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温馨的早餐桌上。我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早晨的宁静和美食。女画家突然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幅作品,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大声宣布:“大家来给我签名吧!”
何馨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什么?要我们给你签名?”
女画家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对啊,我喜欢收集签名。”
苏蕊蕊忍不住打趣:“我还以为是你要给我们签名呢,大画家!”
女画家笑了笑,递给我们每人一本小画册,里面装满了她的画作。我翻看着,发现她的画技确实不错,有栩栩如生的肖像,也有静谧的风景。我随意在画册上签了个名字,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我故意将“何超群”改成了“何大声”。
女画家看到我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何警官,你的名字和警官证上的不一样啊。”
我故作镇定:“哦,这才是我的真名。”
女画家似乎信了,她一边欣赏着我们的签名,一边享受着自己的早餐:一碗香浓的皮蛋瘦肉粥,搭配着一根金黄的油条和一杯醇厚的豆浆。
我们的早餐也差不多,但就在这时,老太婆突然打破了宁静:“不对啊,渡边小姐怎么还没起来?”
如果不是老太婆提起,我们几乎忘了渡边的存在。我突然紧张起来,大家也放下了手中的早餐,急忙起身去找她。
我们首先来到了渡边的房间,却发现她并不在。房间里一切井然有序,除了地上的一个卡通文胸,显得有些突兀。房间内没有被翻动的痕迹,显然渡边是自己离开的。
我们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连洗手间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有她的踪影。她不会也像那位退伍军人一样遭遇不测了吧?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虽然我没有专业的侦查工具,但我还是带了一些黄酒。我对着地板轻轻一撒,黄酒立刻显现出了一些原本难以察觉的痕迹。地上出现了一些脚印,似乎是有人光着脚走过留下的。这些脚印清晰地指向了阳台的方向。
我们跟随着脚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渡边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们跟随着一串串足迹,心中带着不安和疑虑,穿过了房间,来到了阳台。从这里俯瞰下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虽然我们身处二楼,但跳下去似乎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最多不过是扭伤脚踝。我们向下望去,却未见人影,于是决定先离开这个房间。
周子娟带领我们穿过一条幽暗的过道,来到了刚才我们俯瞰的那片草丛。我撒下一些黄酒,当发现这里也有足迹时,心中的预感愈发强烈——渡边友美,她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了。
我们继续沿着足迹前进,穿过草丛,来到了旅馆的边缘。不远处,一个温泉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踏入温泉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温泉的中心,一个女人的头颅缓缓浮出水面,她双眼紧闭,身体被温泉的水完全覆盖。周围的水蒸气缭绕,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们走近,那层雾气缓缓散去,渡边友美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尽管她看起来像是在享受温泉,但凭借我作为法医的经验,我知道,她已经离世。
周子娟和那位女画家,以及我们1号重案组的成员,都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的真相。我小心翼翼地下水,拿出了张可莹留给我的镜片。虽然她最近因故回了老家,但她的物品却成了我们寻找真相的关键。
我戴上橡胶手套,轻轻触碰尸体。当我意识到渡边友美的全身竟然一丝不挂时,我让苏蕊蕊和我一起,将尸体从水中缓缓拉起。由于水的阻力,尸体显得异常沉重。我们1号重案组的其他成员也加入了我们,最终,我们合力将尸体拖到了温泉边。
这一切,就像一幅幅画面,在我们眼前缓缓展开。从阳台的俯瞰,到草丛中的黄酒,再到温泉中的血腥味,每一个细节,都构成了这起悲剧的拼图。
幸运的是,凶手并没有残忍地将渡边友美分尸,而是将她整个人遗弃在温泉中。水的浸泡让许多证据变得模糊,但通过观察尸斑和其它迹象,我仍能大致推测出她的死亡时间并不久远,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清晨,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餐厅,没有人注意到渡边友美缺席。如果不是有人提起,我们甚至没有意识到她不见了。难道她昨晚没有回到房间,而是遭遇了不幸?根据死亡时间的推算,她应该在离开我的房间后,还曾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遭遇不幸。
死亡时间大约在早上7点左右,即使有误差,也不会相差太多。苏蕊蕊与我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渡边友美的死因与之前那位退伍军人不同,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嘴巴似乎有些异常。在没有扩口器的情况下,我不得不用手强行撑开她的嘴巴,一股血液顿时涌出,沾染了我的橡胶手套。
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血液在口中积聚,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嘴唇上覆盖了一层502粘合剂。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的嘴巴打开,血液随之涌出。凶手的手段残忍至极,他竟然对死者的嘴唇使用了这种粘合剂。
血液持续流淌了几分钟,直到情况稍微稳定后,我发现她的舌根部位被切割得非常整齐。凶手似乎直接拉出了渡边友美的舌头,然后拉得很长,才从舌根处一刀切断。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舌头是由骨骼肌构成的器官,位于口腔底部,表面覆盖着粘膜,表面有许多小结节状隆起,称为舌扁桃体。舌头表面还有许多粗细不一的突起,称为舌乳、头,其中一些含有味蕾,能够感受味觉。
凶手精准地选择了舌头中毛细血管最为丰富的部位下手,这表明他可能具备一定的医学知识。渡边友美在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时,我们却没有听到任何呼救声,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情。
在一片死寂的岛上,我凝视着死者的冰冷面容,试图在没有科技辅助的情况下寻找线索。然而,一切似乎都隐藏在平静之下。直到我使用了黄酒,死者的嘴唇上赫然显现出淡淡的手印。这手印的轮廓和方向,透露出凶手是个左撇子,他可能曾用手捂住死者的口鼻,施以麻醉,让渡边友美在失去知觉中,连舌头被割也毫无反应。
正当我沉浸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推理中,夏侯突然在温泉边的角落发现了什么,他急切地呼唤我们。我们围了过去,只见温泉指示牌背后的水泥地上,赫然写着几行血迹斑斑的字迹。我蹲下身,用我的嗅觉去辨识,那血腥味让我确信,这是人血无疑。
然而,我先前检查尸体时,并未发现死者手指有伤,难道这些血迹是从她口中流出的?地上的字迹仿佛是死者的自白:“我不该多嘴,不该说别人是非,我该死,我应该被拔掉舌头,去死!我为自己赎罪了,我是渡边友美!”
这与之前那位退伍军人的遭遇如出一辙,他们似乎都与13年前的某个事件有关。尽管何馨在网上搜索了时间与死者的名字,却一无所获,这只能证明,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手机依然能上网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