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一个趔趄。
“你……你刚叫我什么?”
“孙子啊?”
“……”
对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令赛罗更气愤了。
今天真倒霉!
等等,好像不太对……
赛罗看着对方那欣喜的眼神,好像并没有要占他便宜的意思,所以……他口中的“孙子”是指有血缘的那种,而非是辱骂。这么想的话,似乎也还能接受……个鬼啊!他可从没听老爹说过自己还有一个爷爷,真要有的话也不至于被奥特之父收养!所以,这家伙大概率是太过思念自己的孙子而精神失常了?
“唉……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等回去带你去银十字军那里看看吧?”
“银十字军?那是什么?”
连这都没听过,果然是个精神失常的……
“啊,对了,回去之前得先把这东西处理一下……话说回来真奇怪,我刚才最后一击爆发的能量竟然只是击杀了它而没有连同身体一并摧毁……”
赛罗走到怪兽的尸体旁,摸了摸它的皮肤……外壳?说不上来,是一种很奇怪的材质,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怪兽都都不同。
“喂,你认识这东西吗?”
“恶魔……那是恶魔!是恶魔!”
原本一切正常的红族奥在听到有关这个怪兽的话题时却是一下子陷入了某种莫大的恐惧中,整个人的神情极度不正常。
“喂,你没事吧?这东西究竟……”
“我不知道……它,他吃了好多人,同胞、敌人、陌生人……还有,还有玛莎……”
“喂,你冷静一点……算了,你要实在不清楚我回去问问我老爹,他见多识广,一定知道。”
“……好。”
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一些了,赛罗召出终极铠甲,打开一个时空洞将怪兽的尸体丢了进去。
“搞定!好,接下来该回去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赛罗准备出发了,却见他仍旧坐在地上,并未站起。赛罗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腿部多处扭曲在一起,看起来就像畸变了一样。
“你的腿?”
“啊,好像是被谁给打断了,后来一直没痊愈……记不太清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赛罗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楚……
他蹲下身来——
“上来,我背你回去。”
“哦,好。谢谢你,大孙子!”
“……算了,您开心就好。准备好,我要出发了!”
————
赛罗背着白捡来的“爷爷”一路向着光之国飞去————对方一直在念叨孙子的事,赛罗有点儿嫌烦,懒得跟他争辩,干脆就默认了。
不过对方偶尔也会问问一些别的事,但往往也是些很奇怪的问题,比如:
“孙子,你们现在还在和联军打仗吗?安培拉星人还活着吗?”
“除了日常维护一下宇宙治安,没听说过打仗的事,至于安培拉星人?……好像早死了,听说是被梦比优斯干掉了。”
“这个梦比优斯是谁啊?好厉害~我们当年碰上安培拉星人只能挨揍……”
“……他是,是——是宇宙警备队的一员。”
“宇宙警备队?光之国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
“……”
再比如:
“光之国现在有几个议员啊?诺顿还是老大吗?”
“什么议员?光之国现在奥特之父最大!”
“奥特之父,那不是个闲职来着?”
“……”
还有:
“孙子孙子,你认识贝利亚吗?他现在过得如何?”
“总算有个正常问题……认识,他现在过的可好了,生龙活虎的,我们还打过好几架呢!”
谁知对方突然变脸,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
“你这孩子,怎么能跟长辈动手呢?他可是你爷爷辈的人!”
“他那会儿可是叛徒!——不对,是装作叛徒,且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的是叛徒,那我只能动手了!”
“行吧,那还是情有可原。那诺伦呢?你认识贝利亚,也该认识他吧?”
“诺伦是谁?光之国没听说有这号人。”
“不可能啊,他和贝利亚经常待一块儿的,要不再想想,就是一个赤面黑袍的……”
“哪有什么赤面黑袍……等等——”
赛罗忽然想起,老爹曾告诉他,在他很小的时候被一只贝姆斯塔给抓走过,而那时……就是一个赤面黑袍的人救了他,而且那人临走前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等等,再仔细想想,他上次去阻止贝利亚复活时和捷德打了一架,他战败后那小子好像也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而且两者的力道是那么的相似……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能吧,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可好像又有点合理是怎么回事?”
“孙子?孙子?你怎么突然自言自语开了?”
“……没事,我可能,大概,也许认识你说的那个诺伦——不过他现在大概率改名字了。”
“改名了?为什么?改成啥了?”
“……我也不是很确定,等有机会我去银河帝国帮你问问。”
“银河帝国,那又是什么?”
“……”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
一段时间后。
“太好了,终于到了!也不知道等下老爹看到我给他捡个爹回去会是什么反应……要不还是先——”
赛罗飞到奥特之星附近的一颗小行星上,将“爷爷”轻轻放下,并叮嘱道:
“那个,你先进我的空间里躲躲,我先去帮你说明一下情况……啊不是,我先去见我爹,然后你再出来给他个惊喜怎么样?”
“好!”
这便宜“爷爷”还挺好哄,总之等会儿去让老爹帮忙打听一下这家伙的家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