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月!”睿德焦急地在外边喊着,然而在治疗舱的明月丝毫没有反应。
睿德迅速翻找出备用电脑,将其与治疗舱相连,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试图夺回治疗舱的控制权,然而当屏幕上出现奇怪花纹的时候,睿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了。
在备用电脑还没被对方控制的时候,睿德快速地在对话框里打出一行字。
【AGI,你究竟要做什么?】
接着睿德明显的发觉了现在她使用的备用机虽然已经被对方控制,但自己似乎还能操作一部分,比如与祂对话。
【我要救她,你不能将控制权拿走。】睿德又打出一串字,然而AGI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睿德看了眼治疗舱里的明月,眉头紧锁。
【不希望我救她吗?】睿德试探地询问。
就在睿德觉得AGI依旧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对话框里出现了新的信息。
【No.】
【希望我救她?】
【YES.】
睿德的手指连续不断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通过不断地询问,知道AGI只能回答YES或者No。
虽然只是这样简单的回复,但在AGI强大的运算下,睿德已经确定了针对明月现情况的治疗方案,只是看到药品列表里的RGVR314.1c,原本放下的心又突然的提了起来。
哗啦哗啦……
大雨瓢泼,无尽的雨丝坠入大地,坠入河流。
在明月的安全屋里,研二狗子百无聊赖地趴在玄关处,焦躁不安地等待着明月的出现,从下雨的那一刻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包围着他。
纯白的燕子扑棱着翅膀,飞到研二狗子身边落下,“都这么晚了她还不回来吗?雨这么大,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别乱说,月她有时候会因为一些事情晚点回来,可能……”研二狗子试图宽慰白燕,然而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
此时,白燕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看向研二狗子。
明明我们都没有心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燕一狗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担忧地看向昏暗的窗外,听着雨点砸击地面的声音。看着一道道宛若巨龙般的闪电,听着那仿佛铁锤猛烈撞击大地的雷声。
雨下了一整夜,到处都是一片汪洋。
翌日清晨,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浓厚的乌云在头顶上方翻滚着,不知道何时雨点就会坠落到人间。
工藤宅里,餐厅和厨房都亮着灯,工藤优作坐在餐桌上,边喝咖啡,边看最新的报纸。报纸的一角似乎被雨水打湿,有些皱皱巴巴的。
报纸的头版头条是一则辟谣信息:
「从妻女山上传出的巨大声响其实是落雷,满山的红色其实是装满红色染料的颜料桶被雷击中导致的染料泄露。因为昨日雨大,落雷数量多,几棵古树被雷击中后起火。目前已经被妥善处理,请广大居民不必担忧。」
有希子将早餐端上桌,看了眼优作手里的报纸,“说起来昨天的雨真的很大,据说路面打滑,发生了好多起连环碰撞。”
噔噔噔……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工藤新一跑到餐厅,向窗外看了一眼。
“妈妈,明月还没回来吗?”新一手里拿着他最新买的推理书,一脸沮丧地说,“本来打算昨天送她的,可惜她不在家。”
有希子将便当递给新一,笑着说:“只要是你认真选的礼物,就算是今天送给她也不算太晚,再说过生日一般都是想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过咯。”
工藤优作放下咖啡,看向新一,“你们新班主任就是那位凉宫先生吧。”
“对啊,凉宫老师上课可有意思了,就连园子都说她以前听不懂的地方都弄明白了。”新一拿起书包,走向玄关,“爸妈,我去上学了。”
有希子指着门口的雨伞说:“雨伞别忘拿了,最近一段时间都要下雨。”
灰蒙蒙的天空显得格外沉闷,头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阴霾,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几声枪响后,琴酒坐进了黑色的保时捷356A里,嘴上叼着的香烟忽明忽暗。看了眼呼啸而来的警车,驶离了案发地。
不知不觉间,琴酒就将车开到了苏格兰的安全屋楼下,踏着发出声响的楼梯,缓步来到了苏格兰的门前,伸手敲响了房门。
正在喂大紫蛱蝶幼虫的苏格兰在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起,后背就出来一层薄薄的细汗,拿着朴树叶的手悬停在了空中。
听到叩门声时,才连忙起身开门,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伯莱塔黑洞洞的枪口。
“琴酒,你这是做什么?”苏格兰面色平静地看向琴酒。
琴酒盯着苏格兰,“你是老鼠吗?”
“呵,组织里出现一个叛徒,你就要将我们都怀疑一遍吗?”苏格兰盯着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嗅到琴酒身上淡淡的火药味,有些不安地问,“明月她……她怎么样了?”
琴酒不回答苏格兰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你真的不是老鼠吗?”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若我是老鼠的话,我还会站在这里让你用枪指着吗?”苏格兰怒视琴酒,“说起来你是明月的监护人,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或者说你根本不关心她?”
琴酒收起枪,冷着一张脸,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下楼梯。
苏格兰摸了摸牙,“琴酒,你这个监护人做的真失败!”
连绵不绝的乌云如同被墨汁浸透,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几乎能触摸到的沉重。
睿德虽然和AGI沟通过了,但内心依旧十分不安。她看着治疗舱里的明月,虽然明月的数值都在逐渐恢复,但悬浮在L.c.L.的明月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橙色的液体里,皮肤白皙的少女紧闭着双眼,灰色的头发像是海藻一样在水里荡漾着。
身处治疗舱里的明月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奇特的空间,之前那种彻骨寒凉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包裹。
明月轻轻呼唤原型机,然而无论怎么呼唤,都无济于事。回想起之前看到睿德那张紧张的面孔,便努力睁开眼。
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睿德,也不是实验室里雪白的墙、雪白的地板和天花板,而是一双与明月十分相似的眼睛。
那双紫色的宝石眼里盛满了幸福和喜悦。
明月想转头看看周围,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突然,明月的耳边传来一个低沉苍老的男声,“她的眼睛真像你。”
“那是当然了,她可是我最宝贵的女儿。”
苍老的男声里蕴藏着担忧,“不哭不闹的,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她很健康。”
“你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了吗?”苍老的声音问道。
“就叫明月吧。”那双紫色宝石眼里满是柔情,“夜空中最明亮的存在。”
苍老的声音没有再说什么,但明月感觉得到,他就在附近,但无论明月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看到他。
明月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想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说出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感觉到脸颊正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明月感到一阵一阵的困意袭来……
在治疗舱旁,睿德看到明月的生命数值都在逐渐地恢复到正常值,但看到用药列表里面的RGVR314.1c,心中忐忑不安,神情复杂地看向明月。
如果明月变成记忆混乱的傻子,或者变成充满暴力的疯子,我要怎么做?睿德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连续不断地工作已经让她倍感疲劳。
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能够迅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看着毒药的标签,睿德陷入了沉思:杀了明月,保全整个基地里的人;还是放任明月,让明月杀光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如果明月死了,那么……
睿德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想到之前注射了药剂,却因为疼痛导致昏迷,最终实验失败的实验体。想到那被鲜血涂满的墙壁,满地人体碎屑的地面,身体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做,我还要不要救你呢?睿德看了看手里的毒药,看了看治疗舱里的明月。
现在的明月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治疗舱就是那个关住猫的密封容器,在明月苏醒之前,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明月随时都能醒来。最终睿德在注射器里的毒液已经装好了,缓步来到治疗舱旁,伫立在治疗舱前许久后,将注射器插在了仪器上,看着悬浮在液体中的明月,缓缓转身,走到电脑旁。
手指放在回车键上,只要敲下回车键,那注射器中的液体就会流入明月身体里。
睿德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再三,始终不敢按下回车键,转头看向那根注射器,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发现针管里的毒药消失不见了,连忙紧张地查看记录明月生命体征的数字。
“AGI,你究竟做了什么?!”
睿德迅速在对话框里敲击了一行字:【那管液体是被你拿走了?】
【YES.】
睿德还想继续问的时候,突然整个实验室里的灯全部熄灭了,原本亮堂的实验室里漆黑一片,紧接着红色的警报灯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这间实验室里。
关着明月的治疗舱里迅速升腾起大量的气泡,细碎的气泡将明月包裹住,在外面的睿德看不见治疗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治疗舱的舱门打开,明月跌落到地上。
周围警报的红光照的房间里一片血红,睿德摸到了放在手边的剪刀,将它紧紧握在手里,一脸惊恐地看着治疗舱的方向。
咳咳……
轻微的两声咳嗽传入了睿德的耳朵里,接着就听到少女又轻又柔的声音。
“睿德。”
睿德一咬牙,拿着剪刀冲了过去。
将那些连在明月身上的管子全部剪掉后,将剪刀丢到一边,捧着明月的脸看了又看。
明月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觉得还好吗?”睿德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明月瞄了一眼丢弃在一边的剪刀,开玩笑似地说:“说真的,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
睿德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少女,掐了掐明月的脸蛋,“我真的差点就杀了你,你是知道那种药物的副作用的……”
明月抬手看了眼自己微微发紫的甲床,垂下了眸子,思索片刻后,一脸认真地说道:“若真的发生了那种情况,你就把我杀了吧。”
睿德一脸不安地看向明月,“别说那样的话,我、我……”
“好吧。”明月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对了,睿德,我好像见到了我的母亲。”
“见到?”睿德一脸不解。
明月歪着头想了想,“或者说是回忆起一些事情。”
睿德一脸担忧地说:“能和我讲讲吗?”
明月看了眼治疗舱,将刚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睿德。
街灯昏黄的光线在雾气中散开,显得格外黯淡,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其余皆是模糊的阴影
琴酒再次来到总部的实验基地,周围依旧守卫依旧非常严格。
巡逻的组织成员看到琴酒正在接近基地大门,低声对身边的人说:“他来了。”
“来了又咋样,这里可不是其他实验基地,他是进不去的。”说话的人瞄了一眼琴酒,继续补充道,“他也只是行动组负责人而已,就算组织二把手朗姆来了,也是一样进不去。”
“那就不管他了。”
“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对了。”
琴酒在门禁处录入自己的指纹和虹膜,然而“禁止进入”的红色字符出现在他面前的屏幕上。
周围巡视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琴酒垂下眼,看着手里的手机,伫立在冷风之中。
鬼使神差般的,琴酒将明月的手机靠近了门禁。
滴!
门禁发出了一声轻响,属于实验体237的信息被录入门禁。
原本紧闭的实验大门缓缓打开了!
“诶诶诶!大门开了!”一直在关注琴酒的组织成员惊呼出声,并准备往门禁方向跑去。
另一个人连忙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别擅离职守,先上报!”
琴酒跨过门槛,进入实验基地,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
这个实验基地比其他的实验基地更加干净,设备也更加先进。琴酒站在自动扶梯上,扶梯缓缓向下,前往位于地下的实验室。
阳光照不进来的地下,却并非漆黑一片,肉眼所见之处皆是洁白的墙壁和洁净的地面,感受着明亮的灯光和良好的通风,琴酒觉得这里反而比地面上还舒服。
总部实验基地里人很少,就算遇到了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他们大多都是匆匆走过,根本不理会其他人。
琴酒只能独自一人在基地里寻找,突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出现在琴酒面前。
见到此人后,琴酒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
然而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用一双雪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琴酒,一开口,声音却十分沙哑,“你来了呀。”
“雅文邑大人。”琴酒手里捏着明月的那部手机,心里忐忑不安。
被琴酒称为雅文邑的老人,瞄了一眼琴酒手里那部手机上的月球挂饰,“你是来找她的吧,跟我来吧。”
“麻烦雅文邑大人了。”琴酒跟在拄着拐杖的老人身后。
“不麻烦,毕竟你是她选的监护人,担心她也是正常的。你若是不来……”雅文邑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向琴酒,却转移了话题,“我听说那个任务出了很大纰漏。”
“是我失职……”
雅文邑摆了摆手,打断了琴酒的话,“别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我们到了。”说罢,就在一间实验室门前停下了脚步。
从紧闭的实验室里,琴酒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实验室里,明月任由睿德帮她擦着头发,嘴里说着:“就是这些了。”
睿德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按理说应该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那个阶段海马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只能拥有短时间的记忆。等海马体发育完全后,才会形成长久的记忆。而且在生长发育期间,大脑会经过一次重组,之前的记忆可能就会消退。”
“是吗?”明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神经元之间是通过电信号传达信息的,记忆则是跟大脑回路相关,三岁之前是大脑回路疯长的阶段,但到了四岁左右,大脑会遏制生长,剪掉一部分大脑回路,这样记忆就会丧失一部分。”睿德摸了摸明月被擦的半干的头发,继续说,“日常睡觉大脑也会对回路进行修剪。”
明月轻声呢喃道:“所以我不应该拥有三岁以前的记忆。”
此时站在门外,倾听着房间里谈话的琴酒眼神晦暗不明,那年发生的事情她忘记了吗?准备敲门的手,悬停在了空中。
许久之后,缓缓垂下,琴酒看向身边拄着拐杖的老人,“麻烦雅文邑大人将这个交还给她。”
“都来到这了,你不进去看看吗?”雅文邑看了眼递过来的手机,有些不解。
琴酒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了眼灰发少女,摇了摇头,“这样就好了,拜托雅文邑大人了。”
拄着拐杖的雅文邑接过手机,看着转身离去的琴酒,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在实验室里的明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门口方向,心中生起些许烦闷,“康蒂那边的研究怎么样了?”
睿德指挥扫地机器人清理地面上的水渍,“立木彻的那份关于‘原始之海’的配方经过康蒂的验证和判断,与我们的L.c.L液体具有相似之处。我们的人从警方停尸房里弄到那些人的生物样品,从中分析出一些物质,但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
“我怀疑,她们的目的也是那个。”明月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一会儿去AGI那里一趟。”
睿德一脸无奈地看向明月,“我的大小姐啊,你消停一会儿好吧。你不累,我还很累呐,你看看我都熬出黑眼圈了。走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休息的地方。”说罢,睿德拉来一辆轮椅,推着明月就离开了实验室。
刚一出门,明月就看到了雅文邑。
“这是琴酒拜托我交给你的,请收好。”雅文邑将手机交给明月后,微笑着离开了。
天空是黑暗的,月亮隐匿于云层之后,星辰也似乎遗忘了这片天空。街灯零星地亮着,光线在黑暗中挣扎,却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一小片土地
在医院单人病房的床上,安高斯杜拉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恍若隔世,自己竟然活了下来,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缓缓吐出一口气。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了,派斯蒂丝拿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走了进来。
“很抱歉,我还没死哟。”安高斯杜拉看着派斯蒂丝娴熟地将菊花插入花瓶,笑着说。
然而下一秒,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安高斯杜拉面前,派斯蒂丝微笑着说道:“Surrenderordie?”
“这是替你身后的那位继承人问的?”安高斯杜拉脸上的笑容收敛,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过了,我是不会背叛朗姆大人。朗姆大人可是组织的二把手,是那位先生的亲信,不是一个才蹦出来几年的继承人能代替的……”
嘭!
一声枪响。
漆黑的夜,看不到星光,看不到月。房屋的轮廓在雨中变得模糊,窗户透出的点点灯火,如同夜海中的孤岛,散发着温暖却又遥不可及的光亮。
安室透伫立在他安全屋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象,这几天他的心里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我真的能带走她吗?谁能告诉我答案?安室透看到雨落在窗沿上,溅起的水花反射着霓虹灯斑斓的灯光,就像是一只只破碎的蝴蝶,弥散在这大雨中。
突然安室透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伸手拿起手机一看,是无法显示号码的未知来电,安室透顿时感到更加不安。
抑制住忐忑的内心,按下接听键,被机器修饰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波本,我听说派斯蒂丝似乎对你感兴趣?”
安室透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他不清楚朗姆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来电话,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朗姆大人,据我所知派斯蒂丝的目标一直都是莱伊。”
“是吗?安高斯杜拉还活着吗?”
安室透揣测不出朗姆的意图,只能照实说:“我只是听说她被派斯蒂丝送进了医院,后续的情况我不清楚。”
被机器修饰过的声音里有不容置喙的严厉,“找到安高斯杜拉,杀掉她。你能做得到吧,波本。”
安室透压下心中的疑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只要是朗姆大人安排的,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一定会完成。”
“地址我发给你了,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忠诚。”
“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
安室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多问一句,否则自己是不是也会被朗姆怀疑。虽然从hiro口中已经得知瑞恩沃特已经知晓hiro的身份,但由于瑞恩沃特已经死亡,所以hiro暂时没有什么风险。
看了眼手机上朗姆发过来的定位,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夜色深沉,大雨放肆倾泻,在一片喧哗的雨声之外,似乎有某种神秘在徘徊。
波本悄悄潜入了安高斯杜拉的房间,掀开床上的被子,却没看到人。病房的空气里,似乎能嗅到了火药味。波本迅速检查床铺,一个弹孔出现在枕头上,现场十分凌乱。
白色的菊花散落了一地,花瓶的碎片到处都是。
波本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摸向床铺,床上还有余温。感觉不妙的波本迅速闪身离开了病房,马不停蹄地给朗姆发送了回执邮件。
“Angostura疑似遭遇袭击,现在人不知所踪。——bourbon”
远在大洋彼岸的朗姆揉着太阳穴,上次任务由于他的判断失误,刚被继承人冷嘲热讽了一通后,就连手下的部分人都出现了徘徊不定的情况,许多知道情况的代号成员似乎在背地里质疑他的决策。虽然他朗姆现在依旧是组织的二把手,但威信却降低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朗姆认为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恐怕不保,而且这次任务还导致琴酒、莱伊这两名行动组的骨干成员不满,原本想拉拢莱伊的心思估计只能打消了。
收到波本的回执邮件后,又出现一封新的邮件。朗姆点开一看。
“朗姆大人,我确定现在的梦奈明月就是当年的实验体237。——Angostura”
“你果真没死。”朗姆认真地看着邮件上的每一个字,拿起了身边的梅洛葡萄酒,浅浅地抿了一口。
放下高脚杯,朗姆看着屏幕上明月的照片,喃喃自语道:“我可爱的小明月啊,那三年你在做什么?还有,被那位先生藏起来的继承人究竟是谁?”
思考许久之后,朗姆编辑了一条简讯:“bourb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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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谜,但却隐隐的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