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麟一看也说不过安言,再这么谦让下去,怕是谁也睡不成。
“那好,你别忘了叫我。”纪麟说完就乖乖躺下睡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露宿在野外绝对算不上好的体验。纪麟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累了一天早就眼皮打架。
安言时不时往火堆里塞两根树枝,火旺人也暖和。
果然纪麟躺下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安言看着纪麟的熟睡的面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个弧度。
不知是不是睡得不安稳,纪麟翻了个身,眉头微微皱起。
这一翻身,安言就看到她挂在腰上的黄金算盘。
安言眸色一暗,手不自觉握上胸前的玉玦。
王傲临走前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安言明知不可能为真,但心头还是生出一丝异样。
他默默将玉玦收好,正坐调息。他抱着纪麟从马车上摔下,不知滚了多久才停下。
之前他怕纪麟担心,故意隐藏自己的伤势,其实他也没好到哪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有多处。
不过还好都是外伤,只要静养即可痊愈。
安言就守在纪麟身边,终于有空想左家兄弟。
还有那个叫丁丑的十杀阁杀手。
也不知他们如何了,被风沙吹散后,三人也都下落不明。
安言也并无多少担心,左家兄弟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至于丁丑,想来十杀阁的本事也不简单。
如今看来,最该担心的反而是安言身边那位。
纪麟此时早已进入梦乡,睡得沉,没有半点防备。
安言见状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感谢纪麟如此信任自己好,还是该说她心大。
在这样的地方还能睡得这么香,也是独一份了。
安言重新闭上眼,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心无旁骛地修炼。
一夜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
纪麟一觉醒来,睡眼惺忪,身上几处还有些酸痛。她猛然察觉到不对劲,这还没睁眼怎么如此明亮?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她一点点试探着睁开眼,果然……
天早已大亮。
纪麟愣住,后知后觉地回神。
她竟然从昨夜一觉睡到今早天亮!她顿时觉得无颜面对安言,猜测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难道是自己昨晚睡得太死,安言怎么叫都叫不起来自己?
又或者轮到自己守夜时扛不住就睡了?
……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纪麟都忘得一干二净。她顿觉羞愧无比,不知该如何面对安言。明明是她提议两人轮流守夜,这可倒好……
就在纪麟苦恼不知如何是好时,安言冷不丁开口:
“你们中原人都是像你一样这么能睡吗?”安言故意揶揄纪麟,话里还带着笑意。
纪麟面颊更红,一个激灵咕噜一下爬起来:“你昨夜为何不叫我?”
她恶人先告状,实在是没脸面问。
安言不以为意,随口道:“叫你好几次,但你不起,我有何办法?”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纪麟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想看到安言,实在太丢脸了!
安言不出意料看到纪麟一脸纠结的模样。
不等安言多乐一会儿,纪麟就抬起头一脸淡定道:“你是不是傻了?说你是呆鸡还真没说错。”
“??”安言很是费解,不知纪麟何出此言。
纪麟不再理会安言,起身拍拍土就走,也不管安言是否跟上来。
安言看着纪麟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笑跟上。
他渐渐发现纪麟有些不一样,至少比起刚见面变了许多。但他总觉得这样的纪麟才是真实的她。
二人很快就找到昨夜看到的那处茶摊。
伙计看到纪麟与安言,忙来招呼:“二位客官这么早?想吃点什么?”
安言刚要开口,就被纪麟拦住。
“你有钱?”纪麟对伙计一笑,接着压低声音问安言。
安言摇头。
纪麟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深深倒吸一口气。
伙计好奇地看着二位客官,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二位客官?”
纪麟对伙计点头笑笑:“稍等片刻。”说完拉着安言走到一边:“你没有钱你喝什么茶?”
“你有。”安言说得理所当然。
纪麟:“……”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安言逼到无话可说。
差点纪麟就被安言带着走,回过神来立刻正色道:“我有钱又如何?”
安言突然“哎哟”一声:“一夜没睡,怎么觉得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呢?”
他故意说给纪麟听。
纪麟面上一红,顿时也没那么硬气,嘴一软,没好气地主动去和伙计说:“两碗汤饼。”
“好嘞!您先坐,这就好!”伙计屁颠屁颠去准备汤饼。
纪麟气闷地寻一处坐下。安言清清嗓子坐在另一边,笑眯眯地看她。
“汤饼的钱记账。”纪麟半晌憋出一句。
安言一愣,哭笑不得:“放心,等找到左家兄弟,我定会还你。”
“一言为定。”
热腾腾的汤饼端上来,纪麟肚子早就饿的直叫,也顾不上礼数就狼吞虎咽吃起来。
安言看着面前姑且能称之为食物的东西,实在是下不了口。
纪麟吃了几口,见安言还没动筷子,不由纳闷:“不吃等什么呢?上贡?”
安言看纪麟吃得香,又是诧异又是好奇: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好吃?
“难不成你们安息国的人不吃饭也能活得好好的?”纪麟看出安言的嫌弃,故意说道。
说完纪麟顿觉五脏六腑都通透了不少,总算顺过这口气。
安言也经不起激,拿起筷子一狠心吃了一大口。
纪麟看好戏地似的在一旁瞪着眼瞧。
安言吃完一口囫囵咽下去,还没尝出是什么味,就进了肚子。
“味道如何?”纪麟挑眉问。
安言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还不错。”
“那就多吃点!”纪麟笑得更开心。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是一个轻纱遮面的少女,腰侧别着长鞭,衣着扎眼,一双美目眼波流转,却莫名带着不容靠近的凌厉。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走进摊子,寻了一处空桌坐下。
伙计不自觉就看呆了,即便只是一双眼,也让人对面纱下的容颜有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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