!”裴裕恼羞成怒。
“我师娘脾气那么好,您到底做什么,让她生这么大脾气?”独孤义满脸狐疑。
“嗨,甭提了!”裴裕无奈的摆手:“这不昨天是她的生辰么,我这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按理说前些年也都没过,我这一百多岁了,过生辰的次数一只手的数得过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不知怎么着,她就生气了!把我轰了出来,不让我进门!你说说这!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独孤义神色古怪:“您就是这么跟师娘说的?”
“昂,爱人之间不就是该坦诚相待么!”裴裕理直气壮。
“嗯,坦诚相待……”独孤义抿着嘴:“师娘没掀起您的天灵盖,这确实是真爱!”
“嘿!你个臭小子!你站哪边的?!”裴裕吹胡子瞪眼。
“瞧您这话说的!”独孤义一本正经:“我独孤义单名一个"义"字!人送外号义薄云天!您是我大师父,您说我还能站哪边?!”
裴裕哼哼道:“这还差……”
话还没说完,独孤义狡黠一笑:“我当然是站在最最亲爱的师娘那边了!师娘总给我和我哥带好吃的,我怎么能对不起师娘呢?”
“你!逆徒看剑!”裴裕气急败坏甩出一道剑气。
独孤义抬手轻轻一捏,那缕剑气像是个小玩具一样被他捏在两指之间。
“呼!”
他对着剑气吹了口气,那剑气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靠!才出去两天,你小子实力又增强了?!”裴裕满脸惊讶。
他突破之后,可是直接达到了十境后期!
刚刚那一剑自然是闹着玩的,但是即便是寻常合道巅峰的强者,也不可能像捏玩具一样捏的这么轻松!
“还好吧!”独孤义笑道:“这一次出去,的确收获颇丰!对了,我这有一祭炼器灵之法,您和我二师父学一下。”
“等我去狩猎完那些杂牌神之后,用祂们的神魂当做剑灵,神灵的祭炼的器灵还是很强的!”
他摄出一缕神识记忆传给了二老,除了祭炼之法,还有修改后的大众版北冥神功,和这一次出去后所得到的部分有用信息。
两位师父在消化信息,独孤义站起身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多陪您二位聊了。”
他走到大师父身边,手掌按在大师父的肩膀上,轻声道:“大师父,买个礼物,去跟师娘认个错,陪她补办一个生日吧。”
“若不然……算了,没事,您就听徒弟一句劝嗷!都好好的!”
他其实想说,如果这一次他没有挺过去,可能龙国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师娘是个细心的人,可能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所以才会想让大师父陪她过个生辰。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裴裕睁开眼睛,喟然长叹:“我以为,我能护他一辈子的。”
朱纪明也睁开眼:“突然觉得,孩子成长的太快,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两个百岁老人相视一眼,无奈的苦笑着。
神灵复苏之前,他们尚能将孩子护在身后,为他撑腰解决麻烦。
可神灵复苏之后,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进步速度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不再需要他们的保护。
然后再转眼时,那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他们的前面。
而他们这些只会打架和杀人的老家伙,甚至连与这孩子并肩作战的能力都没有。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办公室中再次响起两道叹气声。
……
独孤义离开办公室后,先去找了一趟老姐,将自己手里的九婴器灵交给了她,并且也将融合器灵的法门传授了给她。
“这九婴也是主水火双属性,和老姐你的属性相合,融合了祂,你的实力应该能够增强不少。”
咬了一口老姐递过来的蛋糕,独孤义遗憾的说道:“只可惜,现在我们指望着穷奇能晋升为主神,那九婴的权柄只能给祂吞了,若不然带回来给你,没准能让你冲击一下十二境!”
白玲珑揉了揉他的头发:“穷奇变得更强,才能帮到你啊,我就算突破至十二境,面对主神,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可能会帮倒忙……”
“别这么说嘛。”独孤义安慰道:“老姐你还年轻!成长的空间大大的,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一天,你会超越那些老家伙的!”
“等一会我出去狩猎杂牌神,这些杂牌神中,有不少河神,主修水属性,到时候我将那些为非作歹的都抓回来,将祂们的权柄给你!”
白玲珑自告奋勇:“我跟你一起去!”
“嗯……也好。”独孤义仔细想了想,应了下来:“这些杂牌神的位置比较分散,我自己一个人的话,确实要花不少时间。”
“这样,我将名单发给你一份,你主要去北边即可,将名单上的杂牌神都抓回来,回头等我回来挨个审讯,再决定其他的。”
“嗯嗯。我现在就去!”白玲珑接过名单,将名单上的几条河和几座山都记在了心底,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独孤义也离开了蛋糕房,跑去了祭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