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娟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流,她似乎无法回答,只是默默地哭泣。
我叹了口气,但随即严肃起来:“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道志勇及时出现,你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现在,你能做的不是沉默,也不是隐瞒,而是告诉我们真相!13年前,你究竟做了什么?”
在愤怒的质问下,周子娟似乎已经没有逃避的余地。她含泪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最终鼓起勇气说:“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那个神秘的住客吗?”我追问。
“不,不是他!”周子娟摇了摇头。
“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感到困惑。
“那个所谓的神秘住客根本不存在!我早就知道那个家伙会找上我们,而你们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
“继续说。”我催促道。
周子娟喝了一口温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志勇,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察觉到了他的踪迹,只是没有说出口?”
“我我认出来了,他是我们的师兄。”
“师兄?那个作家?”我们都被周子娟和道志勇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没错,就是他,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作家,现在似乎已经不写小说了。”周子娟的话让我们更加困惑,但同时也让我们意识到,这个事件背后隐藏着更加复杂的秘密。
周子娟轻声细语,却透露出惊人的秘密:“其实,我亦是墨家血脉,十三年前,我们三人,拜于公孙先生门下,学习那神秘的机关术。但赵十三,心怀不轨,总爱用机关术害人,被先生发现后,便被逐出墨家镇,从此音信全无。然而,他在网络上以笔名写悬疑小说,或许这就是他的生计。”
我心中一惊,不禁追问:“难道那退伍军人和渡边,也是公孙先生的弟子?”
周子娟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墨家镇当年有百余学徒,都学习机关术,唯独赵十三被赶出师门。或许,这正是他复仇的开始。”
何馨紧咬着牙,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怎能如此行事!”
肖元德,守护着尸体的警卫,突然开口:“你们不懂,一个自视甚高的风水师,被逐出师门,他定会心生怨恨,想要报复同门。”
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肖元德,彼此点头,但心中仍旧疑惑重重,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我心中暗想,周子娟和道志勇会不会在编造谎言,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他们,只是为了洗脱嫌疑,将罪名推给赵十三?
我并未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口,毕竟,道志勇若是知道,定会与我翻脸。
我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同伴,毕竟,怀疑同僚是大忌。
沉思片刻,我继续道:“那么,现在两位已逝,凶手若要继续行动,恐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了。”
“那些在外的学徒们,恐怕也都有危险。”道志勇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我心中一动,问向道志勇:“那赵十三当年多大年纪?”
道志勇回忆道:“大约二十左右,但他似乎不显老,现在看起来还像是二十五岁。”
何馨的话音刚落,道志勇便显得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我们?”
我连忙解释:“不,道志勇,你要知道,第一个死者的死因与机关术有关,这是你们的专长。你刚才说目击有人袭击周子娟,但我们并未看到那个人,难道这只是你们两个在演戏吗?”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刘雨宁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怀疑:“不,如果是演戏,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到周子娟呢?”
何馨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周子娟的表演,但周子娟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她哽咽着反驳:“我没有!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道志勇不是我们这边的吗?”
何馨还想继续说,但被我及时制止。我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转向道志勇,语气坚定:“志勇,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隐瞒。”
道志勇的眼神坚定,他回答道:“何组长,你放心,我不会犯错。子娟,你能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吗?我们得快点行动,抓住赵十三。”
周子娟环顾四周,显得有些无助:“这里的情况你们还不清楚吗?如果有办法,我早就离开了。”
刘雨宁的脸上露出惊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岛上的资源迟早会耗尽的!”
周子娟努力振作起来,她提议:“我试试吧,我们可以激活中心塔顶的信号器,那里有一套备用的联系系统。”
“中心塔在哪里?”我问道。
“我带你们去。”周子娟说着,我轻扶着她,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我们一行人紧随其后,离开了旅馆,来到了温泉山庄的中心地带。
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高塔,它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如果要爬上去,那将是对一个人毅力的极大考验。
我注意到高塔周围被红玫瑰环绕,忍不住说道:“周老板,看来你对这种花卉情有独钟。”
周子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欲言又止:“嗯,因为以前……算了,不说了。”
我没有追问,因为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信号塔上。如果我能启动上面的信号器,或许我们就能与外界取得联系。
何馨这次似乎也无能为力,她尝试了多次,但都未能成功。我本不想让她再试,以免打击她的自信心。
面对这座没有楼梯的塔,我们陷入了困境。周子娟尴尬地说:“没办法,只能徒手攀爬。”
刘雨宁惊呼:“你疯了!这怎么爬?你以为我们是壁虎吗?”
我摇摇头,信心满满地说:“我爬过nce大厦,这次就让我来吧!”
刘雨宁还想拉住我,但我轻松地摆脱了她,转身开始攀爬。我边爬边开玩笑:“是时候展示我纤瘦身躯的优势了!”
我的玩笑让刘雨宁放松了警惕,她松开了手,我便迅速开始了攀爬。
在广袤的海天之间,我如同一只勇敢的海燕,翱翔在信号塔的边缘。那一次,我再次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呼唤——“何超群!”然而,我没有回头,只是更加坚定地攀爬着,仿佛一只灵巧的猴子在峭壁上跳跃,每一次的跳跃都充满了生存的渴望。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攀爬。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一旦失足,就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即便是肖元德,那位勇敢的探险家,也未必有我此刻的胆量。
凭借着在nce大厦的历练,我这次攀爬得更为精准。我用力抓住每一个凹槽,脚下的步伐也配合得天衣无缝。在那些横杆之间,我像是一名舞者,轻盈地从一个铁杆跃向另一个,没有一丝迟疑。我能够继续前进,全赖于每次向前摆动时产生的惯性。
终于,我来到了一处平台,那里铺满了铁板,我可以暂时放松脚步,安稳地行走一段。紧接着,我用力一拉杆,一根绳子突然从天而降,我紧紧抓住它,铁钩将我迅速提升,节省了我宝贵的时间和体力。
当我到达信号塔的中段,我注意到周围的空间正在逐渐缩小。我继续攀爬,直到最后,我只能站在一块圆形的铁板上,那里安装着一个巨大的信号接收器,它像一个巨大的贝壳,悬挂在塔顶,一根巨大的钢针指向着远方的富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