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并未过多在意。然而,当我到达塔顶,站在那最后一块铁板上,我的视野突然开阔,整个广明市尽收眼底,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的富明市、高港市和真水市。
我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而来。我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微型电脑和键盘,我迅速靠近,敲击了几下,那机器仿佛被重新唤醒,发出了哔哔的声音。看着信号塔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我们的心情无比激动,本以为任务即将完成。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海岛的不远处,一股股海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扑来,它们高耸如楼,每一次涌动都似乎带动了整个大海。这时,我才意识到,那是海啸!
海啸,是大自然的力量的展现,它由海底地震、火山爆发、海底滑坡或气象变化引发,是一种破坏性极强的海浪。海啸的波速极快,可达每小时700至800千米,能在几小时内横越大洋;它的波长可达数百公里,能传播数千公里而能量损失极小。
海浪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仿佛是一只愤怒的野兽,正向我们逼近。我利用周围的岩石和树木,迅速地滑下山坡,几乎在海啸的怒吼声中,我们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危机。我一落地,刘雨宁就急切地拉住我,眼神中满是焦急。
"情况怎么样?"她问。
"信号已经连上,但是海啸即将来临,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了,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我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我们不能去低处,海啸过后,海水的泛滥会让我们无处可逃!"刘雨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们迅速返回旅馆,但周子娟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尽管我们尽力为她消毒,但她的伤口在海风的吹拂下发炎严重,疼痛使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我们得赶快让救护人员过来!"道志勇焦急地说。
"支援什么时候能来,我也无法确定,但现在海啸即将来临,即使他们能来,也会被海浪阻挡。"我的话让道志勇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周子娟去死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志勇,冷静点,无论周子娟过去对你如何,我们都不能违法。"我试图平息他的情绪,但刘雨宁却插话道:"何组长,难道你们已经发现了什么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道志勇。此时,周子娟哭泣着,似乎感到了极大的委屈。但女画家的嘲讽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默:"你们现在还有心情装模作样,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早就逃出去了。特别是你,道警官,你竟然知法犯法!"
"我没有!"道志勇愤怒地反驳。
但老太婆的指责声再次响起:"还没有?现在何警官他们都怀疑你们了。要知道,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周子娟,而你对她的态度,根本就不正常,这不是一个客人对待老板的反应!"
我们没有理会这些无谓的争吵,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周子娟。她似乎意识到了我们的意图,颤声说道:"除了信号塔,我们北边的码头上还有一个灯塔。但是,没有交通工具,我们根本赶不及!"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轻拂着每个人的面庞,而海浪的喧嚣声却如同死神的低语,越来越近。我们一行人站在旅馆的车库前,眼前是一辆看起来颇为不起眼的电瓶车。我本以为会有什么豪华的座驾,没想到却是这样一辆简单的交通工具,这让我不禁有些失望。
"这旅馆的配置也太简陋了吧。"我心中暗自抱怨,但转念一想,也许在这种紧急关头,任何交通工具都比没有好。
就在这时,夏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心中一紧,没有时间犹豫,我快步走向车库,希望能找出一线生机。
电瓶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助。海浪声愈发清晰,我能感觉到它们正迅速逼近,仿佛下一刻就会将我们吞噬。
"我开电瓶车出去,你们别拦我!"女画家突然大声宣布,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何馨不满地反驳,"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不管,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女画家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我看着她,心中有些感慨。在生死面前,每个人都会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但刘雨宁的话却让女画家停下了脚步:"我们只是怀疑,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道志勇和周子娟是凶手,你急着离开是担心他们会对你下手。要么他们不是凶手,你这样跑了,嫌疑就变成你最大了。"
女画家骑在电瓶车上,犹豫不决。何馨的话更是让她无言以对:"现在谁想第一个离开这里的,嫌疑才最大!"
我走到女画家身边,轻声说:"如果你一定要走,我们不会阻止你。如果你能找到灯塔,那就尽量发出求救信号吧。"
"怎么做?"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指着远方的灯塔,解释道:"灯塔是海员们确认方向的指标,它是一座高塔,顶端装有灯光设备。灯塔的位置非常重要,它的建筑造型独特,易于船舶分辨,同时也是港口的制高点之一。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灯塔需要有足够的高度,才能让远处的船只看到它的光芒。一般而言,灯塔的视距可以达到15到25海里。如果你想发出求救信号,只需按动顶部的开关,让灯光不断闪烁,这样就能吸引远处船只的注意。"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女画家驾驶着电瓶车,急匆匆地踏上了寻找求救信号的征途。我心中默默祈祷,虽然未曾检查过那辆车子,但愿它能载她平安。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电瓶车突然失控,前轮如同被诅咒般脱落,女画家惊恐地尖叫,整个人被甩向悬崖边。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仿佛与时间赛跑,与死神较量。众人惊愕地看着我,仿佛我疯了,竟要与电瓶车比速度。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弃,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深渊。
就在女画家即将坠崖的瞬间,我伸出了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在这种生死关头,抓住手腕比手指更可靠,衣袖的摩擦力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女画家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恐惧:“那车有问题!是他们干的!我不要死!”
我焦急地告诉她:“拉紧!别说话!气聚丹田!”我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手掌上,但海啸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我知道,即使我们暂时逃脱了悬崖的威胁,海啸的巨浪也即将吞噬一切。
就在这时,众人纷纷赶来,一起帮我拉住女画家。然而,周子娟却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动弹。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将女画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海浪席卷而来,摧毁了周围的一切,我们也未能幸免,被海浪无情地吞噬。
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我们的身体被一次又一次地拍打,伤口不断增加。女画家因为体力不支,最终被海浪吞没。在她的最后时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是我们!13年前,在富明市青城山,我和谷永宁、渡边友美,还有江易丝,害死了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女儿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凶手就是她!”