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要让你们为我所用

哼!

你再高贵,也是小爷我赢来的赌注。小爷我想怎样就怎样!

永康心里想着,恶作剧一样,眼神轻蔑地望向乌银顿珠。

乌银顿珠眼里星芒闪过,一扫刚才的屈辱,她巴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混蛋。

“怎么?”

永康紧盯着乌银顿珠的脸,淡淡说道:“九皇子妃的洗脚丫头,难道还敢违背本殿的话不成?”

这一句,又让乌银顿珠矮了半截下去。

她咬咬嘴唇,恨恨说道:“殿下还是杀了奴婢吧!”

“杀你?”

永康摇摇头,缓缓说道:“愿赌服输,赌不起就不要逞能,杀了你?本殿拿什么跟北凉可汗做买卖?”

“做买卖?”

乌银顿珠怒目圆睁,吃惊地望着永康。

永康轻轻点头,说道:“就许你北凉跟我大昌谈条件,就不许我向你北凉做交易?”

乌银顿珠闻言,眼里一丝疑惑闪过,问道:“你打算和我父汗谈何条件?”

“嘿嘿!”

永康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坏坏地望向乌银顿珠,饶有兴味地说道:“如果杀了你,北凉可汗就毫无顾虑,马上会向我大昌出兵。如果我睡了你,那么,也算是你父皇的一个便宜女婿。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你父汗,还不得拿出些地盘来给半个儿子养家糊口?”

“你……”

乌银顿珠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什么叫半个儿子?

这分明就是要占自己的便宜,而且,还拿这个结果,去分北凉的地盘,无耻到家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成亲,就是为了邦交联姻,那也得朝议决断才是,而且,就你这样的皇子,未必就能入本格格的法眼!”

气急了的乌银顿珠,居然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婢女的身份,指着永康的鼻子就大骂起来。

这一点,和镇国大将军府上的霍幼楠,是何其相似!

好啊!在你们的眼里,小爷我就是个毫无魅力的怂包窝囊废,那小爷我就先灭灭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的气焰。

永康眼睛微闭,问道:“你想死?”

“哼!”

乌银顿珠倔强地点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永康笑了,笑得有些诡异,说道:“那还不容易?跟着本殿上战场就是了,本殿不日就要开赴雁门关前线,与你北凉可汗决一死战。我若战败,你作为随军奴婢,也难逃殉葬的下场。我若战胜北凉,怕是你自己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如此甚好!”

“就你?”

乌银顿珠一脸惊异,望向永康,半天才说道:“你要开赴雁门关?”

“嗯!”

永康点点头,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背起双手在殿厅里踱着方步,说道:“前几天,我一心求死,父皇这才封我为征虏大将军,待我和那镇国大将军府上的千金完婚后,马上开赴雁门关前线。”

“大昌早已做好了与我北凉一战的准备?”

这一点,倒是超出了乌银顿珠的预料,她半天回不过神来,瞬间被石化。

永康凑了上来,用一只手捏住了乌银顿珠尖尖的下巴,语气玩味地说道:“日后,你跟在本殿马后,一起砍杀北凉兵士,想想那个场景,多好!”

“这么说,你们早都准备好了?”

被永康一只手捏着下巴的乌银顿珠,绝望地闭上眼睛,她似乎感觉到,北凉好像陷入了一个自大自傲的圈套,一路上顺理成章地就钻了进来。

“不是我们准备好了,而是我要利用这种机会造反!”

“造反!”

乌银顿珠浑身一震,缓缓睁开眼睛,迟疑地问道:“你造反?大昌帝国的皇子,要造大昌皇帝的反?”

永康松开了手,半眯着眼睛,盯着乌银顿珠阴晴不定的那张脸,说道:“造反不好吗?你不想让北凉和我合作,一举拿下这大昌疆域的万里河山?”

乌银顿珠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倒进永康的怀里。

这就是传言中的窝囊废九皇子?

这就是那个怂包软蛋、缩头乌龟永康?

北凉商旅多年经营的信息,那可是百分之八九十的准确,绝对不会错的,这支贸易团队,情报搜集能力是十分专业的,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失误。

这支由北凉退役兵士组成的商旅,旗下分支众多,他们驮着皮毛、毯子、宝石、奶酪,西至吐蕃,北到罕瓦、南接苗疆、东到沿海。

一路传递信息,一路搜集情报,顺便带回丝绸、布帛、银器、茶叶还有盐巴。

可眼下,这个窝囊废九皇子,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亲口说他要造反!

造反?

这绝对不是一个傻子说出的蠢话,而是一个野心爆棚的人,肆无忌惮地进行的炫耀。

他要是窝囊?

怎么会挺身而出,连赢国师兀查赫两局?

他要是傻?

怎么会识破对手阵容里有幕后指挥者?

他要是蠢?

怎么隐瞒战利品的真实身份,从而据为己有?

“你,你真敢造反?”

乌银顿珠不可置信地看向永康,就像盯着一头刚刚睡醒的怪兽。

“怎么?”

永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戏谑地说道:“你想合伙,还是?”

“我……”

乌银顿珠被永康一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永康仰起头来,又背起双手,在殿厅里踱着步子说道:“我战死,你们都得殉葬!我战胜,你们都能得到册封。这账,自己去算吧!”

对大昌皇子之间的内斗,那是早有耳闻的,大昌帝国朝臣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那也是早就被掌握了的。但这个窝囊废九皇子的野心,却是超出了乌银顿珠的意料,自己居然,也一时不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你要我怎样?”

乌银顿珠终于问出了核心的一句,这一句,也是她心里一直想知道的,自从被侍卫押进仁和府,心里她就一直揣着这个问题。

永康把目光,从乌银顿珠的脸上,又缓缓移到春芬的脸上,一字一顿说道:“本殿,要你们为本殿所用。”

话刚落,春芬又跪了下来,一脸感激地说道:“奴婢誓死都跟着殿下,殿下让奴婢打狗,奴婢绝对不去撵鸡,反正,奴婢这条命,就是殿下救的,就是奴婢死了,那也是殿下的鬼!”

这话,听得永康自己都一愣,问道:“本殿原本只是想资助你父女,给些银钱,使你父女度过饥谨而已,无奈粗心侍卫错会我意,算了,既然来了,就算是本殿的人了!”

“殿下,那老者,根本就不是奴婢的父亲,奴婢父亲是个郎中,奴婢跟家父外出行医,家父不幸遇难,因欠下车资店资,故卖身葬父,不料,那黑心老板欲将奴婢卖入青楼得个好价,无奈奴婢以死相挟,这才在街头遇到殿下……”

“哦……”

这一点,永康万万没想到,春芬居然不是那个老头的女儿。

而且,她还有这么一段惨痛的经历。

“哪!你家中还有何人?”

“回殿下话,奴婢自幼丧母,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由于家父略通岐黄,故经常在外行医,这次幸亏有奴婢跟着,不然,家父遇难抛尸荒野而无人收殓……”

原来如此,春芬已再无任何亲人在世,难怪这样死心塌地。

“起来吧!”

永康抬抬手,让春芬起来说话。

郎中的女儿,也算是知书达礼,总比目不识丁的村姑要强不少。

深感欣慰的永康,把目光又投向乌银顿珠。

乌银顿珠被永康投来的这一眼,盯得是一阵心惊肉跳。

“要杀要剐,随你便,奴婢不知!”

“呵呵!”

永康不为乌银顿珠的倔强所动,而是淡淡一笑说道:“本殿不杀你,也不剐你,就是放你出府,让你去告发本殿造反,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这话不假,乌银顿珠更不傻,谁会相信一个敌方成员是话,一顶“诬陷皇子”的帽子,就可以当场压死她的。

砧板上的肉,只有听刀的使唤了,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看着一脸狡黠,又带着三分得意的永康,乌银顿珠知道自己的处境,是不容自己有任何的幻想了。

所谓的让北凉拿归还失地的文书,来换她回去的这个希望,看来已经很渺茫了。

先不说父汗会不会痛快答应大昌提出来的这个条件,就九皇子这边,压根就想着让她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